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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韩爷爷韩奶奶就站在这能冻死人的天气下,呆呆的看着自己孙女的车,马上就没了踪影。
但却一直在那看着。
“爸妈你二老进去吧,多多那死丫头向来是不听话。
而且这人都走了,您二老能看到啥呀!”
韩母赶紧过来劝导起来。
“老大家的,韩多多是你亲闺女呀?你怎么能对她如此呢?
难道你觉得你这亲母女就成了仇人,她也照样一定会管你们?”
韩奶奶深深的看了一眼韩母,才搀着韩爷爷步履蹒跚的往这小洋楼里走去。
“韩多多凭什么不管我,我可是他妈没有,我能有他吗?
韩多多就是再能耐的话,小时候我不养着他,他能活了?
韩多多他要是敢不养我,我就去法院告他。”
韩母嘴硬道
“老大家的,这养也分怎么养。
你闺女要是按照咱们国家的法律标准等待,你需要赡养的时候,一个月扔给你几百块钱永远不露面也叫赡养。
而他要是把你好好的接过去找佣人伺候着,这一切一切都给你安排好了。
这也叫赡养,你这女人啊,这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什么事儿都看不透呢?”
韩奶奶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
韩多多这车在往回开的时候却不知道。
就在自己爷爷奶奶这个村子里的那一家名为终点的老人院里,却出现了一些事情。
就这样每个月只要1600块,那里面就可以包这老人的住宿伙食。
甚至免费照顾这不能自理的老人。
而自然因为这里口碑很好的原因,使得很多孝顺的儿女把自己那常年卧床的父母给送到这里来。
而就在这家老人院中,那404号的病床却有这么一位住了两年之久的钉子户。
这是一位因为车祸导致的高位截瘫的年轻女病人。
被送到这家老人院的那些老人们,基本上没有超过二个月都会去天国的。
这女病人李若兰却足足在这里住了两年。
因为常年卧床的原因,她这脸色苍白得就如同白纸一般。
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进去,还有着那浓重的就像油彩画的黑眼圈。
她那樱桃小嘴再也不见以前那诱人红润光泽,现如今苍白无色还翘着干皮。
这19岁的李若兰,样子却像是七老八十那马上就要咽气的老妇一般。
更别说她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原因很简单,她这身子下面已经长满了浓浓的褥疮。
也好,在这屋子够冷,如果在夏天的话,更无法想象会是怎样酸爽的味道。
不过李若兰也不觉得自己还能活到夏天了。
谁会想到就李若兰这般在老人院数着临终日子的女子,在这两年前。
竟然是个清新脱俗的小萝莉,眨着那么一双清澈的水眸,足以迷倒万千的少男
而现如今的李若兰却连那个行动不是很自如的老人都会对她嫌弃不已。
而李若兰现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就这般呆呆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的一方天空。
而似乎身上的种种不适,她早就麻木的没有知觉了。
她在心里给自己想象着,外面的天空很蓝,可能是万里无云。
偶尔会有那微微的风徐徐的吹来。
当然也有可能在天空中偶尔会飘出那么几朵调皮的云彩来。
然而事实上,因为身体还有那些客观元素的原因,这窗外其实看不到天空。
更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李若兰能看到的只有那么一堵灰黑色的让人绝望的将近有三米高墙。
她这个耳边传来各种刺耳又让人绝望的哀嚎的声音。
算是给她每天枯燥的生活带来的乐曲。
但即使是这样,还有很多的半身不遂的老年人。
很是羡慕李若兰能躺在这个靠窗的床位上。
那些老人甚至想象着李若兰所在床铺的位置,毕竟李若兰这个位置可是靠着那个窗户的。
他们认为这窗户外面会有蓝天,会有白云甚至说还能看到不远处,会小孩子欢快的嬉闹。
而李若兰精神好的时候也为这些老人描绘着自己心中想象的那外面的景色。
虽然在最后挨日子了,也可以憧憬一下外面美好的景色不是吗?
如果他们不是半身不遂了,如果他们不是病入膏肓了。
应该可以在家里含饴弄孙的吧!
只是人生的最后一刻,要在这里挨日子当真是……
李若兰这次发呆的时间太长,都忽略了这有人对着她录像和拍照。
而当然,李若兰就是发觉了也不会说什么。
她一个因为高位截瘫不好护理的原因已经成为了这里所有护工的讨厌对象。
甚至还是偶尔会欠这老年院住宿费的病人。
哪有什么人权可言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隐隐哭泣的声音在李若兰耳边传了过来。
李若兰若有所感的转过头去,原来自己妈过来了。
这外面的天黑了又亮似乎60多次了吧?
而自己妈妈终于忙完了家里的事情肯来看自己了吗?
李若兰的叹口气
“妈,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是又和爸爸吵架了吗?”
她很想起身去安慰安慰自己妈妈,然后好看看自己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自己除了两个胳膊能动弹,其他的那些都废了“若兰,妈没事。
还不是你哥哥杰森吗?这又和她媳妇儿吵架了。
这两口子啊,太不懂得感恩了。
当时明明要不是你的牺牲了自己,把杰森推出去。
那么现在躺在这里的可不就是杰森了吗?”
李若兰母亲许长生抹了抹自己通红的眼睛。
是的,李若兰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样子。
那是因为有一次李若兰和自己的哥哥和未来的嫂子去逛街时。
突然间就有那么一辆失控的轿车这冲着她哥哥嫂子飞了过来。
在那千钧一发间李若兰当时想都没想把这小两口给推了出去。
而李若兰却被那车撞飞了,成为现在这样子。
李若兰这母亲许长生沉思了一下,又开口道:
“闺女啊就现在的生活当真是艰难的很,还很难找工作,你哥哥现在又得了心肌炎,什么活都干不了。
你那侄子又住院了,病的很重。”
她有一句话憋在心里就像一只魔鬼一般的疯狂的往外出。
可她却不能把这话跟女儿说出来。
许长生有时候想想自己事实上无论怎么说怎么做,甚至怎么想都是错。
如果当初李若兰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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