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严徒出高师(第1/2页)世子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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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来雨去,云卷云舒。

    芙蓉观中的日子过得很快,眨眼便到了三月下旬。

    清晨时分,暖阳洒在竹海之间,许不令走出房舍在山崖边缘看着极远处的避暑山庄,伸了个懒腰,只觉浑身都……腰酸腿软。

    二十天左右的时间,为了祛除身的锁龙蛊寒毒,许不令基本心无二物,一门心思的欺负太后宝宝。

    要解毒是有代价的,常言只有累死的牛……

    许不令体魄非人不假,可毕竟真受了伤,还有锁龙蛊阻塞气血限制发挥,要把太后伺候的美美的可不容易。

    太后不可能天天住在芙蓉观,平日都住在山下的避暑山庄,间隔三五天才会来一次香,到现在一共也就来了四次。许不令为了尽快解毒,只能豁出命来耕耘。偏偏这锁龙蛊要解毒,他舒坦没用,得是太后舒坦。

    太后虽然汁水充盈比较敏感,心理却太过保守,不折腾晕就没法放松下来,好不容易翻了白眼,歇息的时候缓过来就恢复了清醒,然后又得从头开始。

    而且太后还有个不良习惯,完事一次后,不管啥情况都要爬起来,拿着小木牌认认真真的刻一笔,到现在也才刻了:正正下,打扰她还来一句:“说一百次就一百次,多一次都不行……”。

    许不令莫得办法,只得好好哄着。知道太后喜欢做手工,解毒的间隙还顺口提了一句会跳的鹌鹑蛋,画了张图纸让她自己回去折腾,说是对解毒有用的物件请她帮忙给制作一个,至于能不能弄出来目前还不晓得。

    虽然彼此解毒了很多次,情感的交流却不多,太后依旧是那副拒人千里满怀戒备的模样,抱着解完就自尽的想法。

    许不令看着视野尽头的避暑山庄,其实有点头疼。喜欢不是说出来的,但他现在肯定是喜欢太后,一句以我命,换他命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其他理由。该怎么让太后宝宝放下心理负担是个大工程,目前也只能滴水穿石慢慢来。

    在山这半个多月,基本就是和太后度蜜月,除开第一天差点被陆姨撞见,其他时候都安安稳稳。

    陆姨这些日子天天都在道观里烧香祈福,随着他身体逐渐好转,心情自然也越来越好了,现在也会和他一起在山的景点走走,酸酸的数落着太后,什么:“令儿,太后最近是不是吃药了?皮肤比以前好了些……”等等。

    许不令手心手背都是肉,自然装聋作哑当做啥都不知道。

    太后加忽然出现的解毒酒,许不令的身体恢复都很快,已经超越了太极宫之前,逐渐恢复了全盛时期的三成左右,不过为了不被有心人注意到,许不令还是坐在轮椅慢慢修养,只是偶尔会到处走走散心。

    稍微在山崖边站了片刻,许不令转身准备回屋继续调养,转眼却瞧见宁玉合走过了竹林小道。

    宁玉合这些日子都住在竹林外面清修,因为本就是道士耐得住寂寞,并未外出,不过也没露几次面。

    许不令对这个师父还有点陌生,除了白馒头也没其他特别印象,当下走到跟前,抬手一礼:“师父,你怎么来了?”

    宁玉合身着黑色道袍,长剑提在手中,很是耐看的脸颊带着温润入水的笑容,在房舍外的院子里停下,微微颔首:

    “令儿,说过要教你功夫,看你身子好了不少,要不开始吧?教完了你,为师还得回长青观,出门太久,怕你师姐又跑来找我……”

    许不令休息这么久未曾动武,早已经憋的手痒难耐,也有找人切磋一下的心思,当下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师父了。”

    宁玉合话不是很多,而且许不令毕竟是藩王世子,也不可能和教宁清夜一样摆出太严厉的架子,当下走到竹林旁,用剑削了两根竹枝,丢了一根给许不令:

    “唐家剑有七式,后两式传男不传女,我也不会,不过前面五式也是乘功夫,你看仔细了……”

    说着宁玉合站在竹海间的小院内,手持竹枝摆出剑架,继而脚步游移,动作轻柔,缓慢刺出竹枝,或刺或挑或劈,没有气势凌人的杀气,反而带着几分动人韵律,宛若蜻蜓在竹林间翩翩起舞,赏心悦目。

    “曹家剑重快,祝家剑重稳,陆家剑重诡,唐家剑则重在一个藏。四家剑学之中,唐家成名最晚,算是从曹陆两家精炼而来,讲究剑出有锋无影,诡异莫测,一触即收。藏好了就是杀招,藏不好就是丢人现眼……”

    许不令倒持竹枝安静聆听,见状不禁微微点头宁玉合和崔皇后同龄,说起来比太后宝宝还小一岁,不过体态饱满气质温婉的缘故,看起来又要成熟几分,动静之间腰臀张力十足,四肢修长看似弱不禁风,其间蕴含的爆发力却让人不容小觑……

    宁玉合瞧见徒弟看的如此认真,动作也更加专注了几分,慢条斯理将唐家五剑演练完后,起了个收剑式,在许不令十步外站定,微微颔首笑了下:

    “看清楚没?”

    许不令点了点头:“看清楚了……一般。”

    这说的是实话,许不令自幼看的武功秘籍不在少数,这种并非当家绝活的剑术,在他眼中只能算二流。

    宁玉合对此也不生气,点头轻笑:“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招式学到最后,该怎么出招都在心中,不用拘泥与一招一式……”

    “无招胜有招?”

    “……嗯……悟性不错……”

    宁玉合抿了抿嘴,觉得好像没什么可教的,便抬起树枝挽了个剑花:

    “若是看清楚了,用方才的招式出招,我破招给你看看。”

    “好。”

    宁玉合脸色认真了几分,眼神锁死许不令的肩膀腰腹脚踝,随时准备拆招。

    十步距离对于江湖高人来说,基本等于脸贴着脸,是很危险的距离。

    许不令含笑点头,手指抹过细长竹枝,白衣随风而动,气势浑然一变。

    飒

    碧绿竹海之间,一声剑鸣骤然响起。

    宁玉合双眼微眯,只觉得面前白影一闪而逝,手指竹枝本能抬起刺向身体右侧。

    这一下反应已经很快了,不过宁玉合念及许不令身有伤,心里还是有些大意。

    而许不令虽然身体只恢复了三成,但他一成的时候就能和左夜子打个平手,三成基本相当于两个张翔的战力。宁玉合顶多能打一个半的张翔,哪怕宁玉合全力以赴也说不准谁输谁赢。

    宁玉合本能一剑刺出,指向许不令的咽喉试图阻拦袭来的剑锋,而许不令已经干净利落的偏头躲开,顺势一剑劈在了宁玉合的道袍。

    啪

    清脆的响声传开……

    许不令一触即收,退到了几步外站定,潇洒收剑而立。

    “……”

    身着黑色道袍的宁玉合,保持出剑的姿势站在原地,眼中带着难以言喻的错愕和吃惊。

    倒不是吃惊许不令的眼力和悟性,而是……

    臀儿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这一下抽的真狠……

    宁玉合眉梢微微蹙起,背对着许不令,脸颊显出几分红色,又迅速压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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