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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市井勾栏,目光都集中在刚刚横空出世的祝六身,个月冒出来的青魁与之想必,热度已经被完全压了下去。
不过江湖事再大,对王侯将相来说也是小事。
夜色悄然降临,国子监的桃花林逐渐凋谢,花瓣落在庭院之间,又被逐渐暖和的夜风吹的堆积在了院墙下。
宋玉独自坐在茶舍内,原本的茶壶换成了酒壶,偏头看着天空的愿意,神色稍显阴郁。
吱呀
院门推开,乔装打扮的刘云林,挑着竹篓进入院落,在茶舍外放下两筐宣纸,前恭敬行了一礼:
“王爷,事情好像有了转机。今日在芙蓉观的眼线,瞧见许不令从修养的后山走了出来,虽然杵着拐杖,但气色、神态都比较不错,伤势应当已经恢复了不少……”
宋玉放下酒壶,摇头轻轻笑了下:“不令本就是天道垂青之辈,岂会那么简单便成了废人……恢复了就好,布局总算没有竹篮打水。”
刘云林蹙眉想了下:“按照御医的说法,锁龙蛊已经毒发,虽然没有入心肺,但要站起来都很困难……许不令短短二十多天竟然就能恢复行走,这体魄也太强了些……”
宋玉蹙眉沉思片刻:“光身体恢复无用,不知武艺恢复了多少……去想办法试探一下深浅。”
“诺!。”
刘云林想了下:“即便武艺恢复了些,也不可能像太极殿前那么厉害,伤筋动骨没个半年修养好不了,还是按照王爷的谋划继续走?”
宋玉拿起酒壶轻抿了一口,想了想:“天长日久,必然横生枝节……给他些恢复的时间,先准备好,确定恢复后即刻动手。”
刘云林点了点头,不再多说,默默退了下去……
同一轮圆月下,十年外的玉峰山下,避暑山庄内燃起了宫灯,从长安城派来的丫鬟护卫在山庄里走动,虽然伺候太后饮食起居的人很多,放在诺大的避暑山庄内也显得有些人影稀疏。
银月倒影在湖中,几朵荷花在露台下绽放,靠近湖畔的窗内亮着一点灯火,窗户半撑开,露出女子娇美的侧脸,金簪在昏黄灯火和月光下闪着几点光芒。
临湖的宽大卧房内,屏风、软榻、茶海、棋盘、琴台等等一应俱全,摆在其中仍然显得屋子简洁素雅。
太后穿着一袭红裙,刚刚沐浴过的缘故,衣襟半开着并未合拢,露出里面红色的荷花藏鲤。脸蛋儿水嘟嘟,细长睫毛随着眨眼颤动,时而自言自语一声:
“这东西,好生古怪……”
靠墙的桌案,一张宣纸用镇纸压着,面用毛笔画着刨开的蛋状物件,和这世道的建筑、器械图纸其实区别不大,但造型非常古怪,里面有齿轮、发条等等,看起来有点复杂。
宣纸旁边放着锉子、金丝、捻子等等,以及让宫里珠宝匠浇筑出来的纯金蛋壳和齿轮胚子。烛灯旁边还站着一个木头雕的小人,手举着的糖葫芦早就吃完了,现在换成了太后的耳坠、镯子等物件,挂在面,浑身珠光宝气的有些滑稽。
太后拿着小锉子认真打磨手中的纯金小齿轮,时不时看图纸一眼,又继续忙活。
淮南萧氏自古至今都以所学驳杂出名,儒、墨、道、法等等都有涉猎,对于各种精巧物件的钻研更是独树一帜,中原地域内的名楼、堰坝、桥梁,甚至是八牛弩、攻城车、铠甲等等制造,不少都是萧家先祖的手笔。
太后是萧家的嫡女,以前在家中便经常接触这些奇巧之物,到了宫里整日无所事事,便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些面,十年下来别的不说,小手艺当个珠宝匠肯定没问题。
许不令给的图纸只是大概设想,其中细节还是太后给参谋出的注意,大概意思就是:中空的蛋里面有个小发条,连接着凸轮,发条蓄力带动凸轮转动,重心不稳的缘故,蛋就会跳动起来,原理和现代的手机震动差不多。
长夜漫漫,太后可能是琢磨太久眼睛有些累了,便伸了个懒腰,偏头看向极远处山峰的一点灯火。
算了算日子,明天好像可以去芙蓉观了……
太后伸懒腰的动作微微一僵,腿不由自主的软了下,竟然有点畏惧的意思。
倒不是害怕许不令,而是许不令那厮晚的时候……和牛犁地似的……
太后想想便觉得有些恼火,虽然是给许不令解毒,解完毒便自尽谢罪,心里的坎勉强可以压下去。但她毕竟是个女子,又不会武艺,身体没有从小习武的女子那样禁得起折腾。被许不令没轻没重的乱来自然有点吃不消,每次从芙蓉观回来都得躺一天才能缓过来,走路都是飘的,弄得巧娥还以为她生病了……
“这个孽障……”
太后眼中显出几分怒意和不满,总觉得许不令不是单纯的解毒,还在利用她的善意发泄某些难以启齿的东西。可这种事儿她处在弱势一方,总不能把许不令踢下去……
稍微生了会儿闷气,太后从桌的小人旁边取来了红木牌子,看着面的:正正下,脸色露出了几分愁色。
这么久才十三次,一百次得到什么时候……
可光这十三次遭的罪,都让她有些扛不住了,总不能催许不令快点……
心烦意乱间,太后叹了口气,抱着胳膊在屋里来回走动,脸色一如既往的严肃端正,把这当成一件救死扶伤的正事儿,脑子里却总是忍不住去想明天要山。
到时候,恐怕又要遭罪了,那个孽障……
月色幽幽照在山庄之中。
许不令无声无息的翻过了避暑山庄的围墙,没有惊动潜伏在各处的护卫,朝着太后就寝的湖畔快速移动。
起初接近太后确实抱着解毒的目的,但许不令也并非满心功利的无情之人,目前恢复两三成后已经不是那么着急了,主要还是和太后花前月下培养感情。
今晚过来,特地穿了陆姨刚刚亲手缝制的黑色绣金边长袍,头发束起以玉簪别着,打扮的简单大气干干净净,还从山下的集市买了根糖葫芦,准备的相当充分。
穿过湖畔的廊道,逐渐来到亮着灯火的房间外。
许不令侧耳倾听,如今武艺恢复三成,听力感知自然也同步恢复,确定屋子里只有一道呼吸声后,便从半开的窗户翻了进去。
三月阳春,屋里不冷不热,桌一灯如豆,桌前却没有人影。
许不令脚步轻柔的走过外屋,扫了一眼,桌子的东西还没收起来,应该是刚刚折腾到一半。怕毁了太后的心血,许不令没去碰桌的金蛋壳,只是打量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转身顺着呼吸声走向软榻旁,探头看了眼,眉毛微微一挑。
茶案旁供人侧躺的雕花软榻,太后裙子半解,露出被崩的有些紧的荷花藏鲤,两条鲤鱼微微颤动。手儿塞进了荷花藏鲤下面,另一只手更不规矩,脚丫微微弓着搅在一起,整个人如同毛毛虫似的在软榻蹭来蹭去。
“呜……”
呵气如兰,声音甜腻。
略微发红的脸颊还挂着汗珠,天生比较爱出汗的缘故,身也水嘟嘟泛着些许光泽,在昏黄灯光下有些秀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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