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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叶把许不令和陈思凝话听了进去,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仔细想想,等想通了再出来,其实他也厌倦的现在的日子,想找个地方静静。
可过去哪里那么容易割舍,在雪原上兜兜转转,他还是走到了归燕城。
来了又想走,走又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走之前又想道个别。
就这样从街头走到街尾,又从街尾走到街头。
柳无叶不知道这样茫然地走了多久,一阵吆喝声忽然传入耳朵:
“算吉凶、算祸福”
声音有点熟悉。
柳无叶回过神来,迟疑了下,转入了一条小街,在一家买皮草的小铺子外面,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姑娘。皮草铺子里面,还有个中年妇人,也在招呼着客人。
铺子里客人云集,算命摊子上空空如也。
柳无叶驻足片刻,走到了算命摊子前,露出那副阳光的笑容:
“姑娘,真巧。”
小桃花正愁没客人,瞧见眼前的年轻刀客,心里面却更愁了,连忙把桌上的签筒抱紧了怀里,认真道:
巘戅玩吧戅。“你怎么又来了?都说了我算得不准,我不给你算了,不然砸招牌。”
柳无叶在算命摊子前面坐了下来,挑了挑斗笠:
“这次不算姻缘,算前程。”
小桃花摇了摇头:“算什么都不行,你专给自己摇下下签,我怎么给你算吗?再没事找事,我把你打出去了。”
柳无叶这次是真的不知该何去何从,想看老天爷的安排,所以没起身离开,继续道:
“要不我不碰签筒,你给我摇?摇出什么是什么。”
小桃花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主意不错,把签筒放回了桌上:
“那说好了啊,我来摇,后果自负。”
“好。”
“算前程你是准备出远门闯荡是吧?”
“对。”
小桃花问完后点了点头,拿起签筒,像模像样地摇了几下,很快,一个竹签落在了桌上。
签有一百零八,上上签一百零六,怎么可能摇出其他的。
小桃花低头看了眼后,神色一喜:
“哇!上上签,恭喜客官,你这次出门,不管去哪里,肯定都是一帆风顺,求财得财、心想事成。”
话语半点不敷衍,说得和真的一样,也不知练了多少遍。
柳无叶看着桌上的竹签,轻轻笑了下:“多谢小道长吉言。”说罢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站起了身。
这银子小桃花拿得心安理得,小财迷似的收进了怀里,说了句“客官慢走后!”,便准备回铺子和娘亲显摆一下。
只是小桃花还没走进皮草铺子,就瞧见柳无叶往车马行相反的方向行去,走向了归燕城的中心。
小桃花一愣,连忙跑了出来,询问道:
“你不是要远行吗?车门行在那边,你走反了。”
柳无叶顿住脚步,回头笑了下:
“姑娘不是说去哪儿都一帆风顺、心想事成吗?”
??
小桃花一时语塞,刚说出去的话,还真不好改口。
柳无叶没有再多言,拉下斗笠,快步往城中走去,再无方才的徘徊不定。
小桃花瞧见这模样,心中隐隐觉得不对。
她虽然年纪察言观色的水准可不差。方才明明看到这个年轻刀客准备走,却不知何去何从,她才说那番吉利话给年轻刀客打气,结果这厮掉头往回走。
能出远门却漫无目的,明显是归燕城有什么事儿待不下去了才走,联想到上次算姻缘的事儿,一个大胆的猜想,就出现在了小桃花的脑海里。
这个年轻刀客喜欢一个姑娘,但出于某种原因求而不得,所以准备远走他乡忘却这段伤心事。结果她瞎鼓励,给了这年轻刀客信心,准备回去再拼一把。
人家已经心灰意冷了,这不是把人往死胡同带吗?
一个血气方刚的江湖人,万一铤而走险拼出事儿,她不成了瞎算命的无良道士?
这个年轻刀客看起来就脑子不正常,搞出事儿的几率很大。
小桃花虽然不是道士,但算命摊子的招牌可不能砸,她也不想因为一句话给心里留个疙瘩,这让师父知道了,非得罚她三个月不准吃糖葫芦。
&21434&21437&32&29609&21543&23567&35828&32593&32&119&97&110&98&97&114&46&110&101&116&32&21434&21437&12290小桃花站在门口思索了下,转身走向街头:
“娘,我去找师父了,过几天回来。”
“嗯,好好听你师父话,可别天天想吃的,吃胖了以后嫁不出去咋办。娘还想着让你找个王侯家的公子当相公,学武出不了头,还是当个大户夫人舒坦。”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
玄武街上,世子姜凯换了身公子袍,走出王府的宅子。
马车停在大门外,十余名护卫站在两侧,瞧见姜凯出来,一名护卫连忙上前躬身禀报:
“世子殿下,方才去了国师府,左公子说家中有事,今天就不陪着世子殿下喝酒了,还请世子殿下见谅。”攫欝攫
姜凯听见这话,眉头皱了皱。
身为藩王之子,知己朋友肯定不多,毕竟世上没几个门当户对的。姜凯来长安是避难,其实不太想出门,但正月未出,城里面天天都是诗会、花会等场合,他在城里,外面人不可能不送贴子,有的能推拒,但归燕城头牌的选举肯定不能错过。
原本这种场合,左战是必来的,两个人可以坐在雅间里评头论足,左战不去了,一个人显然会无趣很多。
姜凯迟疑了下,询问道:“今天还有谁去春花楼?”
护卫认真回应:“城里的公子基本上都到了场,左亲王世子也在,听说准备了白银万两,准备把黑城的西域蛮夷女子捧成花魁,世子殿下你看”
姜凯听见这话,脾气顿时就来了。
北齐一共就俩实权藩王,都手握重兵,按照君王的制衡之术,不可能让双方和和睦睦,毕竟若是左右亲王穿一条裤子的话,君主直接就被架空了。
虽然对外左右亲王都是以大局为重,私底下的过节却不少,特别是上次姜凯被俘虏,骂得最凶的就是左亲王,哀其不幸、恨其不争,就差给还在长安当俘虏的姜凯递话,让他自绝于长安以死明志了。
当然,上次左亲王丢了望南关,右亲王也没少骂过,这次南下入中原,左亲王要啥给啥不敢吱声,就是因为上次差点丢了原州抬不起头。
如今双方各吃一个大亏,也算是扯平了,姜凯还准备捧到归燕城走穴的鱼儿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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