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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要关头,潘金莲最先关心的是给父亲捡的药,然后才是自己受伤的腿。可见,此时的她,确实是一个孝心可嘉的女孩,与未来可能的那个女魔头完全是判若两人。
药材洒了,其实还可以一点点地从地上捡回来。可是,潘金莲的左脚被扭伤,却给她和武松出了个难题。
这荒山野岭的,既找不到马,也雇不到车。这就意味着,她要走完剩下的回家的路,变得很艰难。
好在,武松穿越前多少懂一点自救知识,知道脚扭伤后的一些基本处理方法。此时此刻,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了,他先去帮潘金莲察看伤情。
其实,对此古代人也是有说法的,叫“嫂溺,援之以手”,意思是嫂子遇到溺水等危难时可以伸手去照顾。按照前世书上所写,这潘金莲,可不就是武松未来的嫂子吗?
当然,这一世,武松要帮助她避免被张大户逼迫嫁给哥哥武大的命运,他是不会让哥哥武大再娶潘金莲的。但在心理上,总还是情不自禁地把她想象成为前世未来的嫂子。
此刻,武松就是抱着“嫂溺,援之以手”的心态,突破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关防,去帮助潘金莲察看受伤的脚。但当扶起潘金莲受伤的左脚,武松不由得又是一怔。
记得前世书里所写,潘金莲之所以美,除了本身长得很好之外,还在于她有一双真正的“三寸金莲”,就是古代女人被裹脚后的小脚,让西门庆格外喜爱。
但眼前的这个潘金莲,一双脚虽然长得秀气无比,却显然是并没有裹足过的。难怪,刚才一路走来,她的速度并不慢。不知道是前世的书中写错了,还是这一世因为武松的穿越而发生变化了。
当然,现在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武松仔细为潘金莲检查着受伤的脚,潘金莲无法拒绝,只好含羞隐忍,满脸通红如血,更增无限娇媚,让武松也不敢看。
好在她的脚看起来伤得并不是很重,武松就扶着她,来到小溪边,让她脱下鞋袜,把受伤的脚放在冰凉的溪水中浸泡。
把扭伤的脚放在冷水中浸泡,乃是为了让血管收缩,以免受伤部位充血过分肿胀,加重伤情。
潘金莲的脚宛如玉石雕琢,精致晶莹,浸泡在清澈的溪水里,更是有一种慑人心魄的美。
虽然,前世的武松作为一个俗世青年,也知道“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之类的话,但这一世的他,却是堂堂英雄好汉,既然知道她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嫂子,更知道她今后有可能变成极其邪恶的女人,心理上对她其实多少有些排斥,因此,不管潘金莲多么美,武松都可以直接无视。
但此时,他还是不敢多看她的脚。
他跑到一旁树林中,找到几味清凉的中草药,待潘金莲的脚在溪水中浸泡了一段时间,就把中草药嚼碎,敷在受伤的部位。再帮潘金莲穿好鞋袜,然后蹲在潘金莲的身前,示意她伏在自己背上,自己好背她回家。
潘金莲的面色本来已经略微恢复了一些,这一下顿时又红过耳根,又羞又尴尬。
这在穿越前的二十一世纪,女孩受伤男子背其回家,甚至紧急情况下男女相互急救作人工呼吸,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在这个年代,这却是潘金莲无论如何都不敢答应的。
武松很难想象,这么注重男女礼节之防、如此害羞的潘金莲,以后会变得像前世书中所写的那么鲜廉寡耻。既然她坚决不肯同意让他来背,而且他自己也觉得,潘金莲今后可能是自己的嫂子,还是避免过多接触的好,因此,只好又从树林里找来一根树枝,作为拐杖,让潘金莲自己撑着,可以缓缓地走。
潘金莲却不忙往回家的路走,而是挣扎着,想去捡起地上洒落的药材,显然这些药材是她极其看重的。武松连忙帮她把药材都捡起,提在手中。
这时,潘金莲终于相信,武松不是一般的登徒子,而是真正的好汉,自然也不好再拒绝让他护送自己,只好强忍疼痛,在武松的陪护下回家。
走在路上,武松这便趁机打探潘金莲家中的状况。潘金莲不好意思再拒绝他,只好含羞相告:“奴的父亲过去在清河县做裁缝营生,因为手艺好,为人又厚道,生意很是兴隆。但后来不知何故,父亲突然倒地不起,再也拿不动刀剪,只好全家离开清河县,回到乡下居住。因家里清贫,奴的母亲和哥哥、姐姐,也都不幸病故了,如今家中止有奴和父亲两人,相依为命!”
说到这里,她又泫然欲涕。武松暗想:原来潘金莲家里确实也很不幸。又问:“令尊的病,现在如何?”
潘金莲道:“只是不见好,近年更是,更是一日比一日重了!”说着,她声音带着哽咽,更引人无限怜惜。停顿了一下,强忍悲伤,继续告诉武松:“当初父亲突然在家摔倒,都道是中了邪,请了好多僧公道士,只是不见好转。又到处求医,吃过的药不知多少,也毫无成效。只盼父亲吃了今日奴捡的药,或许就康复了,要不然,奴。。。。。。”
她再也说不下去,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香肩微颤,玉体微抖,更让人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但她随即拿出洗得干干净净的粗布手绢,拭去脸上的泪水,强行止住了自己的悲伤。
武松能够想象,潘金莲不过是一个二八女子,独自守着病卧的父亲,侍奉汤药,这确实不易。从潘金莲讲的这些情况看,他猜想她父亲得的病应该就是后世的高血压中风之类。可惜,他不是医生。这种病在穿越前的现代社会都是难治之症,这个年代治疗起来当然更加棘手。只好安慰潘金莲:“你不要太担心,令尊的病,或许还会慢慢好的,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对我说一声!”
在武松而言,他这话是发自真诚,确实是同情潘金莲现在的处境。但潘金莲的脸上,突然又是一红。显然,她虽然已经相信,武松不是那种好色无耻之徒,但如此热心地帮助自己,令她还是担心不过是为自己的美色所动。
武松不好再多说什么,两人之间又显得有些尴尬。幸亏,这里离潘金莲的家已经不远,转过一片树林,也就到了。
潘金莲的家,就在树林边,不过是一个小村东头的两间破旧不堪的矮小茅棚,显见得她家中确实贫寒到了极点!武松本来已经从潘金莲之前的话中想象她目前家里一定很贫困,但看到这样的在前世连用来住牛住羊都不便的茅棚,心想潘金莲家的贫困还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不过,此时,潘家那破旧得到处漏风透雨的茅棚前,却居然系着两匹马,还有一驾马车。在那个年代,马和马车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现代社会的豪车,只是有钱人家才养得起的稀罕玩艺。
武松和潘金莲还没有走到茅棚前,就已经听得茅棚里,传来一个人的大声训斥:“潘裁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说你都穷成这样了,难道还要你女儿跟着你饿死?张大户看中你女儿,乃是你女儿的福气,有什么不好?”
只听另一个人一边剧烈咳嗽,一边苦苦哀求:“话不是这么说,我家虽穷,但也是清白人家,我女儿是清白人家的女子,怎么可以去给张大户作使女,一辈子落入贱籍,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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