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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什么忠心?”白茵苒不懂此话含义。
“是关于入宫之前的事。”沈澜熙抿抿唇,大致把自己入宫前的那点儿糟心事跟白茵苒解释一遍。
听闻此事,白茵苒便明白了:“你是想让陛下觉得,你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后宫?”
“是。”沈澜熙颌首。
一个满脑子后宫争斗之事的人,定不会再去想宫外那些前尘忆梦。
白茵苒蹙眉:“可这么久了,陛下也没说什么,想来是不在意的。”
“现在不在意,并不代表永远不在意。”沈澜熙垂眸,“焉知以后会不会有人用此事生事呢?”
比起盼望着陛下不把此事放心上,她更期望,那位能打心底觉得,她没把过去放心上。
“我明白了。”白茵苒轻叹。
澜熙说得不无道理。
宫廷之中,无中生有的事都有,更何况是借已有之事害人?
若能借此事抹平陛下心中痕迹,也好。
不过...
“既是直说,你就得想办法与陛下见上面。可你如今正值禁足...”
沈澜熙笑笑:“放心,我有办法让陛下过来。”
“你有办法就行。”白茵苒颌首,遂不再多言。
吃了盏茶,又与沈澜熙闲聊几句,白茵苒便离开了。
她离开清芷阁后,便一门心思地扑在平嬷嬷的消息上面。
而沈澜熙,则是一边盘算着日子,一边在后院照顾自己种下的青菜。
转眼,一旬即过。
夜沉如水,连月也隐没在这无边的黑中。
“婉儿,取纸笔来。”陆灵薇沉声吩咐。
婉儿连忙奉上纸笔。
但在瞧见她似乎打算写家书时,又犹豫劝道:“常在,您如今正被禁足,要不还是缓缓吧?”
与沈澜熙一同被禁足的陆灵薇,这些日子心里一直憋着火气。
听闻此言,立马拉下了脸:“缓什么缓?没出息的东西!”
不过是送封家书回去,又不碍着禁足的事儿,这丫头居然叫她缓缓?
笑话!
遭陆灵薇一通吼,婉儿不敢再劝。
老老实实地研上墨,便退至一旁等待。
很快,一封家书就在陆灵薇笔下落成。因为近日这些糟心事,她言辞间,还多了几分戾气。
信中的催促之意,也比以往更浓。
“去送吧。”陆灵薇将信封好,递给婉儿。
待婉儿离开,她不由靠上椅背,长长叹了口气。
眼下她的处境,着实不容乐观。事情没办好,找茬儿还搭进自己,已经让淑妃对她很是不满。
如今,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
只要父亲为董家笼络到人心,与董家搞好关系,那淑妃,便会再多给她些机会。
希望,父亲不要让她失望吧...
陆灵薇带着愁绪入眠,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闭眼之后,白茵苒屋内的灯,忽然亮了。
一声轻飘飘的汇报,也伴着摇曳的烛火响起。
“美人,陆常在院里的婉儿,往尚御监去了。”
“好,我知道了。”久等多日的白美人展露一笑。
伴随心中石头落下,白美人也放心地吹灯歇了。
一场好梦后,她便于翌日把消息带给了沈澜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