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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容,你可知罪?”
洛晨一惊,原觉着自己把新得的话本拿给太后,她老人家势必欢喜。二人相谈之际可以同她讨教一下绣法,谁料一进去便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太后息怒,臣妾不知所犯何事?”
“你呀,我说你什么好!”太后掩面叹息,做出一副极其痛心的模样。洛晨郁闷究竟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她虽我行我素了些,但所行之事向来都是问心无愧的。她寻思着这许是太后近来闲来无事所创的把戏,便也有模有样的配合着。
“臣妾愚钝,还请太后名示。”
可她貌似太过自信了些,太后似乎并没有中招,而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都怀孕一个月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派人知会我一声。”
这,这,这……
不是昨天才确诊的吗?怎么传的这么快?连太后她老人家都惊动了,这事真的是……
“都是个要当娘的人了,怎么做事还如此瞻前不顾后?”洛晨惊恐,若不是自己昨日私自出宫之事已闹的人尽皆知?
“昨日我怎么听得皇帝发生了不快?”
“太后,我……”
“不过眼你该头条放在心尖上的还是养胎,也该多补一些瞧你瘦的。”
洛晨苦笑,这不过才一个月的身孕,以后自有胖的时候,太后这般担心可见对自己还是尤为重视的。
于是一大波人参,阿胶,燕窝都蜂拥如注般到了露华宫,弄得洛晨哭笑不得。
“以后就少往我这来了,你这头两个月胎还没有坐稳,切忌不可过分活动,大喜大悲。”然后又同她讲述了自己怀皇帝时的心路历程,弄得洛晨一个原本懂医理的都觉得自己若不按照她的要求来,就会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太后您今日燃的是何种香料?”她倒是紧张起来。
洛晨觉着那股气息不似沉香味儿暗淡,只有在周围的环境发生明显的变化时仔细品味才能闻到。也非檀香般气味浓郁,很明显就能触及。
“这是哀家亲调的木槿香,你闻着如何?”
前些年时常与药草相伴嗅觉早已被磨练的不可一催,非偏中性的刺味她还无动于衷,眼下这般真是“气味清醇、幽雅,沁人心脾。”
“这本书写得极好,哀家很是喜欢。只是你还年轻,凡事还要想得长远一些,技术学得再精益,也不能去场上一试,”听闻此处,洛晨都是颇有深虑,“女人年轻的无非那么个几十年,你若不趁年轻,多费心心力,将来为自己谋个好前景,也不枉怡情养性的过一生呀。”
太后顿了顿,发现她只是脸上吟着微笑,手上还是忙着刺绣,又叹道:“你也别傻笑,你也该为两个孩子好好想一想。”
“太后的话,臣妾都记在心里了呢。”洛晨也不是个不懂时务的,眼下太后这般苦口婆心地与自己论述,无非是觉得自己与皇帝的关系太过凉薄了些,也是他们之间的隔阂,又岂是一天两天能够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