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行吧,我摊牌了(第1/2页)无敌从氪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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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从圣这会儿还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呢。

    听得梁辰此言,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去世。

    开玩笑。

    我堂堂孙家嫡长孙,需要你这个乡下来的傻小子罩?

    还有啊,什么叫说话不过脑子?

    骂谁呢你!

    所以孙从圣压根儿没接梁辰的话茬,只是狠狠地翻了个白眼,随后就继续哼哧哼哧地往上爬了。

    梁辰对此并不在意,只是笑着道:“没事儿,你慢慢儿考虑啊。”

    说完,梁辰也不着急赶路,而是转过头来,又对身后的那个女孩儿问道:“这位唐姑娘,看你走得这么吃力,要不要我拉你一把?”

    唐诗诗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喘着大气道:“谢谢……不用了。”

    梁辰倒也不强求,只是轻笑了一声:“那唐姑娘加油。”

    言罢,梁辰身上的灵气光辉就如同是火苗遇到了烈油,竟骤然朝上拔高了三寸及许。

    平地有风起,渐欲迷人眼。

    直到这个时候,唐诗诗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姓“唐”的?

    可惜的是,唐诗诗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便只觉得眼前一花,再一抬头,梁辰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仿佛化作了一朵血梅,随风而飘,翩翩然,便已去到了汪清伦的身侧。

    此时的汪清伦已经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身上的灵气有些飘忽,这是气海枯竭的前兆,双腿都在微微打颤,早已没有了先前与方术交谈时的气定神闲。

    他之所以咬着牙还在迈步向前,除了惊人的意志力以外,更重要的,是心头的那一丝不甘。

    前方不足三丈处,便是方术了。

    跟汪清伦一样,这会儿的方术每迈出一步,都如同是在与千钧之力抗衡,他的腰躬得极深,仿佛是在负山前行。

    汪清伦当然知道他与方术之间是有实力差距的。

    但毕竟大家都是一气上境,就这么输了,着实有些不太甘心。

    所以他还在坚持。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却突然从旁边响了起来。

    “汪师弟走这么快干嘛……呼呼,也不等等我,嗬……害我追了许久。”

    闻言,汪清伦差点儿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了。

    他非常吃力地转了转脖子,看向自己的右侧,正好迎上了梁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这一次,梁辰没有笑。

    汪清伦也已经连“梁师兄”三个字都喊不出来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中渐渐漫开了一道道血丝。

    然后脚下一软,突然一个打滑,摔倒在地,随即顺着那陡峭的青石长阶,朝下滑去!

    梁辰没有伸手去拉。

    更没有发出惊呼。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在心里轻轻摇了摇头。

    “装得跟个七八十岁的老狐狸一样,结果这定力还是不行啊。”

    随后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再次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到了此时此刻,即便是梁辰,也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他的气海还很充盈。

    但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撕裂,每一根骨头都在尖叫,甚至连眼前的景象都开始稍显模糊。

    梁辰心中很清楚,如果照此下去,他即便能赶超方术,也无法再往前走太远了。

    可问题是。

    超越方术就是梁辰的最终目标了吗?

    当然不是。

    正如出发前那位祝师兄所说的,在这条登山路上,唯一的敌人,只有自己。

    梁辰心里面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还远远不是自己的极限。

    他迈着无比沉重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地继续朝前。

    他的表情越来越肃穆,灵气的输出越来越疯狂。

    只用了不到百息的时间,他就已经追上了最前方的方术。

    再往前,已经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

    感受着山间的微风,不惬意,反而有些刺痛。

    方术当然也看到了梁辰。

    但他已经无法做出回应了。

    甚至连思维都变得有些迟钝。

    方术到极限了。

    他的眼前开始有些发黑,气海的涌动开始便缓,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方术一屁股坐倒在了石阶上,保住了自己的胜利果实。

    此时的他已经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可他还是努力地转了转眼珠,似乎想要看一看那个被他称为土包子的少年是否停下了脚步。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行吧,我摊牌了。”

    方术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但他看到了一抹比鲜血更加深沉的红芒冲天而起。

    感受到了一股无比强大的灵气波动震慑四方。

    ……

    就在鹿鸣书院一众新生被这场登山小考折磨得****的同一时间,在葬剑山主峰的峰顶处,正有几道身影席地而坐,当首一人,正是前不久刚与梁辰分别的书院三长老,张行之。

    而在张行之的身边,则还有六位袍色各异,神态不一的人影,或认真,或慵懒地看着身前的那一方水镜。

    这六人年纪各不相同,有的看起来如十六七岁的少女,有的看起来像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还有的须发皆白,垂垂老矣。

    他们便是鹿鸣书院六大院的院主。

    而在这六人的身后,则还站着一群面露好奇的少男少女。

    大部分都是外院弟子,身上统一着灰衣。

    这就让场中为数不多的几个衣着鲜亮的内院弟子显得鹤立鸡群了。

    相比起外院弟子,内院弟子不说修为,单纯在在服饰上就有很大的区别,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只不过跟那六位院主大人一样,他们衣服的主色调也有些许的区别。

    或金或白,或蓝或红,不一而足。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书院的教习也各自散落在四周,关注着这场数年才能瞧上一回的热闹。

    其中就包括之前曾与梁辰有过一面之缘的袁通,袁教习。

    或许是碍于场中有院主大人们在场,大家都表现得很克制,即便眼中不时露出惊疑之色,也鲜少有人发出声音。

    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于峰顶前坪的最前方,伫立着一方水镜,上面所显现的,赫然便是梁辰等人的登山场面。

    所以换句话来说,从登山小考开始的第一秒钟起,梁辰等人的表现,便一直处于一场实时直播中!

    而不管是张行之,还是那六大院主,都是这场考试的主考官。

    按照往年的习惯,一般在新生入学的时候,像书院长老这样的大人物,是鲜少会到现场来观看的。

    但今天张行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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