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无所有(第1/1页)大佬他负责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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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淮之从抽屉翻出上次没用完的药,又打了盆热水给楼闻筝擦脸。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楼闻筝一动不动,她目光木然的看着前面某一个点,神色冷淡。

    在晏淮之用棉签准备给她上药时,楼闻筝突然说:“晏淮之,你主意多,帮我想想要怎样才能让一个人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晏淮之沉默了一会儿,说:“站到比他高的位置,压制他,打击他,夺走他最心爱的东西,让他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楼闻筝咀嚼着这句话,她若有所思的说:“我懂了。”

    上完药,晏淮之说:“淤痕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我替你请几天假吧,这几天你待在寝室好好休息。”

    “嗯。”楼闻筝也不想顶着这张脸出去丢人,应了下来。

    晏淮之收拾掉棉签,正准备去洗手,楼闻筝突然说:“谢谢。”

    晏淮之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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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闻筝没来上课这件事引起不少同学注意,毕竟昨天才得了省级计算机比赛冠军,不少同学拟了腹稿准备跟她道喜,谁知道她居然请假了。

    其中以江漾的反应最为激烈:“闻筝怎么了?为什么不来上课?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联系不上他,他手机关机了,而且淮之,他昨天不是回家了吗,为什么今天由你来为他请假?就算是请假也该我来啊,明明我跟他关系更好……”

    “他生病了。”

    江漾一愣,眼看他还要继续追问,晏淮之抢先说:“前段时间高强度复习备赛,精力透支,现在拿下冠军了想休息几天,这不奇怪,你真为他好就别去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

    江漾这才悻悻的作罢。

    楼闻筝在寝室待了五天,脸上的红肿才消退下去。

    周五晚上,她开了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几十条未读微信,除了赵老师和宋寒川,剩下的全是江漾。

    她给江漾回了微信:“没事。”

    下一刻,江漾的电话打了过来,一接通他就跟连珠炮的:“闻筝,总算联系上你了,你生了什么病?很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你在哪儿?我去看看你好不好?”

    “已经没事了。”楼闻筝一手接电话一手开电脑:“周一就回去上课。”

    江漾还是不太放心:“真的没事了?我怎么觉得你声音虚得很。”

    楼闻筝:“……没有。”

    “好吧,既然没事,周末要不要出来玩儿?”

    楼闻筝皱眉,下意识就要拒绝,但脑子里闪过晏淮之的话——站到比他高的位置,压制他,打击他……

    她很清楚光凭自己的力量,想站到比楼宗远高的地方难如登天,如果能攀上江家这棵大树……

    “好,去哪儿?”

    江漾兴奋起来:“有个新开的温泉度假山庄挺不错的,离榕城市区就几十公里,明天过去散散心,你带上换洗衣服,叫上淮之和寒川,我们在那边住一晚。”

    “好。”

    挂断电话,楼闻筝暗暗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复仇道阻且长,她不能急,她还年轻,可以花上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针对楼家。

    反正,她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整垮它。

    第二天,江漾一早就来学校接楼闻筝和晏淮之,他带了家里的司机,SUV后座还窝着哈欠连天的宋寒川。

    四人加上司机,出发前往温泉山庄。

    江漾一路上都很兴奋,叽叽喳喳的给楼闻筝讲温泉山庄的见闻:“庄里有道特色菜你一定得尝尝,叫菌菇蒸鸡,鸡肚子掏空,塞满羊肚菌和赤松茸,不加任何调料,出锅的时候说香飘十里都不夸张,你一定会喜欢……”

    晏淮之和宋寒川交换了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江漾平时话也不少,但像今天话这么多还是第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一周没见到楼闻筝,所以恨不得把憋了几天的话一股脑全说完。

    让晏淮之诧异的是,平时最讨厌聒噪的楼闻筝这会儿却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或者“嗯”一声,算是给江漾回应,而江漾在她这种回应里越发兴奋,形成一种迷之恶性循环……

    好在路程不远,一个小时后,温泉山庄到了。

    在前台办理入住,几人先把行李放到客房。

    江漾订了两间房,他跟宋寒川一间,晏淮之和楼闻筝一间,小套间依山傍水,推开落地窗外面峰峦层叠满目苍翠,加上远离市区空气清新,楼闻筝本来对这次行程无感,这会儿却也觉得身心舒畅。

    江漾很快就跑过来敲门:“闻筝,钓鱼去。”

    “好。”

    山庄里的人工湖水质清透,湖边搭起钓鱼台,四根鱼竿并排而立,楼闻筝左边是江漾,右边是晏淮之,江漾钓着鱼嘴也闲不下来,侧过身体巴拉巴拉跟楼闻筝说话,晏淮之戴着墨镜靠在椅子上闭目小憩,一副愿者上钩的佛系模样,最后还是宋寒川受不了江漾的聒噪:“你能别说话吗?跟个播音喇叭似的,鱼都被你吓跑了。”

    江漾:“……”

    为了把江漾支走,宋寒川问:“你下周不是得交美术课作业吗?去画画吧,别影响我们钓鱼,午饭能不能加菜可全指望这几根杆子了。”

    江漾不情不愿的让人取来画具,在湖边支起画架开始做美术课作业。

    这么一来,耳边果然清静了许多。

    楼闻筝和晏淮之都不是话多的人,宋寒川则处于还没睡醒就被江漾拖过来的起床气状态,这会儿也不想说话,是以三人在湖边钓了两个多小时鱼,一句话都没说。

    临近中午,三人钓了五条鱼,准备打道回府。

    宋寒川收起钓具,招呼十几米开外还在画画的江漾:“走了,回去吃饭。”

    江漾埋头画得认真,没回应他。

    宋寒川走过去,目光马上被画吸引了。

    江漾是美术特长生,家里请了名师给他辅导美术,练了将近十年,他画功了得,寥寥几笔就能勾勒出一幅意境悠远的画。

    这会儿他画的是一张人像素描,只有一个侧脸,画中人琼鼻樱唇睫毛纤长,每一笔都精雕细琢细致入微,乍眼一看,画中人的眉眼艳丽得近乎妩媚。

    “这画的是……闻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