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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了起来:“我们只谋财,不害命,这钱赚不了,我们只要他欠的十万……微信还是支付宝?”
“我没这么多钱。”
“没这么多钱?给你二十分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坑蒙拐骗也要把钱给我弄到手,要是弄不到钱……”男人冷笑起来:“你跟他各留下一只手吧。”
楼闻筝伸出手:“来,砍吧。”
那些人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怔愣了几秒钟,其中一个男人抡起铁棍就朝她劈过来。
斗殴一触即发。
楼闻筝一个侧身躲过,飞起一脚踹在男人裆下,男人哀嚎着倒下,前后花了不到三分钟,四个男人全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楼亦舒目瞪口呆。
“解决了?”身后传来晏淮之的声音。
楼闻筝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嗯,你报警了吗?”
晏淮之越过满地躺着的人走过来:“报了,三五分钟内就到。”
“那这些人留给警察处理吧,我们回寝室。”
“好。”
晏淮之话音刚落,背后毫无征兆窜起来一个人,手里的铁棍以极其凌厉的气势砸下来,楼闻筝瞳孔一缩,想都没想就扑上去抱住晏淮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身体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扭转,两人的站位瞬间调换过来,“砰”的一声骇人的金属和骨骼碰撞的声音,楼闻筝用后背硬生生替他扛下这一击。
晏淮之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一愣,见那人一击得逞,还想动手,他搂着楼闻筝后退几步,在他冲过来时学着楼闻筝的招式一脚踹在他裆部,男人捂着裆跪倒,憋得脸色发青。
危机解除,晏淮之连忙低头查看楼闻筝的伤势:“你怎么样?”
楼闻筝揉了揉背上被砸中的地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没事,没伤到骨头。”
“……”晏淮之有点生气:“你干嘛替我挡下?”
“我皮糙肉厚,挨一两下不碍事,这棍子要是砸在你身上,你得进医院。”楼闻筝对他的态度很不满,见他还要再说点什么,她不耐烦道:“挡都挡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完她就要走,不然警察来了不好解释,说不定还得去趟警局做笔录。
晏淮之却拽住她:“跟我去医院。”
“不去,我没事。”
“你真当自己铜皮铁骨金刚不坏是吗?”晏淮之怒道:“必须去。”
“你……”楼闻筝刚想发火,巷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她一顿,摊手:“这回麻烦大了。”
警察来了的后果是在场包括楼闻筝在内,七个伤号全被送到医院。
楼亦舒浑身多处受伤,警察通知了家长,楼闻筝刚从X线检查室出来,就看到黎真和楼宗远匆匆忙忙赶过来。
和楼宗远四目相对,楼闻筝下意识辩解道:“不是我打的。”
楼宗远:“……”
刚跟医生了解过X线检查结果的晏淮之出来就撞见这一幕,见楼宗远盯着楼闻筝看,他想起上次楼闻筝被打的惨状,立刻把她拉到身后护住:“楼亦舒在左转第二间检查室。”
楼宗远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们一眼,这才离开。
见他们走远,晏淮之扭头问:“你很怕他?”
“没有。”楼闻筝转移话题:“检查结果怎么样?”
“还好没伤到骨头。”
“我都说了没伤到骨头,你还不相信。”
晏淮之差点气笑了:“合着你还挺得意是吧。”
“经验之谈。”楼闻筝说:“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回学校吧。”
今天跟徐亚林吵了一架,又在巷子里揍趴四个壮汉,她身心俱疲,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两人刚走出医疗部大楼,后面追出来一道声音:“闻筝。”
楼闻筝和晏淮之齐齐回头,楼宗远走过来,欲言又止:“闻筝……”
晏淮之挡在两人中间:“有事吗?”
楼宗远皱眉:“你是谁?”
“我是他同学。”
楼宗远见晏淮之气质不凡,又是一中出来的,估摸着是富家子弟,语气立刻变得热络了些:“我是闻筝的父亲……”
“我知道,上次他被你打了,还是我给他上的药。”
楼宗远:“……”
被晏淮之这么明目张胆打脸,他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咳嗽了一声说:“闻筝,亦舒都跟我说了,是你救了他。”
“说不上救,刚好路过而已。”楼闻筝语气冷淡。
楼宗远猜测她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语气有些不自在:“周末回家吃饭吧,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了,最近学习忙,走吧,回学校。”
后面那句话是对晏淮之说的。
晏淮之倒也不含糊,连挽留的余地都没给楼宗远,转身带着楼闻筝就走。
回到寝室,楼闻筝去浴室洗了把脸,一走出浴室就看到晏淮之往手心倒药油搓了搓,对她说:“把衣服脱了。”
楼闻筝:“……干嘛?”
“上药。”
“不用。”
“别废话,把衣服脱了。”晏淮之举着两只全是药油的手靠近:“你的伤必须得上药。”
楼闻筝连连后退:“不,不用,真的不用……”
“要我动手扒你衣服吗?”
楼闻筝沉默了几秒钟,诚恳的说:“我小时候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有心理阴影,现在一跟人有肢体接触就头皮发麻,你要是替我上药,我今晚肯定睡不安稳。”
晏淮之一愣,脑子里闪过前不久才看过的关于农村留守儿童被侵/犯的纪录片,那些惊人的数据还历历在目,他迟疑了一下,把药油递给她:“你自己来吧。”
楼闻筝松了口气,接过药油:“谢谢。”
“你这种情况……看过心理医生没有?”晏淮之问,语气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没有。”
“……”晏淮之很想说点安慰她的话,又怕戳到她的伤疤,思来想去,他干脆闭了嘴。
洗澡时,楼闻筝借着镜子观察自己的后背,一道淤青从左肩划到右背,她皮肤白,衬得伤痕越发狰狞,她稍稍活动一下手臂,一整个背部都火辣辣的疼。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
无论是小时候在跆拳道馆被一帮同龄孩子追着一边骂“野种”一边围殴,还是长大后因为母亲被骚扰而找对方拼命,她身上的伤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痛觉就跟麻木了一样,这种程度的伤她早就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