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我住何处(给法老的舞姬11月26日万币打赏加更)(第1/1页)回到古代开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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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绩在意料之外就罢了,一看那人信息,仓子坚都皱起了眉头。那个和顾咏言一样,实力能拿下童生三试的范茗,今年只有十三岁,浙江鄞县人。先不论这户籍真假,便是说这孩子,千里迢迢地跑来汝宁读书,跑到南湖来干嘛?

    带着这样的疑惑,仓子坚叫来所有学子并其家人。与会堂门前开始分拨,钱文举、林俭、傅振羽三人手中持有名单,各带一批人入内。乔增枝和韩末从旁协助,加上学子亲长,小一百人,井然有序地进了会堂,按位置落座。

    书院一角、会客厅、午饭,此刻的有序,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亲长们,从一开始对几人的怀疑,到逐渐心安。大家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落在主台后方坐着的那名老人。

    这位老先生很是厉害啊。

    这些人什么想法,柳擎一眼就望到底。但他毫无压力地收下所有赞赏的目光,他不需要有那能力,只要有这个阅历就可以了。他也可以组织入学考核,组织开学典礼,但,这几个孩子,做的很好,比他所能做的还好。是以,他不需要指手画脚。

    仓子坚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看不懂他手势的,仓子坚的师兄弟们,负责提醒。鸦雀无声之际,仓子坚开始宣布名次,末了道:“现在,我在此郑重宣布,从现在起,诸位便是南湖书院的学子。诸位的入院仪式,将在明日进行。”

    至于今天的流程,按照傅振羽的话说,是报道而已。

    站在底下的傅振羽,笑意盈盈地看着仓子坚,耳畔是他不疾不徐的声音,如同严肃的校长。而站立的自己,这像一个班主任,守在自己班级前,聆听教诲。

    她觉得很幸福。

    台前,仓子坚进行第二项宣读:“各位现在的坐席,便是自己学堂的分组。甲字堂只有十一人,你们十一人,我希望你们都能通过童生三试;乙字堂二十人,你们的目标,是乙亥年的童生三试;下剩的十二人,你们身后的姚小安,目标是参加乙巳年乡试。你们接下来努力的目标,清楚了么?”

    清楚是清楚,只是,会不会有点难?

    尤其是丙字堂,和姚小安做同窗的那些人,有人终于没忍住,酸道:“秀才一年也没多少个,仓先生让我们全包了不成?”

    仓子坚去了他的口吻,提取了有效信息后,答:“这是我对你们的期望,是给你们定个目标。这个目标便是达不到,我也不会因此责罚你们。你们来南湖书院读书,目标必须明确,否则,这书便是白念。”

    这话一出,原本还有些不舒服的人立即舒坦了。

    是啊,他们每个人心中,不也都藏了一个状元梦吗?

    仓子坚环视一圈,继续道:“下面,是南湖书院的院规。院规墙上有,你们的案前也有,请收好,熟记,并按照上面执行。在那之前,我先同大家过一遍。南湖书院院规。共计八大项、一百零八细则。规定了书院内外,待人接物,各种行为规范……最后,我要额外说的是,南湖和我,只看你们的学问。不论贫穷富贵,所有人只能穿院服;且各科考核优异者,每年可拿三到五两的奖励。”

    这些东西,不仅仅是说给学子,还是说给学子的男性长辈听的。前面听不懂,后面还不懂么?这个书院不比和穿,只讲究学问,学问好了,还奖励银子!

    众人炸成一锅。

    而直到此时,韩末林俭乔增枝才明白南湖书院从前是打了多少底子。那看似没什么特殊的各项场所,在院规的罗列中,层次分明,而又互相关联。

    有那么一瞬,韩末差点说自己很想回来,但他终究没这个脸皮,只是神色微动,旁的,什么动作都没有。

    韩末那微弱的表情变化,没逃过乔增枝的眼睛。因为,他们拥有同一个心思,回归。

    乔增枝轻蔑一笑。

    他满书院最瞧不上的,就是韩末,瞧不上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若他能和韩末一样为自己的事做主,他一定会回来的,乔增枝如是作想。可惜,没有如果。爹娘都不同意他重归南湖,也反对他继续读书。他反抗也无用,因为他手头没有来钱的事。

    想到银钱,乔增枝艳羡地看了台上。仓子坚已下去,钱文举正在和大家说各项费用。只看了这么一眼,因为心酸,乔增枝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根据过往经验,多看二师兄一息,自己得酸三天,未来三天都会睡不着,太痛苦了。

    乔增枝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酸着。

    主台上,钱文举说完各项费用后,顾咏言带着昨日提前到来的少年,抬了院服进来,按照身高开始分。院服仿照的是儒士服,不存在瘦,清一色的肥大。至于穿在身上的效果,就要看个人的气质了。

    所有的事都完结后,太阳已落到墙头。若是冬日,只怕太阳已经落山了。因时间紧迫,仓子坚飞快地宣布:“院服报上,先去学舍安顿。”

    浩浩汤汤的一群人,跟着仓子坚进了学舍。

    学舍完全参考大学标配,崭新的被褥、床单,各色柜子案几,色色齐全。便是公厕,也颇为新颖,不是普通的茅坑,乃是下滑至墙后,看不见脏污,干净立见。

    原本五位家在书院附近五里内不打算留宿的学子,看了这样收拾得比自家还舒适的屋子,一年只要四吊钱,都动了心。有一人起了头,打着跟大家一起学习读书,培养感情的由头,和父亲商议起来。一个起,四个应和。不大会儿,这五家人改了口,选择入住学舍。

    其中一人父亲道:“我恍惚记得,这被褥是另收费的,钱我明日上来,行吗?”

    “使得。”

    钱文举答的痛快,傅振羽却气得想踹人。学舍只能容纳四十人,如今学院多收了三位,原本有五位不住,顾咏言还能混个自己住。

    结果,现在得有人挤了好么!

    仓子坚也想到了这事,直接对钱文举道:“全部住进来多了三个人,就先让咏言和小安,还有牟信三个,暂住教舍,住在柳老后头。被褥等物还有吗?”

    最后一句,却是问傅振羽的。

    傅振羽都没去查,直接道:“学舍使用的做的是刚刚好,没有多余的。家用的还有,暂时对付一下吧。”

    仓子坚拎出来的三个人,是他们师兄弟三人要偏向的内人,也是关键时刻要站出来承担的人。

    顾咏言能和范茗分开住,没什么不同意的;牟信是为嫂子的兄弟来的,怎样都行。至于姚小安,钱文举一句“包在我身”,给揽了过去。

    此三人没意见,都安排妥当后,林俭表示他有意见。

    “大师兄,我住何处?”

    这一次,所有人,包括傅振羽在内,都把林俭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