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倾诉衷肠(第1/1页)回到古代开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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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身相许?

    这都什么都跟什么,仓子坚直接气乐了。待傅振羽把话说完,道:“先不论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都是哪来的,我只问你,报恩与你、与我、与我们两个在说的,有何关系?”

    傅振羽想也没想,直接回答:“大师兄之所以想娶我,不就是要报救命之恩吗?”

    仓子坚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强忍拖人冲动,他转身进屋,对傅振羽道:“进来说。”

    “不要——”

    “我不会怎么你!”仓子坚误会她,停下脚步,低吼。

    黑暗中,傅振羽也是很无奈,她说:“我也不怕大师兄怎么着我啊!东厢我正在点炉子呢,跟你去正房,我的火炉怎么办?大师兄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仓子坚额头突突地跳,却只得忍了,转身去了东厢。

    及膝的小炉子,里头的浓烟已散得差不多,黑炭已有了火红。他熟练地加炭,去草灰,且道:“孟喆习武之人,冻不坏他,只把你在青石院的火炉拿过来便是。”

    “孟喆是哪个?天都黑了,你们两个不回去休息,跑这生火做什么?”

    东厢门外,矗立着两道身影,一大一小,正是住在隔壁的李婷和方芳,被仓子坚低吼吸引过来的母女俩。

    仓子坚忙起身,将人让了进来。傅振羽则道:“正好要找小姨母呢。咏言的姐夫找了过来,要留宿。他不愿住客房,要和大师兄同住。我呢,刚被范茗揭穿了女儿家的身份,就想着,索性搬回来住。”

    被揭穿女子身份,这是所有人都做好的准备,包括李婷在内。听了这话,李婷叫停:“好了,你们两个快住手,不必收拾了。这范茗,是当着所有人面说的吗?若是,你们两个有这闲工夫弄这火炉,不如想想明日怎么安抚那些孩子。若只在私下说的,别个便不知道,你搬回来反叫他们知道了。这样的话,还不如去我那——”

    她的话没说完,傅振羽已经扑上来,抱着她道:“谢谢小姨!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今晚我跟小姨睡去。小芳,你欢迎我吗?”

    小芳委屈地看着被坏人抢走的母亲,嘟着嘴道:“姐姐,你先把我娘放开啊,你都那么大了,怎么能跟我抢娘呢?”

    傅振羽这才放开李婷,转身捏了捏方芳的小脸蛋,肯定道:“不错不错,又长肉了~再养养能出圈了!”

    方芳不干了:“我又不是猪仔,出什么圈!”

    “你属猪,就是猪仔!”傅振羽耍赖。

    李婷是在外人,是长辈,仓子坚一言不,直到李婷母女回去给傅振羽收拾东西,他才对傅振羽道:“你这又闹的是哪一出?”

    未燃尽的炉火旁,因为兴奋,完全不记得之前不愉快的傅振羽,眼中闪烁着光芒,如同外头夜空中的星,不扎眼,却很动人。

    “我今天自以为是的,不仅是误会大师兄,我还误会了咏言。咏言早就知道我是女子,却没同我解除师徒关系,没来找我销毁协议,那只能说,便是对上候府,我也可以继续做夫子。而背靠候府,我没准能光明正大的做个女夫子呢!”

    火炉另一旁,仓子坚有气无力道:“我当时出手,让你收下咏言,为的就是这个,你竟才知道?”

    原来这才是大师兄的“筹谋”,傅振羽哭笑不得,自己果然误会的十分彻底,她正色道:“大师兄,人有不同,事有多面,你不说清楚,我怎会知道?”

    “这不是明摆的事么?还要怎么说?”仓子坚眉峰皱成山峦。

    哪里就明白了?

    傅振羽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和他掰扯,自黑:“你就当我笨,看不出来明白,必须像小姨那样明明白白说了,我才能懂吧。”

    “我记下了,今后注意。”原来是笨的,仓子坚颔后,将话题转向被傅振羽遗忘的事,“我懂了。方太太过来之前,你说我为了报恩娶你,也是笨导致的。我明确告诉你,不是。”

    “我不信,唔——”傅振羽插言。

    仓子坚飞快地拿脏手堵住她的嘴,道:“你先听我说!当年虽是你现的我,但救我的却是师父。我用半年时间,助师父过了乡试,这就是我报答他救命之恩的方式。这些年替傅家掌管庶务,为书院打理外头的事,照顾商哥儿,视师父如父,则是在报答他养育之恩。我原以为你和商哥儿一样,是袁自舟的出现,我才知道,对我来说,你和商哥儿不一样。我想娶你为妻,只因为想,与别的无关。”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因为被堵住了嘴巴,傅振羽的脸颊泛起红晕。

    仓子坚越说越有感觉。

    原来,只要让师妹知道自己的心意,她就会不一样。正好,自己一肚子心意要说。

    “你同袁自舟亲近,我便不由自主的生气,看他不顺眼,找他麻烦。当他跟师父说要娶你后,师父让我不要管你们两个了。我找过袁自舟,袁自舟说你们两个互相倾慕,我当时特别难受。但是那会儿梁大人还没到河南,我是朝廷通缉的要犯,除了忍着,我什么都不能做。袁自舟叛出,我心疼你的同时也开心。你回到我身边,却心里记挂着另外一个人,还只把我当兄长……”

    说到这,仓子坚满腹委屈。

    “你喝醉了,我除了抱你回去,什么都没做。清晨你明明醒着却装睡,我正好怕你拒绝,故意侵犯你,说了自己的心意——可你只会躲!我现在还是仓子坚,不能找师父提亲。你又还小,这是急不来的事,就只能努力压制自己的心意,纵你逃避。”

    “听了这些,你还认为我是报恩?”

    最后一句虽是问话,但傅振羽若是答个“是”,她保证,大师兄一定会翻脸。

    大师兄,是真的喜欢自己?

    这个认知,再加上一直放在自己嘴上的那只手,让傅振羽再次无措起来。她侧了侧身子,离开了仓子坚的手,抱膝,垂,鸵鸟态。

    仓子坚也不催她。

    对仓子坚来说,只要师妹有反应,时间不管多久,他都有耐心去等。

    不知过了多久,傅振羽才幽幽地问了仓子坚一个致命的问题。

    “我可以试着不把大师兄当兄长,只是这事吧,不是我努力就可以的。万一,我说的是万一,我就是没办法对大师兄有感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