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聘礼可够(第1/1页)回到古代开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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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子坚光鲜亮丽地回来时,头上还未干透,因而是披下来的。见惯了束的男子,偶然见到披头散的“古人”,傅振羽一时有些不适应。更要命的是,散着头的仓子坚,衣衫同样不整。喉结,喉结下结实的胸膛,比自己刚才脑补的还要诱人。

    望着失神的傅振羽,仓子坚明知故问:“怎么了?”

    一个问句,却叫傅振羽瞬间回神。

    这般“无拘无束”,傅振羽想起仓子坚先前关于婚嫁的话,后知后觉地现者这人的小心思。她暗道,你敢露,还好意思问我?想让我害羞,还是想煮成熟饭造成既定事实?

    但甭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叫你如愿!

    如是作想,傅振羽大大方方地说:“看你好看呗。”

    哪知,仓子坚尽管耳朵红透,依旧坚定地问傅振羽:“那你要看更多吗?”

    傅振羽再也忍不住,怒道:“大师兄你小人,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的仓子坚,依旧上前,躺在傅振羽的身侧,圈着她,不让她乱动的同时,道:“随你怎么说怎么闹,只要你闹。小羽,你躺下后,我才知道自己很可怜。我拥有的,是那么的稀少。父母亲人不在,姐姐没了从前的记忆,还成了别人家的人——我只剩你了。”

    那哀伤的口吻,是那么让人心疼,傅振羽的身子松懈下来,静静听着。

    “我守了你三日。这三日的恐惧,只有一种方法才能解救,你醒来,陪着我,一直陪着我。所以,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包括言听计从。虽然这个对我来说很难,但我一定会去实现,只要你在。”

    很感人,但是根据傅振羽的经验来说,从他颤抖的身子来看,仓子坚这会儿真的怕,怕自己一去不回。可傅振羽,却没有安抚他的心情。

    她也很可怜啊。

    从而今后,只能活在当下了——过去种种,都和她无关了。

    两个人就这么想依着,静静无言。

    良久后,还是傅振羽先找到勇敢。既然活着,那就活的漂亮、轻松一点。用胳膊肘顶了顶仓子坚,得到回应后,傅振羽道:“那要是,我又遇到现在这样的麻烦了呢?”

    “我护在你前头。”

    仓子坚飞快地回答,显然,想到过这种情况。

    那可真是宠到极致了。

    婚姻是什么,在看了前世的袁舸、表妹,还有另外一个自己后,傅振羽已经更不懂了。婚嫁什么的,无所谓吧。想了想,傅振羽问仓子坚:“那,我要是变得像我大伯母——哦,你不知道她,反正就是很胖的那种,我自己都嫌弃的那种,怎么办?”

    仓子坚道:“你现在,也不怎么好看啊。”

    气死人有没有!

    但是傅振羽,却很踏实。是啊,自己现在也不是什么绝色。嗯?不对啊,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傅振羽问仓子坚:“我都不好看了,你觉得哪个好看?”

    “我母亲,我姐姐。”

    傅振羽确定了,这人就是感情牌,没啥欣赏的眼光。因为,纯论脸,李蕴一定比不过她。傅振羽一脸感慨道:“哎,白瞎我现在这张青春稚嫩胶原蛋白满满的脸了。”

    “何意?蛋白是?”

    “没什么。”含糊其辞后,傅振羽转移了话题,“我还要躺许久是吧?大师兄就一直这么陪我躺着?”

    “未尝不可。”

    真的是未尝不可。

    接下来三日,仓子坚除了如厕和洗漱,或是傅振羽需要做这些的时候外,其他时间,他都在傅振羽跟前晃悠,陪她天南海北的胡扯,念书给她听,说些腻死人的话,毫不避讳地同傅振羽身体接触。也不是占便宜,就是特别不见外。

    傅振羽的脑袋还是晕晕的,后背渐渐有了知觉,只不过,她没和仓子坚说。这日,见傅振羽自己翻身,仓子坚立即上前要抱人,却听傅振羽道:“等下,我自己来。”

    傅振羽就这么慢慢地起身,仓子坚在后头小心翼翼地护着,比把人抱起来还累。不知过了多久,当傅振羽满头大汗时,她靠着自己的力气坐了起来,这才依着仓子坚,气喘吁吁地说:“我很厉害!”

    那得意的小模样,让仓子坚爱得不行。旋即,他想起御医的嘱咐,让傅振羽躺回去后,飞奔而去拉人:“黄御医,我师妹自己坐起来了,她的腰能行吗?”

    黄御医正在给顾崇明检查腿,闻言道:“不可能吧?她那腰恢复起来,要疼死个人的,她没哭?”

    他这么一说,仓子坚登时大急,急切道:“没哭,就是流了很多汗,很吃力的样子。你老动动吧,这小子还没我师妹耐疼,你别管他了,快去看我师妹是正经。”

    崇明这才知道傅振羽的腰伤了,忙问情况。

    黄御医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骨头错位了几根。我使了狠法子,直接弄了回去。先前会没知觉,等恢复知觉后,动一下就疼死。”

    骨头分开再合到一起有多疼,崇明心惊胆战,忙道:“那您先去看傅姑娘吧。”

    黄御医也不推脱,净了手,道:“那你先别动,我去去就回。”

    隔着衣裳摸了一遍后,黄御医问傅振羽:“你这恢复知觉两三日吧?怎么疼过来的?虽然是笨方法,但是还是要告诉我一声,我好知道怎样对你更好。”

    “怎样对我更好?”傅振羽从善如流。

    “就这样,忍着,慢慢练习就是最好。”黄御医回答的很欠扁,被傅振羽撵走了。

    又练了三日,傅振羽再起身时,汗水减少了一半,度也快了很多之际,朱颜抵达宣府,同来的还有邢娘子,还有顾咏言的消息。

    “五爷是县试的案。”

    傅振羽高兴之余,担心南湖书院的孩子们,催促仓子坚回去:“顺天府的成绩出来了,咱们汝南县也差不多。书院二师兄和不丰哥哥两个在我不放心,你先回去吧。”

    仓子坚怎么可能答应?他理直气壮道:“我连为父亲祖父平反都搁下了,几个毛孩子,值当我这么挂心?”

    好有道理!

    但是,你不担心,我担心啊!那可是我赖以生存的东西啊。傅振羽跟他说不通,又不愿意拿言听计从来逼迫他,便换了个方式,因道:“不是说要娶我吗?你有银子过活么?有宅子可居吗?聘礼,可够?”

    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的仓子坚,定定地望着傅振羽,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道:“小羽,你是说,你同意嫁给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