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来历3(番外)(第1/2页)有个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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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客栈,损友一路踢着石子儿,嘴里念叨着:

    “这叫什么事儿啊,昨晚没睡好,这客栈闹了耗子,老板还要给我们脸色看。”

    “身在他处,身不由己。既来之,则安之。”

    苟白嘴里居然能吐出这么一句看破红尘的话语,他也是难得的看得开。

    想想,自己的钱没了,狗找不到,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如今还要跟着这两家伙浪迹天涯。

    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

    三人在长安街上看了盛世繁华,晃荡到了夜幕。暮夜之下,星辰隐在云翳之后,繁华更甚,街头华灯初上,摊贩嚷嚷声不断,热闹非凡。

    小半总觉得有哪处不对劲。

    他瞅着这街上,络绎不绝是不假,但怎么越看,就觉得,越是瘆得慌。

    偶尔有那么几个人回眸间,露出了真容。那真容就如小半在幽冥之地所见的,青面獠牙,眼球突出,流着或猩红或碧绿的浓稠血液。

    小半吓得发抖,却不敢惊呼,苟白和损友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他们看不到那鬼魅的真容。

    而后的又一黑影,让惊魂未定的小半更是觉得生无可恋。

    不过这硕大的黑影,怎么那么像昨夜在他们窗上闪过的那抹呢?

    小半提起胆子,两手分别拉着苟白和损友,追随着那黑影而去。

    黑影逃窜的速度不快,但相较他们三人而言,算是极速了。

    只见那黑影一溜烟,就蹿到了忘忧酒肆内。

    见小半欲要进去,苟白和损友拦住了他。

    “你疯了?忘了这忘忧酒肆的老板还要通缉我们呢,你还敢进去?”

    “那老板哪有这么大权力,再说,若是当真要通缉我们,你们还能这么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着?”

    小半一句,怼的苟白和损友顿时语塞。

    “我觉得,这长安,根本不太平。”

    小半说出了他这几日的隐隐忧愁,见苟白和损友相觑一眼,根本不知小半所云。

    小半摇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一挥手,“罢了,我自己来。”

    苟白和损友见他还是要执意进去,两人合力拦在他跟前,“你想想,若是被那酒肆的老板抓到了,你坐牢不要紧,要是连累了我们可怎么办?”

    ???

    小半想要口吐芬芳,但还是憋住了。此时不是与这俩蠢货在这耗时间的时候,若是耽误了,那黑影怕是再也难寻了。

    他忽然心生一计,双手捂着身下,跳脚道:“我.....我内急,想要找个地儿方便不行啊......”

    还没等两人回应,小半趁着两人踌躇的空隙,一溜烟跑了。

    苟白和损友远远瞅见小半到了那忘忧酒肆的后墙脚边,墙身足有一尺高,墙上还竖直插着些许锋利稀碎的瓷片。

    小半心中骂咧,他喵的,这忘忧酒肆的防盗意识也太好了罢。

    不过这小小的坎坷怎么难得到他半人山道长呢?

    小半撩了一下自己耳鬓的碎发,半膝跪地,一手撑在膝侧。目视前方,眸中带着些许狠戾,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咬紧了他的后槽牙。

    一股热流在丹田之处汇集,小半深吸轻吐出一口气,那股热流顺着他全身血脉倒流到了头顶,瞬而醍醐灌顶般,将那股力量重新倒灌全身。

    .........

    “他不是说内急么?在那耍什么帅呢?”

    “就是,在那摆了半个时辰了。”

    苟白和损友各自插着腰,冷眼打量着还在原处静置不动的小半。

    苟白想过去,被损友一手拦下。

    “还是再等等罢,毕竟是半个仙师,别砸了他的场子。”

    损友顺势靠在那墙角,抬头瞅了一眼这黑云如织的天,叹了声儿:“没想到,刚来长安,就摊上了一大堆事儿。”

    苟白挺直腰背,睨他一眼:“既来之,则安之。”

    损友瞧他说的轻巧,看他面上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敢情他是孤身一人,明白不了心有牵挂是什么感觉。

    “不远万里来这,你就没有放不下的事儿吗?”

    “有。”

    苟白半身倚着墙角,眸子里半明半晦,似跳动的火苗,捉摸不定。

    他心中自有牵挂。

    自己那条二哈虽说在自己不在家的那些时日,已经养成了独自洗澡的好习惯,可等他到家一看,那条蠢狗两条鼻涕挂在鼻尖,不停地打着喷嚏。

    再聪明的狗还是一条狗,他不会自己吹干呐。

    苟白一想到自己的那条狗子,嗤了抹笑,旋即,那笑中,又带点涩涩的苦味儿。

    想它了。

    ........

    哎哟——

    倏然,一声惨叫传来,苟白和损友霎时回头望去,只见那小半不知何时已经腾空,只是落下来时,不巧将腚子一侧蹭到了那墙头上的瓷片。

    划拉出一道血口子。

    血口子不深,倒是跌落在地的那一霎,腚子更是受了重伤,不知是不是开了两半。

    小半心中哭唧唧,自己的一世英名啊.......

    他顾不得剧痛,张望四处,幸得此时无人,否则,若是此时哪怕来了一人,自己现下这副凄惨模样,也是手无缚鸡之力。

    他这一摔,恰巧摔在了那忘忧酒肆的茅厕旁。

    怪不得方才一阵风从他鼻尖过,一股酸爽的味儿飘来。

    小半胃中翻江倒海,此时又听一人吹着小曲儿,哼着小调朝这处而来,他顾不得身后的阵痛,慌乱从地上爬起,连随身携带的木牌掉落都浑然不知。

    他躲到了茅厕与墙角之间的空隙处,正巧容他一人之身。

    哼着小曲儿的人正是甄选,他来了茅厕这处解手,只见这空荡的地上怎么平白无故多了一块木牌。

    他拾起,反复看了几眼,见四下无人,又收到了自己的袖中。

    莫非是来解手的客人掉落的?

    还是稍后去问问堂内的客人。

    甄选继续吹着小曲儿,进了茅房。

    刚脱下裤子的他透着茅房的门缝,只见一硕大的黑影蹿过,吓的他收不住,裤腿儿湿了一处。

    耗子?

    他第一反应便是这忘忧酒肆,进耗子了。

    可耗子,也没那么大的啊。

    甄选倒吸一口凉气,随手拿起一旁的扫帚,却见眼前窜出一只拳头大小,拖着长尾的耗子。

    果然是耗子啊。

    旋即他又松了一口气,这耗子不过一般大小,那方才,是他看花眼了?

    正欲回头,一双赤目双瞳离他的双眸,不过半指距离。

    听到甄选的惊呼,藏在茅房后的小半顿时感到不对劲,出来一看,只见一足有常人般大小的黒耗子和一只八尾红狐的身影闪过,如疾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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