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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莞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从另一侧拿出一打啤酒和两瓶白酒。
“喝吗?”
江禾莞清润的音色配上酒后的沙哑,仿佛有股天生的慵懒一般,敲击在耳膜上,极是好听。
沈言初起身往江禾莞拿酒的地方看去,那儿已经陆陆续续堆积了六个酒瓶。
霎时间,沈言初的脸色阴沉如水,表情凝重的脸庞上。
他夺过江禾莞手机的啤酒,“别喝了。”
江禾莞连眼眸都没掀。
她开了一瓶白酒,打开后直接喝了一大口。
难喝到差点吐了出来。
一开始喝进去没什么感觉,过了几秒,喉咙普通火烧一般,难受得要命。
沈言初将地上所有的酒都收拾了起来,等他收拾好,江禾莞手上的白酒瓶已经空了。
两人相视无言。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江禾莞的酒劲上来了。
一瓶一百七十五毫升的白酒加上六瓶酒精度数不低的啤酒,已经很多了。
江禾莞意识有些浑浊,她开始逐渐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隐约只能看见面前一个白色的东西在晃来晃去。
江禾莞被它晃的有些烦躁,她一把扑了上去,将这团‘白色’给抑制住。
沈言初整个人都僵硬住了,他被江禾莞着突如其来的熊抱弄得有些没反应过来。
“松手。”
沈言初额头青筋暴起,不难看出他此刻有多么隐忍。
他现在真想把江禾莞从这里扔下去。
江禾莞可劲摇了摇头,双腿仅仅环着沈言初的腰,脑袋埋在他的劲脖里。
她呼出的热气全部从沈言初洁白的衣领里传了进去,让他不经一阵恶寒。
“江禾莞,我再说一次,给我下来!”沈言初眸光微眯,语气不善,带着几分危险。
“沈言初,”江禾莞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带着严重的鼻音,“你说为什么我从小到大都这么不幸?我每天都在大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我内心其实知道自己很不开心,可是我还是要假装坚强。我有很多心事不敢跟别人说,所有人都认为我很乐观,其实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有时候我一个人也会偷偷躲着哭,我不敢让别人看见,我害怕别人看穿我。”
“这个世界太奇怪了,为什么奇怪的动物被保护起来,而奇怪的人却要被孤立?”
江禾莞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又说了很多话。
沈言初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生气,他耐心的听着江禾莞的话。
江禾莞的以前他并不了解,但他觉得,像江禾莞这种被捧着长大的千金小姐,应该不会有什么痛苦的事。
沈言初的想法并没有错,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面前的少女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胡搅蛮缠的江禾莞了。
江禾莞还在继续叨叨,她说着说着,打了一个酒嗝,“沈言初,我们一样惨,我知道,其实你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知道你也很难过,你从小到大都觉得自己是个黯淡无光的人,而我从小到大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