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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山赟笃定的神情,楚远乔心里立即有了答案。
“武兄,有没有那种可能,吕七得到上野洋子的信任,他临时去执行什么任务?比如说,离开上海办差,或者陪什么人出门;……他走得很匆忙,根本没来得及通知呢?”
楚远乔的话说有道理,武山赟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武山赟如释重负,揶揄地笑道:“咦,我怎没有想到?”
武山赟脸上满是疲态,眼窝有些塌陷,眼睛里熬出了红血丝。
武山赟带着士兵操练,三四个钟头和士兵一起,不吃不喝不休息,压根就像没事人似的。
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将铁打的人折磨得不成人样?
楚远乔给他倒了一杯茶,关切地问:“武兄,您的精力充沛,兄弟们都有目共睹。事物再多再难,没见你怎样。有什么事让你心绪不宁吗?”
武山赟瞥他一眼,垂下眼眸。
相思,最是摧心肝!昨晚夜深人静,他又演习了一把西厢记,翻墙而入去会顾小姐诶。
为了见到心爱的语霓,他吃苦受累在所不惜。他是要早起带兵的,不可能睡懒觉的。没有充足的睡眠,面容不知不觉地瘦削。
他这样苦苦熬着,还没法与外人说。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
武山赟抬眸,懒懒地说:“最近,我爹娘逼得紧,逼着我娶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只要我一回家,爹娘就会唠叨,简直头疼死了。”
三十岁的人了,爹娘能不急吗?关键,他有心爱的人;不娶,能不受煎熬?
楚远乔诧异,“你将语霓领回家去,伯父伯母相不中,不同意?还是,因丁宝仪那件事?”
“刚开始时,语霓说,不到抗战胜利,不考虑个人问题。”
武山赟笑得很晦涩,“我是很尊重她的。后来,你那前下属的闹剧,……语霓怕影响正在实施的计划,怕日伪特工追查,……她去我家,要求取消婚约。”
“语霓同志,是坚强的革命者,她地下党的领导,也参与制定了计划。”
远乔理解她的做法,“许多同志共同付出了时间和精力,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完成。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碍计划的实施与进行。她决定嫁,是心里真有你。她取消婚约,内心一定苦的。这样做,为了大局!武兄,你们真不容易!”
“我,还好。”
武山赟笑笑,说得言不由衷。
远乔心里颇不宁静。
曾几何时,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他的心思,她不会不懂;或者,他压根没入她的眼。
她像布置任务一样,希望他娶夏轻妤,楚远乔突然明白一件事。她只把他当同志,当战友,绝不可能是爱人。
她心里但凡有一点点他的位置。他娶别的女子,她不可能那么淡定。
远乔庆幸自己娶了夏轻妤,庆幸自己没有执拗地坚持没希望的感情。
你遇见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会心甘情愿陪你,为你付出,为你等待。
他遇到了轻妤,发现彼此是契合的伴侣。
作为战友,楚远乔希望她能找到疼她,爱她的人。
所幸的是,她终有了喜欢的人,就该是武山赟这种有力量,做事坚持到底的人。
“你们彼此两情相悦,不必受那些条条框框的限制。”
楚远乔抬眸,真挚地望着他,
“我曾经也抱着‘不驱除鞑虏绝不谈婚事’的信念。后来,我发现与心爱的人呢在一起,能共同应对未知的一切。两人在一起能够齐头并进,互为补充。找对了人,那种感觉很奇妙。
女孩子嫁对了,神态都不一样。轻妤脸上的状态,足够说明一切。脸上是灿烂的笑容,眼里闪着幸福的光芒。
楚远乔朝他挤挤眼,“第二条运输线在建,去求求你四妹妹,让她帮忙。”
“四小姐和她常见面吗?”
武山赟的眼眸亮着光,“语霓不太容易受别人的影响,不会随意转变自己的观点。”
“也不一定啊,女孩子之间更容易沟通。”
远乔鼓励她,
“武兄,语霓是我党地下组织别高的领导。她说的话,几乎没有人敢反驳。以前,她没有遇到心仪的人。现在情况大不一样。兴许,只需有人稍稍劝劝,……”
武山赟黑眸炯炯,内心难以掩饰的激动,“对,你说得有道理,我该请四妹妹帮忙。”
远乔笑答,“放心,内子是看好你们的。”
过了两天,吕七那边传来的消息。
那天,秘书处的人挑选他,临时派到南京去出差。
时间很晚了,吕七压根儿没时间通知。说好出差三天的,在南京又耽误了,一个星期后才回。
收到吕七的信息,武山赟那焦躁的心终于沉静下来。
物极必反,诸事劳神。再刚强的人,也受不了情感的折磨。
武山赟决定,要和顾语霓好好谈谈。
在这之前,他真要请夏轻妤帮忙,做思想顾语霓的工作。
“武哥哥,您说什么?让我去劝顾姐姐?”
夏轻妤愕然。
武山赟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来,很郑重行事。他说明了来意,夏轻妤却很心慌。
“武哥哥,我嘴很笨的,也没有顾姐姐聪明,你让我去劝她?是不是求错人啦?”
武山赟稳稳地点头,“四妹妹,你和语霓交往很长时间,觉得她这人怎么样?”
“顾姐姐美丽大方聪明能干,善良热情,……天底下所有描写女子的好词放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夏轻妤有些苦恼,脸上是笑吟吟的,“在生意场上还是女强人,做生意是把好手。我现在很多问题,在向她讨教呢。我怎么去劝,才能让她早点嫁给你?”
“四妹妹,……”
武山赟也不知怎么说,一时之间有点囧。
“轻轻,武兄的意思,你不用说什么大道理。”
远乔笑道,“你顾姐姐,她大道理听得多了。大道理,你讲不过她。她娘亲和小弟过得早,唯独缺乏的,是家人姊妹间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