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相公,笑一个24(第1/1页)快穿后我被偏执大佬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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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窘然的掩唇轻咳了一声,似在掩饰自己此刻尴尬一样,等平复好后,他这才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还好吧?”

    云棠背对着他,并未发现他话里的异样,只是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如实应答道:“没事,就是有些着凉了。”

    她这会儿的声音里有着些许鼻音,比起平时多了几分娇软。

    听着,挺乖的。

    沈渊抬眸看着外边儿,雨还在下,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也停不了。

    他复又敛下眼眸,鸦色长睫在眼睑处映出一片浅淡的阴影,从发上淌下来的水,面颊滑落,在下颌处汇聚成一滴,最终又坠入微散开的领口里,直至消失不见。

    其实,他并不愿别人看见他脆弱狼狈的一面。可今天,他却庆幸在他狼狈脆弱的时候,她能及时出现在他身边。

    在看见父亲的遗骨被人掘出弃在荒野的时候,他能清楚感觉到心里有一块地方轰然坍塌。

    那种绝望窒息的感觉,就如同溺水者陷进更深的漩涡里一般。

    那一瞬间,他恨这个世界的不公,恨老天无眼,更恨他自己无能,连父亲仅存的遗骨都保护不好。

    那时,他心里什么念头都没有了,仇恨也好,对这个世道的埋怨也罢,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往往容易产生偏激的想法。在那一瞬间,他仅存的念头便是想要随父亲一道去了,也好过在这个世界上绝望而无依的活着。

    可她出现了,并且及时的拉住了他。

    或许她自己并未意识到她的出现对于他有着多大的意义,但当他转身发现她就站在他的身后时,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瞬时间了然无存。

    至少,还有她。

    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原先那些偏激的情绪,因为她的出现而被搅散了许多。

    现在冷静下来了,他才恍然惊觉方才一心寻死的他有多懦弱。

    死是最没用的逃避方式,而且就这样去死的话,岂不是便宜了那些人?

    他定要找出那掘了他父亲坟墓的人,只有让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能抵消父亲受的到的羞辱!

    他看着面前的火簇,沉思了一会儿,而后微侧过头,开口:“今天,谢谢你。”

    云棠身形微顿,随之勾了勾唇角,说:“我可不要口头上的谢谢。”

    明明是很得寸进尺的话语,听着却是没由来的熨帖。

    沈渊沉重的心情因为她的这句话略微放松了一些,他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在碰上她这般略显轻佻的话语时就冷淡对待,一反常态的说:“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都随你。”

    云棠先是一愣,随之微翘起了唇角。

    这么久以来,这是难得的一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还算顺耳的话。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就先记下了。”云棠完全没有和他客气。

    沈渊垂眸看着面前的火堆,簇簇火焰印进了他墨一般浓稠的眸子里。原本清冷的少年,墨眸里难得浮现一抹暖意:“嗯。”

    虽然这会儿两人都是背对背的坐着,中间还隔了一段距离,但在彼此心里,却不约而同的觉得,这是他们这么久以来,靠得最近的时候。

    云棠从旁捡起了一根柴火,挑了挑面前的火堆,看着面前熊熊燃烧的火焰,她微侧过头,和他说:“沈大夫的遗骨,我回头让人再找一块好地好生安葬。至于那缺德之人,我也会将他找出来的,你大可放心。”

    沈渊双唇微动,默了片刻后,敛下眸子,说:“…谢谢。”

    他自己的事情,本来是不想劳烦别人的。只是,她所说的,确实是自己目前最需要并且一时间光靠自己还无法实现的。

    父亲的遗骨需要尽快入土为安,而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做到。

    还有那个掘了父亲坟冢的人,只靠他自己,即便找出来了,可他就一定能保证让那人付出代价吗?

    这不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在很多时候,他都知道单凭现在的自己,确实无法撼动现有的情况分毫。

    云棠能听出来他这一声谢里饱含的无奈,若是转换一下立场,她大概也能明白他此时内心的苦闷。

    原进程中,他可是一个极强的机会主义者,从行伍里的步兵走卒,到后期的一代权臣,凭着这样的转变,她就能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只会空想的人。

    满心抱负,却碍于现实无法施展,但却始终不肯认输,只要能见到一丝微渺的机会,他就一定会牢牢抓住。

    他本该是翱翔九天的雄鹰,但现下却被人绑住了利爪和双翅,被迫进了金丝笼里。

    连施展双翅的空间都没有,又怎能妄图让他在一个窄仄的笼子里同其他家雀那般飞翔呢。

    “你无须有太大的负担,我并非无偿帮你的。这些就当是我提前‘借’与你的,等你将来有了一番作为,再‘还’我也不迟。”云棠说。

    沈渊微愣,听着她的话,一时间起了几分自嘲之意。

    若是放在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别人对他说这话,他或许是自信一定能够做到的。

    而现在……

    他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哪儿了。

    见他沉默,云棠又说:“莫要过早妄自菲薄,未来即是未知和变数。我既然都有底气在你身上下注,你为何就不能相信一下自己有朝一日真能青云直上呢?这高祖皇帝在给别人当家奴的时候,也没人想得到有朝一日他能成为一个九五之尊不是?”

    能不能成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得先画一个饼,有个盼头才有动力不是。

    听着她这般引喻,沈渊不由失笑,心情比起方才也轻松了不少:“你倒是有信心。”

    云棠哼哼了一声:“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夫君。

    只是为免他等会儿又害羞,她也就没把这剩下的半句说出来。

    沈渊听着她这颇为自信骄傲的语气,无声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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