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渡海(5)(第2/2页)伏龙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之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家伙居然能用出那般爆裂凶猛的手段来硬生生破开他乙木真身的封锁,这对他原本就有些力不从心的精神念头更是雪上加霜。

    而且这般剧烈的元气波动不只是嘉兰兰早就应该感知得一清二楚了,就算是操控巨舟的李家真人也应该知晓才是,但不管是嘉兰兰还是李家真人都没有出现。

    为了困住这两人,胡志将乙木真身展得极开,他所有的神念都只能用来维持收拢自身,宛如明明只有一只猫狗的筋脉,却要操控大象鲸鱼的气血肉身,被两人突破之后连反击都做不到,只能宛如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而刚刚这两记重击,让他维持法术的神念更是濒临崩溃,直接取自五行真灵的乙木元气纯粹精纯,那生生不息的活力可以弥补上任何木质躯体上所受的伤害,但也飞快地消磨着他不过先天层次的精神,他只感觉自己就像十多天没睡过觉只能在荒野中不断跋涉的旅人终于精疲力尽瘫倒在地,不管愿不愿意,所有的意识都在极度疲累中渐渐滑入昏沉的无边黑暗中去了……“……怎么还不来……”嘟哝完这一句,藤蔓躯体上的胡志闭上了眼睛,然后整个人就完全地沉入这堆藤蔓枝桠纠缠的古怪木质躯体中去消失不见了。

    “……他这样又是怎么了?

    要不要趁机将他真身找出来彻底斩杀?”

    张宏正忍不住问。

    随着胡志外形的消失,这乙木真身已经停止了收缩,看起来就是一株怪异的大树静静地矗立在这片空间中。

    “他已经没有什么真身了。

    驾驭不住这精粹庞大的木行真意,精神涣散,肉身也会被这片乙木完全吞噬同化。”

    墨无名摇摇头,环视周围,看向了通向其他几个地方的通道,面露疑惑之色。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照理来说嘉兰兰绝对不会察觉不到的……”不过墨无名判断错了。

    对于下层通道口那里发生的战斗嘉兰兰并没有察觉。

    并不是她察觉不到这边法术造成的元气变动,而是她完全无暇他顾,此刻的她就是一个面对猛兽的无助女人,所有的心神都被已经被恐惧和紧张所占据。

    如若不是数十年的修炼和世家中人带给她的底气,她可能早已经蜷缩在角落中尖叫发抖了。

    水花飞溅中,身周的水流裹挟着嘉兰兰朝旁飞速挪开,恰好躲开了那只抓来的巨掌,但是巨掌边缘带出的罡气依然突破了水流的卸力,将嘉兰兰肩膀上的大片衣衫和一小片皮肉撕了下去,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和粉红色的伤口。

    伤口处很快地就浸出了殷红的鲜血,更衬托出那肤色的细腻白皙。

    “哈哈哈哈!女人!好得很!我已经很久没干过世家的女人了!我要将你慢慢揉捏耍弄够了,再把你身上的粉嫩白肉给一口口地咬下来!”

    巨汉疯狂咆哮着,鲜红的舌头生出那张阔口胡乱甩动着,唾液不断地四处滴落,就像一只饿了十几天后看到肥肉的凶兽。

    他的眼睛中满是兽性和欲火,几乎能让嘉兰兰感觉到被那双眼睛所注视的肌肤都在被烫热。

    不只是眼中有火,这巨汉身上头上也有火,刚才嘉兰兰的一记火行法术直接将这巨汉给烧成了一个火人,但足以将一块等量精铁也烧得通红软化的火焰只是在将这巨汉的头发胡须和衣服烧得七零八落之后就差不多全熄灭了,只剩下一些火苗,几乎没能给这巨汉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

    并不是嘉兰兰手下留情或者是修为不足,先天境界的灵法再是不济,将一只活生生的水牛给烧成一块焦炭也是轻而易举的,只是这巨汉身周散发的罡气太强太猛烈,硬生生将这法术给硬顶着撞散了开去。

    罡气是武者的血肉精元和天地元气交融而成,本质上和五行法术类似,但携带了太多武者本身的气息而无法进行五行变化,但是纯粹精炼却胜过法术引发的变动,所以先天武者只要刻意以罡气防御,对于法术都能有不同程度的抵御之能。

    但只是凭借着本身罡气就能活活将法术给击溃,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嘉兰兰几乎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强大到这种程度的血肉精元,似乎都已经超过了普通意义上的人的范畴,而是妖兽之类的怪物了。

    但妖兽是不可能修炼人仙武道的,面前这野兽般的巨汉却是真正修炼出了罡气的武道高手。

    虽然他的武技粗陋简单,看起来就如同动物扑击一样粗暴,但又娴熟有效,那罡气也没什么别致武道真意在其中,只是单纯的野蛮单纯的强,而就凭着这野兽一般的单纯强横的武道罡气他就无视了嘉兰兰的法术,将她压制得狼狈不堪。

    甚至可以说如果他只想着要杀死对手嘉兰兰是早就死了。

    但嘉兰兰死不了,那接下来等着她的就只会是比死还可怕。

    轰然巨响中,一击不中的巨汉转而双手双脚同时猛击地面,巨大的罡气爆发将坚实无比的木质地面给崩裂出几道裂缝来,也将近距离的嘉兰兰身上的水流给震得散落开去,化作一片四处飞溅的流水。

    被震到半空中的嘉兰兰惊呼一声,还来不及重新用出法术,巨汉的手掌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如布娃娃一样地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