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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托托·强山今年不过四十五岁,这个年纪在普通的先天境界修士来说还算年轻,但是对于西海边荒的山涂人来说却已经是步入老年。
一般对整个大边荒的蛮人来说,三十岁之后筋骨开始疲弱,血肉开始老化就是已经步入了老年,顶多五六十岁后就会成为妖兽的口粮。
边荒的蛮人也并不是没机会接触到修行功法,毕竟世家颁布的基础功法广为流传,并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就能弄到,但头脑聪明到能学会识字,弄明白气血精元是什么意思的蛮人百中能有**个就顶天了,曾有聪慧之辈有不少花费了莫大的力气,也无法让剩下的同胞们理解这些功法中的真正意思。
蛮人天生的筋骨强壮,气血充盈在修炼上并没有什么意义,人身之躯再强也强不过妖兽,只有足以理解天地的聪慧和与天地共存的灵性才是向上之途的钥匙。
而除了天生的灵性,其次重要的自然就是灵石,在没有灵石矿的边荒,蛮人们只能靠着猎杀妖兽才能弄到一些,而这些灵石又要用来向散修和周边的小家族换取粮食和各种用具,有时候即便是大部族竭尽全力也供养不起一两个人仙修士的灵石消耗。
不过蛮人们敢于和一二阶妖兽正面搏杀的体魄和胆量,在散修的层面上来看还是不错的,也就有不少荒地蛮人会接受散修的雇佣去当捕猎妖兽中的肉盾。
阿托托·强山就是这样走出边荒的,仗着在蛮人中也是高壮有力的躯体,还有几分少见的灵性练会了两套实战功法,他很快地就在慕容家领地中闯荡出一些名气。
不过阿托托·强山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得意和满足,即便他已经是蛮人中屈指可数的强者,偶尔用灵石购回去的大批粮食和武器盔甲等等让他得到了族人无比的尊敬和爱戴,他的话比族长更为有用,族中的女人甚至男人都随他任意取用,但他还是觉得不自在。
世家领地里的种种规矩,特别是世家中人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看起来就感觉很不舒服。
没错,从修为来说许多世家中人确实要远胜于他,但他本能地能感觉到这些人都是弱者,许多人甚至都没亲身去和妖兽搏杀过,更从没在血肉泥泞中挣扎,没见识过生死一线之间的凶险,不过是靠着海量的灵石,那些怪物一般的真人的安排和指点提升到那个地步的。
这些都不过是圈中成长起来的牛羊而已,却可以身居高位,看他们这些真正的猛兽如同蝼蚁一般。
虽然是在那些怪物的呵护保护下长得足够巨大,也许有一些还能化为怪物,但牛羊就是牛羊,每当看着那些慢吞吞斯文文还要装模作样的牛羊高居其上,阿托托·强山就烦躁得厉害,很多时候都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下这些牛羊身上的肉,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不过都是些徒有虚表的弱者废物。
直到他遇到那个男人,那个连他也被真正地慑服,震怖的男人,徒手将一只高阶妖兽和两个先天境界的世家高手给撕碎,连闻讯赶来的真人长老也被他打得落荒而逃。
让他震服的并不是修为和实力,而是那展露出来仿佛能吞噬一切,撕烂一切的真正凶性和兽性。
就像再凶猛的狼也渴望加入狼群,遇到远比自己更恶更强的同类也会乖乖臣服一样,只是瞬间阿托托就被这人彻底折服,拜倒在他的脚下,而这人也看出了阿托托那蛮荒原始之中带来的秉性,将之收入麾下。
跟随着这人之后阿托托才知道,原来什么感知天地什么世家功法都不是他所需要的,最适合他的早就根植在他本性之中,就是那股与生俱来的凶蛮狂野。
当他学着那人将这股凶野狂暴之情尽情散发,融入到自身的功法战斗,融入到自身的每一分血肉之后,他轻轻松松地就迈入了之前他几乎想都不敢想的境界。
再然后他终于得偿所望,在一次偶遇的冲突中将几个世家子弟给掳到了无人的偏僻荒野之中,如同猫玩老鼠一样地狠狠折磨了起来。
打得他们下跪,求饶,逼着他们互相殴打厮杀,互相吞吃屎尿,当着他们狠狠摆弄其中的一个少妇,不断撕扯她的皮肉,感受她筋肉的抽搐,直至将之玩弄成一团模糊难辨的血肉。
看着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装模作样的家伙涕泪交错哀嚎惨叫,任由他摆弄虐待,他只感觉这数十年来的迷惑,不解,怨气,怒气全都释放一空,畅快得难以言喻。
随之而来的就是心中那股狂野的兽性更是壮大强盛,不可抑制,也许在旁人看来他已经越来越变得更像是一只野兽而不再是人,他却一点都不在意,他只觉得高兴,只觉得痛快,什么修为,什么生死,一切都无须考虑,他活着就是要将心中的那兽性尽情释放,就是要痛快,就是要高兴。
而当一看到眼前这个红衣银发的小女孩,他就听到了他心中那只野兽猛地嚎叫了一声,那是饥渴之极的嚎叫,就好像饿了千百年之后遇见的第一顿美餐,他能从自己身上的每一分血肉里都感觉到饥渴,而想到马上就要将这小女孩抓在手里尽情地揉捏摆弄,他全身的筋肉都兴奋得抖动了起来,整个人像只饿疯了的暴熊一样飞扑而去。
轰隆一下,阿托托一把搂住了那目瞪口呆还在呕吐不已的小女孩,双手朝中一挤,就听见格里格拉的一阵乱响,同时腰间还下意识地猛烈挺动。
顿了一顿,阿托托才发觉有些不对,怀中好像并没有少女血肉所该有的柔嫩触感,他埋头看了看,只有一堆木头残渣,原来他刚才冲过来搂抱住的只是一个小木柜。
他一时间理解不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愣在了哪里。
“小姐,快跑!”
一旁的老人厉声喝到,同时双手并起合掌,一把金光闪烁的巨大刀刃就在他双掌间生成,然后对着阿托托兜头劈来。
阿托托还是有些发懵,他扭头看向旁边数尺之外,那银发少女还是在以手掩面,看向他的一双星眸中满是恐惧和厌恶之色,而且不管是眼前这少女还是那用法术朝着自己猛劈过来的都老人总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朦胧感觉,似乎并不是个真人,只是个活灵活现的画像。
“蠢货,那是水相幻境,别只用眼睛看!”
守在门口的精瘦汉子尖声高叫,同时手中连连挥舞,一阵灰色的雾气随着他的手散发出去,被雾气所波及的光影和景象立刻呈现出一种奇怪的扭曲。
被这声音一提醒,阿托托才回过神来,他对鬼仙道自然是一窍不通,却也知道五行法术向来的花样极多,面前这怪异的情况似乎就是法术所造成的。
他愣愣地看了一眼那老者劈过来的金色刀刃,猛然间转身朝旁边一掌拍出。
随着一个极为尖锐刺耳的破裂声,老者的金色刀刃在即将劈中阿托托的时候碎裂了,随之连同他本人的身影也陡然消失,出现在了阿托托身侧的另一边,原来刚才他飞扑而来的身影只是如海市蜃楼一般折射在旁边,而真身却是在看似无人的位置上。
阿托托发出一声宛如发情的公牛被猛踢中睾丸一般的怒吼,金行法术汇聚出的庚金刀刃锋利无比,他虽然靠着对气息和危机的本能反应从侧面拍中了这一刀,还靠着无比浑厚的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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