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回魂和失魂(第1/2页)皇明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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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个都疯了。”吴孟明直摇头,他在想办法忽悠柳絮儿,能不能刺杀代善,结果被黄立极阻止了。

    “今天代善出门了!他过年巡视旗军营,不仅仅是上三旗,是旗!”黄立极继续发着癫疯,笑着说道。

    “没带小奴酋,他自己去的!哈哈!”

    “却说那小奴酋,脸色煞黄,狂风横雨且相饶,又恐有彩云迎去。牵破少年心情,无计为长主。呛嘚隆冬呛,嘚!”

    “自古那英雄呐,难,过美人关啊。”

    吴孟明连磨刀都停下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黄立极,至于这么高兴吗?这都摇头晃脑的唱上了?

    而且这前言不搭后语的都串词了。

    黄立极非常的高兴,代善这个大贝勒视察旗营,却没有和黄立极一起去,而是自己一个人前往。

    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信号,对于想看兄弟阋墙大戏的黄立极而言,还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吗?

    黄台吉掌管的正白旗并非上三旗,此时的上三旗,还是镶黄旗、正黄旗、正蓝旗,执掌的信物,其实就是褚英的那根带着海东青翎羽的帽子铁。

    但是这件信物,却并非官方认定的信物,而是一种墨守成规,大家认定的潜规则。

    那块帽子铁本身没什么意义,但是旗认这个信物,那就是王命旗牌。

    大明的世界一直是虎符鱼符为主,而在建奴还没有形成这样的制度,错非代善把那帽子铁交出来,否则建奴的兵制就一直处于这种落后的认人不认令的调遣制度。

    黄立极万万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柳絮儿,代善就有如此大的改变。

    此时的代善和各旗主的贝勒们在雪原上放鹰。

    熬鹰是个辛苦的活儿,刚抓回来的野鹰野性不减,桀骜不驯,稍有不慎鹰主都要被啄上几口,而熬鹰就让抓到的野鹰,连续几日不睡觉,彻底把鹰的野性熬去。

    这仅仅是开始,任何一只驯鹰,都需要精心喂养、细心关照,为鹰做皮绊、制眼罩,每天放飞、按时调驯,而放鹰也是建奴们冬日里一项极为重要的活动。

    “大贝勒,清丈之事,没有任何的转圜余地了吗?”阿敏有些心焦的问道。

    若问四大贝勒府,大贝勒代善府中养的包衣,货与辽西最多的话,那么二贝勒阿敏,就是往东江贩粮的主要途径。

    三尊佛,家家都有货粮的途径。

    建州,后金汗国其实非常缺粮,路有冻死饿殍不计其数,但是多数饿死的都是原来的辽民,在黄台吉搞得编民分居例之前,他们冻死还是饿死,后金汗国的贝勒们从不关心。

    但是眼下后金汗国越来越强盛,入主中原的野心也逐渐的膨胀,而牧民这一重要的职能,他们也终于想了起来。

    缺粮还往外卖粮食,可不是什么孤例。

    这里面的逻辑,正是因为要往外卖粮食,才导致了大范围的缺少粮食,而这一现象,也被范文程留意到,编民分居例,旨在解决这些问题。

    “没有。”代善仰头看着天空翱翔的雄鹰十分生硬的回答着。

    编民分居例是国策,岂止三两句话能够阻拦,他自己都把包衣除籍了,其余的贝勒府不识趣,就不能怪他无情无义了。

    他已经有几年没有参加这样的冬猎,甚至连他养的那头海东青,已经不认识他了,刚一见,海东青还要啄他,代善一把扭断了畜生的脖子。

    “遛鸟、喝茶、斗蛐蛐、斗鸡、斗犬、赌钱、抽烟,现在的上三旗还稍微好些,但是下五旗还有雄军之相吗?”代善的声音极度冰冷的训斥着。

    按照往年的惯例,代善在正月十五之前,是不会打开府门,一来为了避嫌,二来躲个清静。

    每到代善关闭府门,旗军就放假了一样,可劲儿的造作,平日里代善看着,他们不敢造次,代善都闭门不出,还不可劲儿的折腾?

    但是今年正旦,代善突然出现在了旗军营,弄的上下都是一片惶惶,代善也看到了他心目中战无不胜的旗军的另外一副模样。

    各个贝勒们脸色大变,略微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老奴酋活着的时候,这些行径但凡是发现,少则十军棍,重则四十杖刑,军营重地,哪里容许如此胡闹?

    可是这短短几年的时间,旗人还是那些人,但是精气神已经大不如前。

    “今年征朝鲜,区区朝鲜,军不过三万余,哪怕是算上毛文龙那两万山匪,也不足五万,我旗倾巢而动,足足十余万,却打了整整四个月,整个路上虽说势如破竹,节节大胜,可是其战力,你们都不清楚吗?”

    “今秋严令整顿军纪,当我代善言之无物?!”

    代善的脸色愈加冷漠,对着旗主呵斥起来。他因为帽子铁这个忌讳,其实也很少过多的过问其余旗主之事,自扫门前雪,可是现在他不得不站出来,说上两句了。

    再这样下去,还用大明平辽吗?他们自己就得把的祖业给败了。

    “冬训吧,某在此看着。”代善负手而立,忽然听到了一声鹰啼鸣,眉头紧蹙,随手拿起了侍从的弓箭,搭弓射箭一气呵成,正在翱翔的海东青应声而落。其余驯鹰惊恐的散了去,越飞越远。

    “军营不得养鹰、不得聚赌,杖二十。”代善对着各个旗主说道。

    阿敏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总觉得代善今天比往常要古怪的多!往些时候,这些事,大贝勒看见,也顶多摇摇头,怒其不争,但是不会如此严苛的对待他们,但是今天,他仿若是看到了当年那个领着嗣位,雄心勃勃要做雄主的代善。

    发生了什么?

    阿敏不清楚,阿敏的父亲是舒尔哈齐,努尔哈赤的弟弟。

    他和努尔哈赤的关系是侄叔关系。

    而且老奴酋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是极力反对建州女直攻明,这种反战在当时是极度危险的。

    阿敏并非黄台吉和代善的兄弟,而是堂兄弟的关系,他并不清楚,代善府上多了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像极了当初代善手刃的继妻。

    阿敏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大喜过望!

    “谨遵大贝勒吩咐。”阿敏带头喊着,他其实不喜欢黄台吉,心眼太小,不能容人。

    论战功不如代善,论民望不如代善,论能力更是远不及代善,就因为一个叶赫老女的母亲,却继承了汗位。

    阿敏不服,诸贝勒更是不服,之前代善不言语,闭门谢客,他们也自己没注意,但是现在代善既然肯出门了,那自然一切都好。

    至于苛刻?

    他们从黑水白土之地打到了沈阳,那时候老奴酋动辄打骂,鞭笞,偶尔还会亲自杀人,狠起来连自己儿子都杀得的老奴酋,什么做不得?军卒们早就习惯了。

    建奴旗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不断带领他们打家劫舍,拿下一个有一个胜利的建奴主,而不是黄台吉这样,打个朝鲜,精锐尽出,到最后就弄了个兄弟之国的约定,而今冬十一月时候,朝鲜王绫阳君还爽约了。

    比起朝鲜,建奴们更想入关,看看那锦绣河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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