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灵隽这句话是在心里与宗恪说的,只引来宗恪一声冷笑,“贪婪而不知时宜之辈即便不在运市倾家荡产,也有得是地方让他们人财两空,甚至死无全尸。”
“也不必如此绝对。”
灵隽淡笑一声,却没有继续与他争辩,抬步便要走入时来运转楼。
恰在此时,忽有两个护卫抓着一人来到门口,将那人往楼外一丢,冷漠道:“时来运转楼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快快离去,再有下次,我等便不客气了!”
时来运转楼开在青琅城内最繁华的大街之一上,周围人流如织,这一幕顿时便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不过大多人只是看了眼楼前匾额便露出了然之色,不再关注了。
“你还真是颇有乌鸦嘴的天赋。”宗恪闷笑几声,“此人恐怕便是在时来运转楼倾家荡产的一员了。”
灵隽看了一眼那被扔在地上的人,那是个十五六岁的人族少年,衣着朴素简单,容貌颇为英俊,此时脸上犹带愤愤不平之色,仿佛恨不能冲进去再闹一通。
可惜,两个护卫只冷冷看他几眼,他便有些胆怯了,只好兀自哼了几声,便转身飞也似地逃了。
这一个小插曲基本上没多少人放在心上,灵隽也一样,她进入时来运转楼后便先去灵仪上看了赵文舒的运格运格依旧呈下跌趋势,看来
“肯定不是我猜错了!”宗恪察觉到她要说什么,立刻否认,“一定是他进阶的消息还未传出去!”
灵隽一笑,随手下了一笔运筹,“那便信你。”
宗恪轻哼一声,但心里对她的信任也很是满意。
之后,灵隽又看了看她上次来时买的那支运格,发现波动不大,便也没管它,而是继续听宗恪的意见,又买了几支他看好的运格。
“你现在的状态,可以控制傀儡躯体么?”灵隽问道,“若可以,我便给你做个傀儡。”
宗恪心中一动,“我不曾试过,不过你用的木灵傀儡我定是用不了的。”
“那便先去买个傀儡躯体你先试试,若可以,日后便再换好的。”灵隽拍板决定。
两人离开运市之后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青琅城内逛了起来除了刚来那几天,她还不曾仔细逛过呢。
但在城中走了一个时辰后,灵隽便发现,来往之人皆在谈论一件事情:天书府库将开。
天书府库每次都是千年一开,只是具体的开放时日偶有波动,如今距离整一千年还有一个多月,但已经进入了波动区域,来往之人谈论此事时也不免怀疑说不定天书府库已经开了呢?
但更多人还是不相信的,因为尘嚣阁至今也只说天书府库“将开”,难不成他们还会卖假消息?
宗恪叹道:“天书府库每次出口出现只有一个时辰,指不定出现在琅嬛福地哪一处,想要进入其中,不是运气逆天之辈,便是能横渡虚空短时间内抵达入口处的高人大能,这些和你修为相差无几的,居然还抱有这种幻想,真是”
“嗨,人总要有梦想,否则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反正与我们也没甚关联。”灵隽倒是很能理解这种心态,毕竟谁买了张彩票不会去关注开奖结果啊。
转过一个街角,灵隽的注意力还在那些鳞次栉比的商铺之上,却听得宗恪轻咦一声,“之前那个人族就在你左前方的那条小巷里,我看见他刚刚走进去了。”
灵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宗恪:“他换了一身衣裳,身上挂着碧海阁一家商铺的腰牌,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去干什么正经事。”
灵隽瞬间便有兴趣了她正琢磨着该如何与碧海阁勾搭上呢,眼下这或许是个机会。
那人族少年估摸着是在时来运转楼倾家荡产了,虽未必所有倾家荡产之人都如宗恪所言一般贪婪而不知时宜,但真走到这一步,谁心中会没有点赌徒的疯魔心态?
这样说来,那少年指不定会铤而走险呢。
灵隽想了想,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找了个僻静之地放出来一个其他灵植炼制的木灵傀儡,一缕神念附着其上,让傀儡跟去看情况了。
然而,待傀儡追上那人族少年时,却发现他正低垂着脑袋站在一个容貌极为艳丽的人族女子面前,似乎还想伸手去拉那女子。
“师姐,你帮帮我,这个麻烦我真的摆不平。”他哀求道。
“你惹出来的麻烦,与我有甚关系!”那女子毫不客气地一甩袖,将人挥到一边,“滚,别来烦我!”
“师父陨落前再三叮嘱你照顾我,你忘了吗?”那少年非但没有羞愧地掩面而走,反而一把抱住了女子的腿,“师姐!铺子的收益被我亏了大半,东家不会放过我的!你忍心看着我去死吗?你是王长老最爱的炉侍妾,你帮我一把,最后一次了!”
“忍心。”
女子脸上闪过一丝怨恨之色,旋即冷酷无情地将少年一脚踹开,“这么多年来,我已帮你够多了,师父若还不满意,便让他来找我吧。”
“你!”
女子嗤笑一声,拂袖而去。
那少年伏在地上,英俊的面容一片扭曲,眸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芒,喃喃道:“贱人!是你逼我的”
少年很快便爬起身,选了另一个方向离开。
灵隽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随手毁了傀儡收回神念,若有所思。
“怎么样?”宗恪忙问道。
灵隽便将方才所见与他说了,末了还附上自己的猜测:“那女子确实是上好的炉鼎体质,不过她应该不是自愿成为那个王长老的炉鼎的,估计还与那少年有关。”
“无耻之徒哪里都有,比这更无耻的我也见过不少。”宗恪对这样的剧情接受良好,“除了这些,你还发现什么了么?要不要去告发那少年?”
灵隽摇摇头,“比起告发那少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在他身上察觉到了邪灵的气息。”
“邪灵?”宗恪一怔,不知道怎么事情又从同门狗血恩怨转到了邪灵上,“先前在时来运转楼门口,你却未曾察觉到”
“确实,要么是那少年在这短短时间内沾染上的,要么是那邪灵的气息一直潜伏着,只是因他方才那疯狂的心境才显露出来。”灵隽幽幽道,“恐怕是后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