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真神堕落(第1/2页)剑影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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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淮的担忧没有错,无问的看法也没毛病,但这都说明眼下的情况不大妙。

    进入镇神之地第七天,队伍人数已多至百人,之前苏清淮还能把握住方向,加入的人一多,其中又不乏身份地位不逊色于她、修为也能与之平分秋色的人,想要做出什么决定就没那么简单了。

    苏清淮并不擅长与人争执,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通力合作是正常的,各怀心思也是人之常情,只能忍耐。

    无问却始终都是笑呵呵的,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队伍的性质已经不纯粹了。

    好在,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比如大家交流一番之后,便拼凑出了这片血色之地大部分区域的地图。

    出身太玄府、擅长阵法的修士在研究过地图之后便道:“此间格局有阵法痕迹,布阵手法极为精妙,前所未见,我难以寻出其脉络,只能大致推断阵眼应在这个方向。”

    闻言,一位修士下意识道:“难道我们要去阵眼处?不可,道友你也说此阵不同寻常,阵眼处威力只会比其他地方更恐怖,我们贸然闯入,恐怕非但寻不到出路,反而会遭逢大难。”

    “但若不去阵眼处一探究竟,没头苍蝇似的乱逛,就能找到出路了?”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了,苏清淮忙出身打断,她提出了一个令所有人细思极恐的问题:“说来,我们之中似乎没有一个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争吵声、私语声戛然而止。

    “也许,是那里的道友已经发现了阵眼,去看看阵眼的情况了?”一位修士声音干涩地说道。

    但这说法并不能站得住脚,就如之前的争论一样,许多修士在发现阵眼或有异象之地时,不会没逼数地撞上去,而是要么躲在一边等其他人探路,要么找一些同伴一同前往探索。

    现在一个从那个方向来的都没有,这很明显不太正常。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看看情况。”一位绝尘山弟子果断道,“若那个方向真有什么东西,我们因忌惮而远远避开,就能确保安全了么?不一定。即便为了心安,也得去看看。”

    许多修士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毕竟大小都是个天骄,怂一下可以理解,一直怂就太没冲劲了。

    事情就这么确定下来,队伍改变了方向,朝着可能是阵眼所在之地而去。

    苏清淮对此没有意见,但那股不祥之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不必太过担心。”无问轻描淡写,“事已至此,即便有危险,也要迎难而上。”

    “你说得对。”

    镇神之地中央孤峰。

    白衣真神一边默默积蓄着力量,一边逐渐梳理自己的记忆,想要找回那些模糊在漫长岁月中的点点滴滴。

    但可惜,收效甚微。

    封印松动之后,神灵的本能让白衣真神清楚,这种情况是不正常的,祂本不该如此应该还是封印作祟。

    一阵脚步声突兀地响起,在这片方寸之地,不啻于惊雷。

    白衣真神微微一怔,睁开了血色的双眸,便见一个雌雄莫辨的少年站在他身前,他神色淡淡,仿佛万事万物皆不能让他有丝毫动容。

    刹那间,一块记忆碎片猛然亮起,在那段记忆中,祂也看见了这个少年。

    少年站在高台之上,衣袂飘飘似随时都将羽化登仙而祂被锁链捆在一根黑色圆柱之上,漫天雷霆轰然劈落,似乎要将祂置之死地。

    少年就那样看着,直到一个人走了过来

    记忆戛然而止,白衣真神发现自己想不起来那个人的脸,但莫名地,祂并不如厌恶眼前这少年一样厌恶对方。

    “是你。”

    许久不曾开口,白衣真神说话时不免艰涩,但这不妨碍祂将心中的愤怒与不满准确地传达出去。

    这个人可能就是封印祂的主谋!

    “是我。”少年眼中映着这位落魄神灵因仇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平淡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你该离开了。”

    “离开?!”

    白衣真神只觉得可笑极了,离开,去哪儿?

    祂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连眼前之人是谁也认不出来,现在对方却说祂该离开了,这个“该”字从何而来,祂又为何要经历这一场漫长的折磨?

    “你是谁?!”

    少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

    “我是谁,你以后会知道的不过,你可能并不会想知道。”

    白衣真神看他一眼都嫌恶心,这故弄玄虚的语气更是令人恼火。

    怒火上头,祂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抓住对方,但未曾完全解除的封印仍是一重枷锁,让祂根本无法随心所欲。

    “你还没疯又是他!”

    少年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向来时的路,一道气息正在接近。

    “时间不多了”

    少年自言自语,旋即伸出一根手指点在白衣真神眉心,语气严厉而庄重,几乎是一字一顿:“你无法反抗。”

    白衣真神那满含怒火的眼神渐渐变得迷惑、懵懂,一如祂刚刚从无尽的沉睡之中苏醒时。

    做完这些之后,少年的身影渐渐淡去,恰在此时,入口之处出现一道人影正是穆尧卿。

    对上白衣真神那双迷茫的眼,穆尧卿眉头不经意地微微蹙起,一丝不太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利用拥有这种眼神的人,感觉真是不太好。

    但这一丝愧疚转眼便消散不见,众生皆苦,谁也没资格怜悯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是,即便有报应,那又如何呢?!

    穆尧卿取出镇神令牌,刺破指尖,在令牌上画了一个符号,之后又撩起白衣真神长而凌乱的黑发,在他眉心画了一个相同的符号。

    “嗯?”

    穆尧卿微微一愣,刻印的过程十分顺利,但他却完全感觉不到这个落魄的大能的魂魄他似乎并没有成为他的奴仆,更不能为他所用。

    “怎么会难道是这个奴役魂印效果不够好?”

    穆尧卿又试了其他奴役魂印,可一连数次,情况也没有丝毫改变。

    明明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却隐隐已有让他功亏一篑之兆,若非他心态稳定,此时恐怕都要疯了。

    “一定有什么我没发现的地方。”

    穆尧卿沉思起来。

    他并没有发现,他每刻印一次奴役魂印,白衣神灵的血瞳就更深一分,似是被一遍又一遍地染上鲜血,随时都可能魔化。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不知道什么鬼的东西。

    可是t就一定只能这样么?他就真的无法反抗么?

    白衣神灵再度失去了记忆,但本能却已前所未有地强烈,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穆尧卿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恶意,求生自保的本能让他毫不犹豫地将对方划入敌人行列。

    对待敌人,用什么办法都不过分。

    偏偏穆尧卿为了达成目的,还几次不知死活地让他与镇神令牌产生联系

    外面的世界,那座巍峨屹立于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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