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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猛蓝低头看了看高寒按在自己左右肩头的双手。
那是一双匀称而白净的手,指节并不像其他武者一般膨胀,手上肌肉也只能称得上分布均匀,远远称不上强悍。
可就是这么一双手,按住她肩膀的时候,一股柔和而无可抗拒的大力由上而下,贯通周身,把她外放的气血硬生生压回体内,并将她牢牢镇在当处,动弹不得。
若不是凝练过武道气场的武道大师,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呼你果然突破了那一关。”韩猛蓝有些失落。
高寒放开双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三个人从树荫下走了出来。
“他人骑马我骑驴,还有步行在后头你能跟小师弟交手半刻,已经比我们三个师兄强多了。”张河笑道。
韩猛蓝摇摇头,这是师兄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这哪里是双方交手半刻钟?分明是高寒全不还手,只靠身法在自己全力进攻下闪躲了半刻钟,最后更是用同样招式以简破繁,一招就制住了自己这差距哪里能说交手?
“萌蓝,输给高师弟有什么好在意的?放晴和我说过,就算是她现在也不是高师弟对手。”贺几道走向前,拍了拍韩猛蓝的肩膀安慰道。
安慰完小师妹,他侧过身,又对高寒拱拱手:“高师弟,放晴早就和我说师弟天纵奇才,迟早成就武道大师,只是谁都想不到高师弟竟然这么快就取得突破高师弟果然不愧独开一道的大宗师,小儿长乐还得请高师弟费心。”
贺几道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像一位儒雅的学者多过武者。
除了一只义眼在转动时有些呆滞,其他和常人根本看不出不同。
高寒连忙还礼,这位贺几道虽然严格来说算是放晴武馆,不再在向真馆门墙,但这里没人会把他当外人。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然后郭成龙说道:“好了好了,大家别在这里站着了,高师弟,我们先去祖师堂拜过祖师,然后大家坐下来再慢慢聊。”
任何一家流派,培养出武道大师,都要昭告天下,并大开祖师堂叩谢祖师保佑。
只是向真馆当代掌门贺忘形还没回来,高寒去祖师堂叩拜牌位没问题,昭告天下大开祖师堂却是不行。
所以拜过祖师之后,五人闲聊了一番,贺几道更是把两个儿子拉过来,大礼叩拜小师叔贺开怀是拜师,贺长乐是拜见长辈。
贺开怀八岁也就算了,但贺长乐却是十六岁,比高寒小不了多少,两人肩并肩,在高寒身前毕恭毕敬一跪四叩首,倒弄得没有收徒经验的高寒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亲爹还在边上看着呢。
贺几道却是开怀大笑,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样子。
他望着跪在高寒面前的两个儿子,说道:“今日还不能算正式拜师高师弟何等身份,拜师岂能如此潦草?等我父回来开了祖师堂,再循古礼与高师弟正式定下师徒名分!”
“恭喜二师兄、贺喜二师兄!”张河三人拱手贺喜。
贺几道极为欢悦妻子跟他说过,小师弟高寒独创的内力之道,成就武道大师几率要比气血武道强上百倍。
今日虽然不算正式定下名分,可到底是磕了头,以小师弟和自家老父、妻子的关系,肯定不会反悔。
“高师弟,给孩子们说几句?”贺几道侧身向高寒说道。
这可打在高寒的软肋上。
他沉默了片刻,憋出一句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长乐你听见没有?”眼看气氛将要陷入尴尬,贺几道连忙喝道。
“谨遵师嘱!”贺长乐倒是及时大声回答。
“长乐,别看这句话乃是老生常谈,但修行武道一要坚持,二要动脑武道修行的奥秘尽在其中,你不可等闲视之!”贺几道训话。
尼玛,这小师弟的语言水平似乎不太高的样子回头还得给长乐专门找个教文化课的老师才好。
贺几道心中嘀咕,但嘴里当然是高寒这八个字说得好、说的妙,再精髓也不过了。
接下来数天,高寒先是拜访了岳父张强,并代表妻子张玉鸥恭贺岳父新婚之喜如今高寒财大气粗,干脆直接送了岳父一套新房作为贺礼。
接着再去拜访大舅何贤,虽然高寒没提起自己所作所为,不过何贤经营绿化公司长达二十五年,不说老奸巨猾,至少也是合格的商人,对气氛变化敏感之极。
这几日来,各种风向变化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原本不联系的朋友主动跑来联系原本磕磕绊绊的事情一路绿灯原本家族中春风得意之人,现在焦头烂额却找不到原因。
这些事情发生一件可能是意外,但同时发生必有原因。
等到妹妹妹夫和他说起,外甥高寒如今获得下卿之位,眼看带掣他们二人也要赐封下大夫位格比起这些难以置信的事,何贤根本没心思考虑身边这点变化。
“小寒,你告诉舅舅,你现在真的是下卿了?”坐在新公司的办公室里,何贤把门关上,亲手给高寒倒了一杯茶,然后才低声问道。
虽然妹妹妹夫言之凿凿,可这种事太过离奇,何贤还是得亲口问问。
“嗯,我现在已经是朝廷承认的武道大师,自然有下卿位格。”
“武道大师有下卿之位?”
高寒免不了再给舅舅解释一遍,真正的武道大师和外面那些被尊称为武道方面的大师,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那舅舅这边的事?”何贤小心的说这外甥的变化翻天覆地,他都有些不敢认了。
“那是我托安全局的人给何家施加了些压力我每年有三个杀人名额,不过用在这种小事上实在不值大约半年后,大舅您就可以成为何家族长了。”高寒随意说道。
经历过争夺信标的场面,这种地方小家族的权位更换对高寒来说不值一提,若不是母亲和大舅,他连看何家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何贤张大了嘴,手里的茶杯掉了下来。
高寒信手一招,茶杯无声无息的落在茶几上,洒出的茶水还没来得及落地,就纷纷倒飞而起,落入茶杯,重新汇聚成一杯茶水。
目睹如此奇景,大舅何贤的嘴巴张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