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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说真的。”
沈缪纤细到不像是个男人的指节捧着云简那张昳丽到不像是真人的面容,直直盯着对方眸子,极度严肃认真地说。
云简没动,任由对方捧着脸,只轻轻眨了眨眼睛,似是在模拟点头般的,语气很轻,“嗯,老师说吧,我听着。”
这认真的小模样看得沈缪简直想一口亲在她脸上——就像小时候那样。
可惜孩子大了,得避嫌。
沈缪非常可惜地叹了口气,勾住了云简的脖子,像个树懒似的挂在她身上。
“你这幅画,真的很……”他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抚过已经干了的画纸,看向画时的目光与云简如出一辙,“真的很完美。”
他带着惊叹和欣慰的语调缓缓说着。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你自带灵性,这股灵性入骨,你一辈子剔除不掉,你从一开始缺的也只是绘画技巧而已。现在……”
他弯着那双勾人夺魄的眸子盯着云简,唇边笑意盈盈,语气温柔似水。
“宝贝,你什么也不缺了。”
云简心中一震。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哪怕独自一人小小年纪招兵买马偷偷建立公司并且确认自己有一日肯定能脱离家里的掌控时也从未有过这种很难形容的感受。
似是一股热流,从她的心脏处蔓延至全身。
眼前那双温柔绵长的眼睛含着世间最能令她动容且产生共鸣的情绪,他看向那副画的目光流动着光,喟叹一声,“你是上帝降下来为人间增添色彩的,对吗?”
云简的脖颈红透了。
虽然知道老师一直在国外长大,说话行事比国内大胆许多,但此刻猛地被这么直白的夸赞,云简别开眼,阖了阖眼,艶丽的唇抿了又抿。
“……老师才是。”
沈缪沉浸在那副灵性天赋与绝对顶尖的技巧混为一起的画作,听到云简的话后稍稍一怔,唇边下意识露出一个苦笑。
“我再也不会有了。你是未来的希望。”
周围的空气似是都因为他这句话一滞。
沈缪暗道坏了,怎么就说出来了。
心中狂拍自己不好使的脑袋:让你太沉浸着迷!看自己学生的画看入迷了也太丢脸了吧!
“老师什么意思。”云简蹙着眉,盯着他。
“哪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在说阿简未来的路肯定要比我长、比我远。成就也一定比我大。”沈缪笑了笑,边说着边把云简的画作小心翼翼地盖了起来。
说谎。
云简的眸子暗了暗。
沈缪能被那些个比他小一圈的后辈们囚禁数年的原因在云简看来或许还有些他心思太纯透干净的原因。
说简单点,太单纯。
心里想的什么面上就是什么,不擅长伪装。
所以这么多年来,云简都很不放心他。
但又不愿意强迫他。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就去自己查、自己看。
“老师是我追寻的目标。不论未来如何,老师在我心里是我远不及的成就。”云简垂下眸子,眼底的小痣在阳光下镀上一层光。
沈缪被这种好不容易得来的对自己除了师生情就一点歪心思也没有的学生的这番掏心尊敬自己的话惊了下,可以说是非常不习惯。
他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温柔地摸了把云简的头,失笑:“也就你是这么觉得的了。如果他们全像你一样,该有多好。”
虽然说着不会再去想那些糟心徒弟们,但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哪怕自己是被囚禁的,可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他总是会时不时想到他们。
说完这句话,沈缪垂眸时眼眸间的那丝黯淡成功被云简捕捉到。
“老师愿意跟我说说他们吗。”云简开口,眼底阴翳在阳光的覆盖下若隐若现,她眼眸平淡地看着沈缪,眼眸似冰冻的海面。
“说说我的……师兄们。”
平淡的冰面下似是充满浓浓黑雾的深渊。
—
“唔……你要是想听,我肯定会说的嘛。就当听个小故事,不过就是可能没那么好听就是了……”沈缪坐在沙发上靠在秦亦然的背上,秦亦然背对着他们二人,正在缝衣服。
对,就是缝衣服。
缝沈缪的衣服——沈缪这么多天一直穿着浴衣就是因为他的衣服在来时刮坏了,他本人又恐高又不爱出门,秦亦然的衣服太大他又穿不进去,秦亦然想了想,就出门买了针线,在这么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开始缝衣服。
动作虽然生疏,但垂眸的弧度很认真。
虽然看起来确实挺奇怪,但因为秦亦然过于温柔随和的气质导致他缝起衣服来仔细在看竟然都没什么违和感了。
沈缪仰着头,伸出纤细玉白如艺术品般的十指,静静透过阳光看了两秒,“唔”了声,才轻轻开口道:“我当年才刚成年的时候,被卖到了孟盼夏家里做画师。”
云简指尖一顿。
沈缪歪头对她一笑,“你也没听我说过这些,肯定是不知道的。”他感慨又欣慰地叹了一口气,“现在比小时候好多了,都知道来主动问我了,改变真大……是那个女孩子让你改变的吗?”
他说到一半突然开始八卦起云简的事儿,摸摸下巴回想了一下洛俞的面容,“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呢,跟你站在一起也相配……”
云简抬眼,“老师。”
沈缪:“好好好不问了。那我接着说?我想想啊,我家里那堆破事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也不跟你提了,就说孟盼夏吧。那孩子小时候可嚣张跋扈,见人不爽就整人,巧的是我就是他‘不爽’的那类。所以那段时间被他整的还挺惨的。不仅自己整我还约着其他人一起。”
他笑笑,对云简说:“我还没跟你说其他三个人的名字吧?”
“老师说,我听着。”云简语气和表情都挺平淡,但猝一触到她眼底下的阴翳还是有些骇人。
“先说好,你别想着去找他们麻烦,那都是一群没脑子的疯子。我这么多年过来也都习惯了,在这边住几天我说不定还因为太想那边了自己回去呢。”沈缪开玩笑似地笑。
如他所言,他已经习惯了被囚禁的黑暗,这么多年也如那几人的愿被养成了只金镶玉嵌所铸的笼子里金贵的什么都不懂的金丝雀。
反抗不起作用,反而会惹怒他们。他们不会动自己,但一定会动云简,沈缪自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哪怕抛弃一切付出一切也不会让他们动自己这真正的学生哪怕一下。
沈缪失笑垂眸,下一秒却一顿,抬眸。
对上一双如刃般锐利却又昳丽非凡的眼眸,小痣发着光。
云简抓着他的手,力道不轻不重,直视着他的眼,语气不重,但很坚定。
“不会。老师放心,接着说吧。”
自己绝不会被伤到。不仅如此……
云简骤然一笑,眼底冷冽的冰面缓缓破碎,如天光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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