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小哭包傅又亦(第1/1页)洛先生今天依旧很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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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发少年趁着众人沉默之际挣脱了怔愣住的抓着他的几人,那些人下意识又想去抓他,被他躲开,身法步伐矫健灵活,发丝荡起,两秒就站到了人群边,那张脸也终于让人看清了。

    是个美人。

    这是给人的第一印象。

    是个疏离冷漠的美人。

    这是第二个想法。

    狭长的凤眼还未长开,透着稚嫩,眉心眼距稍宽,长相高级又疏离,也有人说眼距宽的人长得会显得温顺善良许多,可放在眼前人的身上却好像完全没起效。

    高鼻梁挺翘的鼻子,削尖的下巴,淡薄的嘴唇,苍白的皮肤,是明显的淡颜系长相——属于五官很淡很清秀,在远处看不能明显全部看清楚的长相。

    与云简这种哪怕在八百里开外也能让人一眼认出的浓颜系完全截然相反的不明显长相。

    组合在一起却很好看,好看到让那个原本还骂着他的少年一瞬间红了脸。

    直愣愣地盯着他眼睛都看直了,身旁抓着他的人的手也渐渐松了,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没告诉你是个女生啊。”

    好看到他都认错性别了,好看到完全忽略了对方平坦无比的胸。

    长发少年淡淡一抬眼,丹凤眼眼尾是垂着的,眼睛像是半眯着也像是没睁全,与云简之前的颓然味道有着几分相似,但比起云简那股懒颓间带几分不好惹的桀骜,他更像是带着丧系的气息。

    浑身都仿佛缠绕着一股黑气,苍白到不像是真人。

    听到少年的话后他一言不发,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长发,云简注意到他淡薄的唇向下撇了撇,似是难过又似是不贫,最后只抿着唇从兜里拿出小梳子一点一点将稍微有些打结的发丝梳开。

    其动作之小心翼翼,其态度之端正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做什么科研项目似的,看得旁观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他梳头发。

    见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南麓笑了笑,转头对那位刚刚还吼叫不止现在却安静得跟小兔子似的只红着脸盯着长发少年直看的少年开口道。

    “这位同学,这下冷静了?”

    “……冷、冷静了。”

    准确来说并没有,他浑身都还在发烫,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浑身上下都在告诉他一件他已经确定的事情——他对眼前这个长发美人一见钟情了。

    “冷静了就好。”南麓微笑,“那我们就来谈点正事吧。你到底为什么要在我们这里闹事?又为什么与那位同学争执起来?又是为什么说他抄袭?你知道你这随口一说会传出多少流言蜚语吗?”

    他看着少年逐渐苍白下来的脸色,毫不留情地继续微笑说着,“你知道我们要清除这些你带来的影响要多久吗?要是真的有画师信了,那我们这次举办的集训岂不就成了个笑话?——一个连抄袭者都邀请来,没有任何道德底线的学校,还能让谁信任呢?再严重点,说不定等会儿就会有画师来找我办理退出手续了。”

    少年的面容苍白如纸,浑身的燥热都褪了个干干净净,这下子是彻底冷静下来了。

    云简嗤笑一声,淡淡看着南麓继续忽悠不经世事的小孩说:“所以,还请你在这里把事情的原委清清楚楚的全部说出来,最后结果到底如何我们大家都得知道。当然,如果他真的是抄袭者的话,我们也会在这里当即将他赶出去。”

    “我……”少年颤抖着唇,说不出话。

    “我没有抄袭。”

    一道很低沉却清透的声音响起。

    是那个长发少年。

    他抬眼,那双沉如墨汁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南麓,再次重复了一遍,“我没有抄袭。”

    “你说了不算。”南麓轻笑一声,“有人说你抄袭,哪怕你没有抄袭,但只要他一辈子不给你澄清那这个脏水你就一辈子也无法彻底洗清,因为总有人是你把证据甩在他脸上他也不会听的,我想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他笑着叫出了眼前长发少年的名字。

    “傅又亦。”

    原本只是看看的沈缪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去看云简,与云简对上了目光,忍不住小声说:“他就是老傅的孩子?”

    怎么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沈缪看着眼前这浑身透着阴暗丧气的美人,再想想老傅当年笑呵呵老好人似的性格,惊得说不出一句话,要不是知道美术界就一个傅又亦的话,他一定会认为这只是个同名人而已。

    “是与不是,老师不妨再看看。”

    云简意味深长地说,昳丽的痣在口罩上极其显眼,她看着那位长身玉立长发及腰的少年,突然想到多年前两人在网上的一次简短的交流。

    那时傅又亦的画还没有现在这般成熟,但虽然有瑕疵却瑕不掩瑜,可他也不知是被谁蛊惑了竟然把这种画放到了人人皆是“美术带师”的微博上,画的题材还是当下最敏感的题材,一堆键盘侠可不得一顿喷。

    把他喷哭了。

    就是喷哭了。

    他半夜跟云简连着麦,哭腔藏都没藏,悄声问她自己画的是不是真的很差,自己这么多年是不是真的都白学了?

    云简那时已经被家里那些人逼着放弃了绘画,除了那人留给自己的那个已经陈旧到不能用的画板,别的东西一律被没收。

    她白日是人人称赞的大家闺秀上流名媛。

    仪态万千礼仪到位,万人夸赞敬仰。

    唯有不被人盯着的夜晚才能稍稍做自己。

    傅又亦就是她在美术圈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当时听到了他的话,她只跟他说了一句话。

    “如果连你都因为外人的评价而怀疑自己这么多年来堪比吃饭的本能的话,那你也不用活了。”

    她说完就挂了,也不知道他的反应如何。

    再往后,也再也不知道他的反应了——她父母将她的手机收了,给她换上了一个新的、除了他们便再也没任何联系人的手机。

    ——他们在她房内放监听器。

    那时的毛骨悚然和仿若昼夜颠倒的荒谬感让当时的云简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剧烈的想要逃离的念头。

    虽然现在回想,她已经不会为那些事情有任何动容,可这么多年没跟傅又亦联系,云简也不敢保证自己说了解他。

    但抄袭,绝无可能。

    那个会因为别人说不喜欢他的画而在被窝里偷偷哭的傅又亦,绝不可能会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