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广宁移民,天津开发(第1/1页)我真是大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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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宁城。

    “……筑宁远之要害,更以守八里当宁远之冲,与觉华岛相犄角。而寇窥城,则岛上之兵,旁出三岔,烧其浮桥,而绕其后,以横击之……”

    熊廷弼看着密奏沉思半晌,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放下笔,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没有了蓟辽总督的节制,在辽东,他可以说是重臣当关,事权独操。

    而且,通过与皇帝的密奏来往,熊廷弼发现皇帝很有战略思想,不仅实用,且与他的很相近。

    收缩防线,先稳住阵脚,不让后金有抢掠的机会,也避免再有重大损失。然后就是猛练兵,换装备,憋大招。三五年后,一波推过去全解决。

    当然,朱由校不能说得这么通俗。可也让熊廷弼明白,皇上正在兴利除弊,着手解决内部问题。至于辽东,他勒紧裤带,全力支持。

    今年可能是比较困难的,但还周转得开。之后就是一年比一年好,有钱了啥事儿办不成?

    在熊廷弼看来,这可能有些肤浅幼稚。

    但朱由校却牢记得拿破仑所说过的话:“战争的要素有三,第一是钱,第二是钱,第三还是钱。”

    这句话说得很明白,战争表面是拼军事实力,实则是拼谁钱多。

    打仗嘛,朕只有些东拼西凑的小聪明;可赚钱,朕还是很有些办法的。

    就算再不济,朕不要这张脸了,从权贵地主豪绅那里抢还不成?

    要脸有用嘛,崇祯倒是要,自挂煤山东南枝了,还留下一帮投降迎新的权贵富绅。

    要死就一起,大明又不是朕一个人的。要挂也是你们先,朕最后一个。

    当然,现在还没到要死的地步,朱由校为了尽量稳定,还是有些分寸,没疯。

    熊廷弼现在还在广宁,但已经开始重新布置,并为最后移军宁远而做着准备。

    随着春暖冰融,后金军再度来攻的可能性已经是越来越小。

    而海路畅通后,右屯卫的粮食物资正在运往山海、觉华和宁远;广宁城的百姓也迁走了第一批,走海路被安置在了天津滨海地区。

    这些行动都是力争保密进行的,顶多再有一个月,熊廷弼便带着最后一批人撤走,留下一座广宁空城。

    至于为什么不把城池破坏,是朱由校在密旨中强调的。

    修城花了辣么多钱,拆城不是把银子都扔水里了嘛!后金要占就让他占,想守就让他守,想破坏——那就让他们挨累好了。

    至于以后反攻的时候,敌人倚城坚守会增加难度,朱由校只能是呵呵了。

    你骑射很牛,野战厉害,来去如风,咱暂时弄不过你。可要玩攻城守城的游戏,那可是巴不得的好事呢!

    有红夷大炮,有坑道爆破,你赶紧守城才好呢,围起来一窝灭。

    熊廷弼倒是不太清楚皇帝的想法,可密旨中说得清楚,他照办就完了。

    好容易碰到一个信任自己的,能放手让他施展的皇帝,熊廷弼还是很珍惜的。

    不仅是广宁城,还有其它要放弃的堡寨,都空出来放着。让东虏别骑着马可哪乱跑啦,都住进去多安逸。

    想到密旨,熊廷弼不禁轻抚额头。

    圣上的思路有些与众不同,但要说是胡闹吧,仔细琢磨还有些道理。

    关键是广宁一战给熊廷弼的震撼太大了,雷厉风行、杀伐果决,判断之精准,更是犹如妖孽。

    再加上令人不得不谨慎,不敢欺君罔上的密奏制度,熊廷弼可算知道,这不是位好侍候的皇帝,眼睛里可不揉沙子。

    只不过,圣上的另外一个设想也真是很难判断是好是坏,不好作出评判。

    蒙古雇佣军?!

    熊廷弼想到圣上所创的这个新名词,忍不住又有些头痛。该怎么回复呢,要不先试试?

    “大人。”参议邢慎言进屋禀报,“第一批搬迁的居民已经准备好,卑职这就护送他们出城吧?”

    熊廷弼点了点头,说道:“辛苦邢参议了,把他们送到海边上船赴津南安置吧!特别是那些军属,路上一定要照顾好。”

    邢慎言拱手答应,转身而去。

    津南,熊廷弼和邢慎言也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朝廷既已决定,想必是有了安排。

    …………………

    天津东部沿海地区,如宝坻、宁河、塘沽、汉沽地区,是一片典型的河流冲积平原。境内河网密布,有蓟运河、潮白河、还乡河等等。

    后世,这里的北部——宝坻、宁河等地被称为鱼米之乡,种植着棉花、辣椒、水稻和玉米等农作物;

    南部的汉沽、塘沽则以海鲜和水产闻名,港口贸易、工业也是逐渐兴起,农业种植不太发达。

    而明代在滨海盐碱地的水利改良方面,有较大发展,这里先后进行过多次治水屯田。

    第一位开始治理盐碱地的,是万历二十六年出任天津登莱等处海防巡抚的汪应蛟。

    他组织农民和士兵修筑大堤、大坝、沟渠,把淡水囤起来,再用淡水冲刷盐碱地,以达到洗盐的目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理,水田亩收达四、五石,旱作物也有一、二石,产量大增。

    第二位建议治理盐碱地的不是别人,便是深信“世无弃土,人病坐食”的上海人徐光启,保罗徐。

    当时,天津沿海地区,荒草芦苇一望无际,“仅静海县之葛沽高地已田”。

    徐光启在家信中说:“累年在此讲究,西北屯田,苦无同志,未得落实下手,今在天津,风荒田无数,至贵者不过六、七分一亩,贱者不过二、三厘钱……任人开种,任人牧牛羊也。”

    要不怎么说知识就是财富,科技就是力量呢!别人看不上的荒地,人家就能看出其中蕴含的财富。

    徐光启在天津购置田产约二十顷,一半作围田,“筑土围之,环而不断,随地形四面各为大岸,其中有小岸,岸下有水沟,以池水也。外水护内皆稼矣。”

    从万历四十一年到四十五年,徐光启在天津屯田试验,积累了大量经验、资料,解决了种植水稻的难题,而番薯也是在这段时间试种成功的。

    而且,徐光启还发现番薯在北方旱地种植,品质和口感比南方多雨地区更好。对此,他曾不无得意的说:“庶几哉,橘逾淮,弗为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