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攻旅顺堡(第1/2页)我真是大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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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火辣辣地悬在天空,地上升腾而起的不仅有令视线扭曲的雾气,还有混杂其中的血腥味。

    一架架盾车缓缓地从东面向明军阵地逼近,象一个个丑陋的小怪兽,时隔两天,建奴再次开始了对旅顺的进攻。

    在首次进攻遭到惨重伤亡,连斋桑古也被当场打死后,济尔哈朗拼死劝住了暴跳如雷的阿敏,没有继续展开进攻。

    五个牛录损失了近千人,阵亡了三个牛录额真,汉军也是差不多的伤亡,这已经使来犯的万多后金军少了近五分之一的人马。

    而且,明军战术的变化更令人震惊。

    连冷静下来的阿敏也不得不承认,想击败敌人,攻破敌人的缺德阵地,不做好准备,不调整打法,是肯定不行的。

    于是,建奴不得不用两天的时间去伐木打造器械。而盾车这种建奴最常用的攻坚装备,自然是不会少的。

    很多人对建奴的印象似乎就是骑射,对建奴最依靠的盾车倒是知之不多。

    其实,建奴在初期屡战屡胜的两大杀手锏,便是盾车和重甲步兵。每当建奴碰到强敌的时候,通常都会祭出这两样法宝。

    特别是在辽沈大战时,建奴与白杆兵、戚家军血战,损失比较惨重后,老奴还特别下令:“遇敌若无盾车,切勿出战。”

    也就是说,不仅是在攻城时使用盾车,建奴在野战时也常常将其作为致胜手段。

    而阿敏、斋桑古和济尔哈朗在初抵旅顺,没有盾车的情况下就展开进攻,就已经获罪了。

    如果一举获胜那自然什么都不用说,可一旦落败,两人受到重惩,就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所以,对于今天的进攻,阿敏和济尔哈朗亲自督阵,希翼着能一举取胜,弥补自己的罪过,更是为兄弟报仇雪恨。

    只不过,仓促打造的盾车在防护上是有很多缺陷的。而且,建奴以前用来抵挡明军火器的棉甲加铁甲,现在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为什么以前很有用呢,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明军装备的火器多是什么神枪、快枪、三眼铳,威力不足。

    而鸟铳的威力要大一些,但装药少,以至于“虏多明光重铠,而鸟铳之短小者未能洞贯……宜纠工急造大号鸟铳,可以洞透铁甲”。

    轰!在阿敏和济尔哈朗的目光注视中,明军阵地上腾起了一股烟火,一枚数斤重的实心炮弹打了过来。

    炮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划出低平的弹道,撞上了一辆盾车,立时将粗制的盾车护板击穿,又崩溅出不少碎木刺,激射如飞。

    两个推车的汉军惨叫起来,捂着脸倒地翻滚。

    轰!又是一炮轰击,炮弹没有击中盾车,却从两辆楯车之间飞了过去,在车后的建奴阵列中掀起了一道血肉横飞,接着便是一阵惨叫哀嚎。

    实心炮弹的射程远,如果是硬质地面,弹跳中能打穿一队士兵,更是对付盾车的最佳武器。

    但东江军装备的火炮不多,且都是老旧型号,什么佛朗机、虎蹲炮。

    而真正的野战炮,京师的兵器局才开始铸造,分为五斤炮(六磅)和十斤炮(十二磅)两种,数量不多,还没有开始配发给部队。

    建奴以盾车为掩护,顶着明军的稀疏火炮,慢慢靠近了那道曾让他们的同伴血流成河的宽阔壕沟。

    此时,阵地上的两门中号佛朗机突然发出了怒吼,在火焰闪烁和白烟升腾中,

    炮弹不断射来,竟然打出了一个漂亮的连续轰击。

    几辆盾车被击毁,无数木块碎屑飞扬而起,更有一些激射向车后的建奴。

    箭矢在盾车后升起,黑压压的一片,向着明军阵地掠空飞来过来。

    “举盾!隐蔽!”军官喊叫着,火枪兵纷纷将身体贴在胸墙上,刀盾手则举起盾牌,遮挡自己和掷弹车发射兵。

    抛射的箭矢带着一定的弧度,无法对胸墙后的明军士兵构成威胁。而在战壕内,哪怕是蹲身隐蔽,也会轻易躲避开建奴的弓箭。

    盾车在壕沟前受阻,而建奴的推进也到此而止。

    发射兵敲开铁钩,一架架掷弹车扬起了木杆投臂,黑压压的震天雷带着点点火星掠空而过,飞过战壕,越过盾车,砸进了建奴的队列之中。

    时间过去了数秒,一声声巨响此起彼伏地爆发开来,亮光一个接一个地迸现,黑烟一股一股地升腾。

    视线在烟雾火光中变得模糊了,但在阿敏和济尔哈朗的目光中,还是能看到烟火升腾中,士兵们发出惨叫哀嚎,在弹片激射中血溅翻滚。

    空中的箭矢一下子变得稀疏,盾车后的建奴虽然能挡住火枪的攒击,火炮的直射轰击也能抵挡一二,但这次凌空轰炸依然令他们陷入了混乱。

    阿敏和济尔哈朗对视了一眼,都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明军在战术打法、武器装备上的改变,令二人有些无措,更感到心惊。

    显然,第一次进攻的惨败,并没有完全试探出明军的真实战力和打法。

    就以这种抛射而来的、落地爆炸的武器为例。在射程上,还是被阿敏和济尔哈朗,以及建奴官兵所低估了。

    说白了,在第一次的试探进攻中,明军有所隐藏和保留。而这道宽阔却不深的壕沟,在距离上的设计,也不是那么简单。

    宽壕内,有着乱七八糟的障碍,盾车推进会很困难,重甲步兵的冲击也会被迟缓。

    阿敏犹豫了,咬住了嘴唇,不知该不该下达冲锋进攻的命令。

    轰,轰,轰……

    明军阵地上,经过降温又重新装填的几门火炮再度发威,向着建奴的盾车猛轰。

    在木屑横飞中,由盾车组成的防护不再完整,遭到轰炸的死伤和混乱,也使后面盾车上前填补的速度变得缓慢。

    十门鹰铳发出了齐射,铅弹从缺口射进建奴队列,脑袋被打飞、胳膊被打断,在一篷篷的血肉横飞中,重甲步兵也不堪一击。

    号角呜咽着响了起来,阿敏终于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在壕沟前迟疑不动,只能是白白付出死伤。应该在盾车被全部摧毁前,用重甲步兵越壕作战。

    在军官的嘶吼和组织下,一丛丛弓箭向着明军阵地疯狂倾泻,身着重甲的汉军呐喊着冲过盾车,跳进半人来深的宽壕,硬着头皮向着明军阵地冲杀而来。

    没错,呐喊声中夹杂着恐惧,他们就是冲锋在前的炮灰,消耗明军的火药和子弹,并为后面的建奴创造更好的进攻机会。

    绕过宽壕内又增加的障碍,汉军向前向前,冲过壕沟,跳上沟沿,面前就剩下几十米外的鹿砦木桩。

    火枪爆豆般地响了起来,一排一排的的持续射击,使腾起的烟雾越来越密,浓重的硝烟很快就覆盖了阵地前方,吞噬了所有的人和物。

    阿敏眯起了眼睛,和济尔哈朗交换了下眼神,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号角声一变,象是狼哭鬼嚎般难听,响彻战场。

    这不是撤退的命令,而是又一次猛烈的进攻,就在东面,是建奴故意隐藏的对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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