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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外,又加了工、辎,还设了个兵器研究院。而舟桥则是工兵科所用,由一些能工巧匠来研制。
朱梅说道:“不仅是海岸登陆,还有江河沼泽地带,也可以使用。”
熊廷弼点了点头,不再细问,转目于城外,伸手指了指,说道:“建奴之中有汉人相助,方能制出壕桥。日后与建奴作战,不可轻敌呀!”
朱梅脸色也凝重起来,建奴的勇悍,再加上汉人的科学文化,假以时日,真的是不能小觑。
“大人当上奏万岁,请求多拔纵火武器。”朱梅看了一眼城墙后的箱子,说道:“燃烧爆炸弹,到底还是少了些。”
熊廷弼苦笑了一下,说道:“不容易啊,火油由西北地方收集,千里迢迢运来。数量既少,耗费又多。”
我最早采集和利用石油的记载,是南朝范晔所著的《后汉书·郡国志》。
当时的酒泉郡延寿县,即今甘肃省玉门一带,“县南有山,石出泉水,大如,燃之极明,不可食。县人谓之石漆”。
晋代的《博物志》,又指出这种石漆可以作为润滑油“膏车”(润滑车轴)。
这些记载表明,我国古代人民不仅对石油的性状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而且开始进行采集和利用了。
《武经总要》上还记载了对如何以石油为原料制成颇具威力的进攻武器——“猛火油”,北宋的军器监,就有专门加工“猛火油”的工场。
但采集和开采是两码事,指望地底自然渗出,石油能有多少产量?
所以,说到纵火,宋代之后便是硝磺火药等物,猛火油已经是很少很少了。
象广宁之战时用烈酒混合物,在朱由校看来还是差了不少。烧得不够猛烈持久,效果不够惨烈刺激,视觉不够震撼哪!
所以,在广宁之战后,他便下旨让西北的延安路地方官搜购石漆、石液、脂水、火油、猛火油,都是一种东西——石油。
除此之外,朱由校还让火药兵器局造了些混合鲸油和烈酒的燃烧弹,比石油的差点,但效果还算可以。
正象熊廷弼说的,石油既少,又得千里运输,真的很费钱。
但朱由校已经想到了解决之道,正在研究试验,成功的概率很大,却还需要些时间。
所以,宁远城贮存的爆裂燃烧弹不是很多,也没轻易使用。至于燃烧效果差的火箭火罐,却还是比较充足。
又等了片刻,建奴的壕桥才缓缓接近了壕沟,炮兵军官前来请示是否开火轰击。
随着熊廷弼一声令下,老式火炮率先开火,在火焰闪现和白烟升腾中,一颗颗实心炮弹从城上飞出,射向目标。
在隆隆的炮声中,炮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划过低平的弹道,或落地弹跳向前,或直接就击中了壕桥。
因为壕桥造的比楯车要宽大和沉重,推移耗费的人力更多,也比楯车更抗打击。
两三斤重的炮弹击中壕桥,只是在折叠斜起的桥面上打出一个孔洞,或是将拼接钉在一起的树木震散击坏,并不能对壕桥的整体造成损毁。
熊廷弼观察着,很快就下令停止炮轰,让炮兵抓紧时间装填弹药,作好轰击通过壕桥冲击的建奴甲兵的准备。
此时,一篷篷火箭从明军阵地升起,射向木制的壕桥。有些火箭射中目标,在壕桥上燃起了火焰。
熊廷弼摇了摇头,认为阵地上的将领并不了解这种比较古老的攻击器械,火箭射得过早,威胁不大。
果然,壕桥抵近壕沟后,车后的包衣喊着号子拉动了绳索。
只见折叠起来的桥面慢慢立直、前倾,最后轰然一声向前方拍了下去,桥面前端的尖桩扎在壕沟另一边,在壕沟上搭起了通行的桥梁,桥面上的几支火箭也应声而灭。
壕桥后面除了推车的包衣,还跟着楯车提供掩护。桥面打开,立时便显现出来。
建奴弓箭手在楯车后射出密集的箭矢,掩护着包衣扛着钩梯冲上壕桥。包衣们发出既是壮胆,又是恐惧的喊叫,冲了上去。
轰!正对壕桥的明军阵地响起炮声,一门虎蹲炮射出上百的弹丸,迎面扑向敌人。
扛着云梯的包衣立时被打倒了好几个,发出凄厉的惨叫和哀嚎。
在军官的指挥威逼下,又有包衣冲上去补缺,扛起钩梯继续前冲。
伴着一声天鹅音,明军阵地上的火枪轰鸣声响了起来,一颗颗铅弹呼啸着射向敌人。
轰!又是一架壕桥翻拍下去,同样是包衣扛着钩梯冲过来,要在第二道壕沟上架起通路。
枪炮声密集起来,明军依托阵地猛烈射击,破坏敌人的作战意图。
而建奴这边也响起了火枪的声音,是佟养性所率的汉兵,他们依托楯车,用手中的鸟铳开火还击。
一架钩梯搭上了壕沟,后面的建奴军官愈发大声地嚎叫指挥,包衣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扛着钩梯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