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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同时向前推进,速度还要稍快一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突出。
所谓的车营,并不是兵器火药局正在制造的正规形制。
说白了,就是用木头制成的简陋的厢车,带轮子的方箱子。这和建奴的楯车也有点相似,但要稍长一些,能架轻型火炮,有顶有厢,还能装载些弹药。
但能用就是好家伙,自从在旅顺堡击败阿敏后,张盘便开始发动百姓制造。树是砍了不少,车也造了很多,有的车厢就是整根圆木拼的,连树皮都在。
而且,这种木头厢车不仅能载炮装物,前面的活动挡板上还能插数根短枪,用来冲撞刺击敌人,或者是当拒马使用。
既便是功能不少,可这种木车却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且简单易制。而这个特点,却正是僻处海外的东江军能够大量装备的原因。
东江军大量装备的另一种武器则是掷弹车,同样是成本小、容易造,不必等朝廷拔调。
而就是这两种能够自力更生打造的武器,却使东江军有了与建奴正面作战的底气。依靠着兵力和火器优势,打得萨哈廉有些无措。
明军正以一个宽大的正面不急不躁地推压过来。虽然地形较为开阔,但对建奴骑兵来说,依然不够展开侧翼突击的空间。
急速的思索之后,萨哈廉决定再试一下,对明军最东边的阵列进行正面攻击。
如果击溃了这个小方阵,整个明军的战线便遭到了破坏,会因为担心骑兵从此缺口冲入迂回到背后而停止推进。
而且,击溃明军方阵后也腾挪出了侧翼突击的空间。
萨哈廉看得清楚,明军方阵只有前方有长枪兵,侧面却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挡骑兵冲击的兵种和武器。
号角不断响起,萨哈廉接连发出命令,三个牛录的建奴迅速集结,猛然冲向了明军最东面的一营方阵。
“贼奴作战,死兵在前,锐兵在后。死兵披重甲,虽死而不退,后又接轻甲善射之兵。最后为奴贼精骑,人马皆重铠。待我铳炮击发,急突而出。”
“且尤擅左右突击,不见利而不进。或远或近,或多或少,或聚或散,或出或没,动静之间,其势极诡,最是难防……”
在明朝的文字记载中,已经将建奴的战法讲得很清楚。但说得很透,历史上却并没有太好的应对办法,或者说是有办法却不顶用。
而问题就出在将领和士兵身,按照历史上辽东军头的德性,以及明军缺饷少粮的状况,再好的战术打法也是纸上谈兵。
身披重甲的五六百死兵在前,纵马奔驰到百米左右的距离便跳下战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疯狂地呐喊冲杀而来。
在死兵后面,是骑马冲近的轻甲弓兵,准备趁着死兵与敌厮杀纠缠,用箭雨助阵,打乱敌人的战阵。
在最后面,则是近千的精骑,并没有过分靠近,也没有加入战团。他们是决定性的力量,要等到敌人战阵混乱才会猛然杀出,一举击败敌人。
还有近千骑兵呼喝呐喊,在明军的其它方阵前驰骋,保持着一定距离,起到的牵制作用。
战鼓声响了起来,明军的旗号变动,宽大正面的几个方阵停止了前进。
率先开火的直接遭到攻击的方阵,重火枪当仁不让,在建奴死兵接近到百米之内便开始射击,一颗颗铅弹带着死亡扑向敌人。
在血雨迸溅中,建奴死兵不断倒地,但冲击的步伐却没有减慢,继续疯狂地向前冲锋。
六十米,五十米,三十米……十几颗炮弹从明军阵后飞起,掠过战阵,砸向冲杀上来的建奴。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在腾起的火光与硝烟中,铁片碎横飞激射,死兵在烟火中又付出了伤亡。
冲出爆炸的硝烟,后金死兵发现明军前几排的长矛手和刀盾手摆出了很奇怪的架势,并没有向前冲击厮杀。
蹲、跪、架,第一排长枪兵采取跪姿,第二排长枪失弯腰半蹲;
刀盾手已经上前封住了队列间的隙隙,也是跪姿。最后一排长枪手则把刀盾手的肩膀作枪架,雪亮的长枪指向前方。
这——应该是抵挡骑兵冲击的架势吧?!建奴有点发蒙,但却没有多少的迟疑,挥舞刀枪杀了上来。
天鹅音响起,枪声轰鸣,几乎是同时发出,声音的叠加宛如火枪在怒吼。
一排铅弹迎面射来,二三十米的距离,杀伤力惊人。在火枪的攒射下,建奴死兵顷刻间便倒下一排。
一轮齐射过后,火枪兵收枪向左迈出一步,然后退下装弹;第二排火枪手则迈步前移,举枪瞄准,在天鹅音响起之后,扣动板机,又射出一排铅弹。
冲到前面的建奴死兵这才明白,前几排的明军放慢姿势,只是为了给后面的火枪兵闪出射界。
轰天雷再度发射,在冲上来的死兵中爆炸。这种拦击很有效果,使得建奴死兵的进攻出现间歇,难以保证持续性,以及兵力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