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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的通病就是能利用科技碾压的,绝不用蛮力取胜;能投机取巧,谁还费劲巴力?
建奴此次攻打宁远失败,应该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建奴带火炮,制壕桥,烧木桩,却也引起了朱由校的警惕。
论学习能力和积极性,如果不是自己在大力引导推进,作为新兴势力的建奴,显然要超过沉疴缠身、效率低下的老大帝国。
之所以在《大明论坛》上的捷报文章中提到红夷大炮建威,朱由校也有让更多的人认识到科技力量的意图。
至于说到泄密,自从宁远之战后便已经不算秘密了。而且,朱由校还授意御用笔杆夸大了红夷大炮的威力,吓吓建奴也是满有用的。
建奴要仿造怎么办?朱由校并不是太过担心。据他估计,在有现成样品的参照下,建奴要成功也至少需要个两三年。
而两三年的时间,如果还不能把建奴打残、剿灭,朱由校觉得自己就白当这个皇帝了。
提笔在密奏中给熊廷弼写了回复,朱由校同意了开春向前推进至锦州和大凌河城的计划。就算是个残破的城池,城基还在,修筑壕沟胸墙也不困难。按照建奴目前的攻坚能力,至少是一换二的作战。
这还不是主要的,只守不攻也不符合熊廷弼和朱由校的心理。
按照老熊的设想,如果建奴来攻打锦州或大凌河城,明军便借水师之利,实施登作战,倚大凌河为屏障,切断建奴的后路。
对此,朱由校是赞同的。明军水师的强大,已经远超历史,自然不必非从宁远出动援兵。
登镇、津镇、东江镇,甚至是辽镇通过觉华岛的水师,都可以实施这样的行动。
而且,建奴新败,朱由校判断没有半年的时间休整恢复,不具备主动进攻的能力。而辽西地区的河流甚多,也会成为建奴所面临的困难。
朱由校停下笔,思考了半晌,又写下了重要的提醒。大凌河城和锦州要守的话,必须保证两个月以上的存粮。
这是考虑到万一的情况,如果建奴围而不攻,以壕困城,也不得不防。
两个月嘛,朱由校觉得反应再迟钝,各部明军也应该行动起来。或支援或牵制,对建奴展开反击了。
而且,两个月呀,建奴的粮草物资能够撑得住?凭他们的运输能力,能够供得上?
轻轻呼出一口长气,朱由校收起笔,再复阅一遍,才把密奏回复封好。
向前推进到锦州、大凌河,是战略反攻很重要的一步,也是朱由校相当谨慎的决定。
与宁远不同,正处于辽西走廊的狭窄地形,因为缺少回旋余地,后金骑兵无法施展。
但到了锦州和大凌河,等于是出了辽西走廊,到了东北平原,建奴的迂回绕袭等招术便有了用武之地。
松山、杏山、塔山等地,一旦被建奴绕击占领,锦州和大凌河城就被切断了与宁远的联系,成为孤军死守的城池。
历史上的经验已经明明白白地给朱由校上了一课,但今时不比去年,军心稳定、粮饷充足、武器精良的明军,已经具备了与建奴死战的能力。
“宣兵器火药局总监孙元化晋见。”朱由校转头吩咐宫人,准备把生产制造大明重型迫击炮的工作付诸实施。
红夷大炮虽然威力很大,但朱由校觉得陆地作战的局限性太强,还是拔付给水师为好。
而暂且削减产量,集中人力物力制造野战火炮和重型迫击炮,为明军再增战力,应该是比较灵活而正确的决定。
建奴经过两次挫败,实力已有降低,正是加紧压迫的时候,绝不能给他们喘息之机。
东江镇应该是能直接打击建奴的军事力量,如何让他们更好发挥呢?朱由校微皱着眉头,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
天津。
宁远战事结束,报捷使者走海路由天津登岸,直驰京师。
津抚毕自严便知道自己卸任在即,很快就将赶赴北京,接受帝国银行行长的职务。
果然不出所料,不几日,京师便有宣旨官赶到,召毕自严交卸工作,入京晋见皇帝。同时,也给李邦华宣读了圣旨,正式接任津抚一职。
别人不知道帝国银行行长的重要性,毕自严却早在与皇帝的密奏来往中获悉了很多,明白这将是一个不下于户部尚书的重要职务。
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以后的任命,毕自严也加紧学习了不少知识,并有了自己对银行发展的规划和设想。
明朝已有票号、钱庄或类似于此的民间金融机构,这方面的运作门道儿还是能找到人询问的。
换句话说,帝国银行将来才是大明的钱袋子。发行、控制货币,对外提供贷款、汇兑等业务,以后还有对金融业进行监理的职能。
毕自严可是明末有名的经济人才,尤善于综理复杂的经济事务。
他任津抚并兼督饷侍郎,不仅与登抚袁可立策应,互成犄角之势,并用戚继光遗法,使天津武备大大增强。而且,他催督辽饷的工作也做得出色。
正是有着理财的才干,毕自严才能认识到帝国银行对于国家的重要,以及皇帝的长远目光,佩服皇帝赚钱的手段。
铸币的币息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且随着银币发行量的增加,直至完全取代银两。毕自严粗算之下,怕不下一两百万两。
当然,这不是一下子赚到的,废两改元差不多要三五年的时间,平均下来就显得不那么多了。
但帝国银行马上就要开展汇兑和贷款业务,这可是一大笔收入,且是长期稳定的。
别人看到的是皇帝要拿商贾开刀,毕自严却知道皇帝只是针对官商,针对不法商贾。
而对于商业活动,皇帝却是鼓励和扶持的。原因很简单,商业越繁荣,市面上的钱流通越快,银行才能越赚钱。
李邦华已在天津呆了数月,说是观政,已经加了右都御史,以表彰他整顿京营之功,接任津抚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交卸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都有准备,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自然很快。
“景会兄此番入京陛见,定是到户部就职。”李邦华并不知道帝国银行的事情,以为凭毕自严的理财之能,肯定是户部尚书李起元的后备。因为李起元的年岁大了,身体听说也不太好。
毕自严也不说破,密奏上的事情,他哪敢说出来。
“孟暗是私下揣测,某却不知要去何处任职呢!”毕自严沉吟了一下,岔开话题,说道:“孟暗就任津抚,可见陛下的信重。但陛下最恶党争误国,孟暗可要慎之,勿被小人利用。”
李邦华与邹元标是同乡,相互之间还是师友关系,又替顾宪成说过好话,被人视为东林一派。
毕自严好心提醒,希望他不要与某些人来往,免得遭到谤毁,为圣上所不喜。
作了这么多年官,毕自严的政治嗅觉不可能迟钝。报纸上有关官商的文章一出,他就意识到有一大批官员会被牵连其中,东林党的更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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