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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钻进去挺难受的。
所以,在主人睡之前,暖床丫环就得先钻进去,用自己的体温把被窝变暖,等到主人就寢时,就舒服多了。
当然,暖着暖着,丫环和主人也可能发生不可描述之事,升级为小妾的。
李成成并不是第一次给皇爷暖床,但这次竟睡着了。可以说,这算是失职了。正常的话,她应该等到皇爷前来,起身服侍,然后吹熄灯火,回外间再睡。
朱由校倒没怪罪,看着丫头发出轻微的鼻息,睡得恬静而安适,他轻轻坐在榻边,静静地看着。
尽管李成成变成仓鼠的历史记载过于玄幻,但也不全是胡编乱造。其中,刘若愚的也记,还是有些可信资料的。
她因为仗义,趁着侍寢朱由校时,给失宠的好姐妹范慧妃在皇帝面前美言,而得罪了老魏和客氏。也确实被贬为宫女,逐去西五所干苦活,直到崇祯时才被恢复妃位。
可不管史书上的真不真,朱由校也不会做薄情寡义的木匠皇帝。还是前世的思维观念,他会善待自己的女人,不管她是什么出身。
当李成成惊醒过来时,暖阁内的灯火已经熄灭,她已经被皇帝搂在怀里。
“皇爷”丫头叫了一声,心里也不知是惊是喜,或者只是刚睡醒时下意识的询问。
嗯,朱由校哼了一声,温声说道:“搂在一起暖和,别说话,朕乏了,睡觉吧!”
确实累了呀,除了张裕儿这个孕妇,“朱三炮”在新的一年里那是相当地卖力耕耘。
即便是安慰性地陪张裕儿,一个大肚子婆娘在旁边,他也睡得很是小心,放不开呀!
李成成不吭声了,但身子缩了缩,可不象刚才那般随意和舒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皇爷温暖的怀里,听着皇爷均匀的鼻息,李成成才放松下来,极其轻微而小心地调整了下睡姿。
春节是中国传统最隆重的节日,阖家团圆,辞旧岁迎新春,但凡有时间,都会想着回家过年。
而江南商会的会长唐默,却在年前赶到京师,放弃了与家人团聚过年的欢欣。无他,为江南商会的未来奔波忙碌。
海商商会、中华商会都得到了圣上的青睐,有被赐封民爵的会长领导,有直接上书的权力,在官面儿上也不易受到欺压。
江南商会呢,虽然招揽的江南商人在豪富程度上并不一定比别人差,但朝中无人的尴尬,就如同没娘的孩子般不受待见。
而从一年来朝廷,或者说是圣上对江南士绅、商贾的态度和印象来看,显然是让人难以乐观的。
借着闻香教作乱,一批拖欠赋税的地主士绅被抄家流放,人头也没少砍煽惑民乱、图谋不轨的大帽子压下来,生员、士绅又被清洗一波。
接下来恐怕就是江南商贾了,有这样想法和猜测的不在少数。
至于罪名,偷税漏税算不算,行贿官员、出入公门算不算,贪利忘义、鲸吞小民脂膏算不算
何况缙绅和货殖,官僚和商人,互相交织牵扯,早已没有了明确的界限。
谁都知道“吴中缙绅士夫多以货殖为急,若京师官店,六郭开行债典,兴贩盐酤,其术倍克于齐民”。
而江南缙绅,宦囊既丰,又兼营市利,鲸吞小民脂膏,百般役使细民弱户,积累起了巨额财富,也不是什么秘密。
就算不专门向商贾开刀,朝廷也能搂草打兔子,通过打击士绅把一些商贾牵扯进来。
无商不奸,义不从商,被很多商贾奉为行为准则,却被皇帝所提出的“义商”击垮,成为了被鄙视的劣迹恶行,或许还会是将来被打击的罪名。
灵敏的嗅觉是商贾的特长,当意识到形势不对,万岁已经盯着他们磨刀时,自赎自救便成了唯一的选择。
钱没了可以再赚,脑袋掉了,家被抄了,亲人家属被流放,那可就再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而持身还算甚正的唐默,便被商贾们推举出来。
同时,建起了江南商会,希望能博得圣上和朝廷对他们的改观。要钱给钱,要罚也认了,哪错了咱改呀,至少给个赎罪改正的机会嘛!
几番献媚之后,终于在朝廷推出银元后,江南商会的殷勤表现被万岁看到了。而心怀忐忑的唐默等人,终于迎来了转机。
年前,郑芝龙来见了江南商会的几个头面人物,虽是微末官职,但带来的消息却令唐默等人将其奉为上宾。
圣上虽然注意到了江南商会,但却并没有明确的指示,也没有提出明确的要求,只是让江南商会制定章程,主要内容是如何监督商会成员的不法行为。
从这个条件来看,圣上果然对商贾的偷税漏税已经甚是不满。除了正常的官府监督和缉查,还要商会也具有这样的职责,自查自律自省自警。
郑芝龙还透露了一点圣上的设想,那就是对现在“行商”、“坐商”的纳税方式和税额要改革。
虽然具体方案还在酌定,但江南商会也可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