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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财道儿。至于投资入股,完全自愿,朕也不缺你们那点钱。真要给脸不要脸,找个由头收拾你也容易得很。
朕也不是吹,只要想,你昨晚跟哪个老婆睡的,都能知道。
朱由校摆布完京师勋贵后,便把注意力转到了财政上。
虽然苦心经营,使窘迫的财政有所缓解,但离宽裕,还差得不少。
关键是现在的战争,并没有给大明带来利益,也没有抢来财富。粮草物资,武器弹药,全是没有回报的投入。
而且,这样的状况还要一直持续,直到战争结束。而每年几百万银子的军费,也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筹措出来的。
光烧钱还见不到效益的,还有海军。造船造炮,官兵训练,也是一笔很大的花费。
一次出海训练竟花了这么多钱?朱由校的眼睛都有点发直,仔细看数字,发现实弹射击占了大头。
海军这么爱打炮吗?朱由校咧了咧嘴,也认可了这样的花销。
红夷大炮呀,火药和炮弹可都不便宜,一炮打出去,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可朱由校还不好告诉沈有容省着点。因为他知道,火炮要想射速快、打得准,不通过反复的训练难以达到。
而且,舰船不比陆地,对于炮手的要求更高,就更要在实践中摸索经验,掌握规律。
好吧,如果实弹训练能使大明海军的战力提升,以后再捞回来就是。
朱由校咧嘴咬牙,给沈有容写了回信,表彰赞扬了一番。那么大岁数了,还在海上颠簸。光这,就值得称赞。
陆军的炮兵训练,应该能省一点吧?朱由校不太确定打出去的实心炮弹,能不能再捡回来利用。
可不管能不能,这钱也得花,咬着牙也得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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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岛。
会议厅内气氛凝重,在座诸人都默然不语,沉浸在刚得到消息的思考权衡和震惊之中。
本来战事在向对明军有利的方向发展,纵是不能短期内消灭建奴,围困封锁也将使其陷入更加困难的境地。
可就在这个时候,作为四方布置一环的朝鲜,却出现了问题,令人不得不忧虑之后的影响。
消息也是刚刚得到,朝鲜绫阳君李倧联合文武政要发动政变,废黜其叔光海君,夺取王位。
李倧在庆运宫接受百官朝贺,颁布即位教书,大赦境内,是为朝鲜仁祖,这场政变也被称为“仁祖反正”。
现在,李倧正在清洗大北派官僚及光海君的宠姬宠臣,并起用在光海君时期失势的南人、西人。
而皮岛众人,包括毛文龙在内,忧虑的是朝鲜易主后,对后金和大明的态度是否会变?对今年的战略实施又有何影响?
毛文龙缓缓开口,打破了屋内的沉寂,“依本帅看,李倧即位,或许更有利于我大明,有利于我东江。光海君忘恩被德,阁畏天命,阴怀二心,被废或为好事。”
对于光海君,毛文龙是有怨言的。
因为光海君虽然奉大明为上国,但从自身利益出发,在萨尔浒之战中出兵不出力,之后更是骑墙状态。
而且,当建奴跨江追击毛文龙残部时,光海君为免引火烧身,还暗中指使义州府尹郑遵配合后金合围毛文龙于林畔,并要求毛文龙避居海岛。
之后在接济东江军物资时,光海君也不情愿,跟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的给,还老是诉苦哭穷。
如果换位思考的话,这个光海君也确实不容易。既打不过后金,又不敢对上国不敬,国家还挺穷,粮草物资实在是不好筹措。
但从毛文龙这边看,就很不满意了。他驻扎在皮岛,相当于大明的代言人,朝鲜竟敢敷衍,实在是无礼。
王一宁听到毛文龙这样说,不禁皱起了眉头,缓缓说道:“李珲袭爵外藩已十五年,倧即系亲派,则该国之臣也。君臣既有定分,冠履岂容倒置。即珲果不道,亦宜听大妃具奏,待中国更置。奚至以臣篡君,以侄废伯?”
明朝有根深蒂固的纲常伦理观念,王一宁便自然而然地将这场政变定性为篡位,是大逆不道。
苟真怀呵呵一笑,说道:“李倧自立,为李昖之孙,枝派颇正,继位倒也说得过去。依某看,先静观其变,看李倧通奴不通奴。若是通奴,便奏请朝廷,提天兵讨伐其罪若不通奴,倒不妨建议朝廷承认其正朔。”
王一宁看着苟真怀,皱起的眉头未解,心中也并不赞同。
苟真怀这完全是实用主义的外交策略,以朝廷对大明,对后金的态度为标准,不管政变正当不正当。
毛文龙颌首赞同,说道:“苟将军所言极是。现下消息刚至,还未了解详细,不急着轻下结论。但我军要做好防范,提高警惕。铁山、义州的百姓也暂迁至岛上,以防万一。”
“毛帅布置稳妥,下官赞成。”王一宁眉头稍解,拱手道:“此事重大,应先报登州袁大人。”
“正当如此。”毛文龙理所当然地答应下来,他是归袁可立节制,是顶头上司,自然要及时汇报。
但毛文龙也要赶紧把密奏送到京师,呈给万岁。此事确实重大,如何处置,直接影响到了平辽的战略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