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幕 枯骨(第2/2页)我在东京当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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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别的比,老虎确实少,能被杀死的更少。不然,那虎皮虎骨为啥那么值钱。”陈远生接道。

    “嗯,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峰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头,露出一个大笑脸,“寨主,我这人就是脑子不聪明,跟块石头似的,您别生气。”

    “我没气,有啥不明白的就问,挺好的,总比不懂装懂强。”陈远生说着,看了看太阳,“好了,不说了,该上路了,不然就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来了。”

    他把散落出来的几颗金豆子放进腰带夹层,然后把布袋的口收紧,放回匣子里,交给小鱼,让她随身带好。

    小鱼结果匣子的时候,双手有些颤抖,她没有想到陈远生居然把这一匣子金子,放在自己的手里。

    她声音微颤地说道,“寨主,这……我……”

    “没事,你带着吧,你带着,我放心。山寨附近没外人,不会有危险的。再说了,你负责烧火做饭,带着它不累赘。要是让福通许江他们带着,沉不说,还容易掉了。”陈远生安慰道小鱼。

    “寨主,我知道了,我一定保护好金子。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人能把金子从我手里抢走!”小鱼保证道,她风吹日晒显得粗糙的皮肤因为激动有些泛红。

    远处的王二,仿佛不饿了,打了鸡血一样喊道,“寨主,车套好了,咱们出发吧。”

    “我走了,今天都好好干,晚上就有米饭吃了!”陈远生冲着身后的寨员们说道。

    正当陈远生转身,想要往王二那个方向走的时候,却差点撞到了福通。

    “这个您拿好。”福通语气平淡地说道,他的手里拿着一块鼠皮,很完整,还能看出老鼠的形状,“您把这个垫在肩膀上。”

    “知道了。”陈远生接过鼠皮,拍了拍福通的肩膀,向山下走去。

    他这么信任山寨里的成员,不是盲目的。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山寨里的成员,对于他说的话绝对服从。

    之所以这样,还是老寨主的功劳。

    虽然老寨主没说过,但是陈远生搜索脑海里的记忆,却发现那些胆敢顶撞老寨主的人,在顶撞之后,都没有活过一周。

    血腥的清洗,或许是老寨主保持山寨成员服从性的一个重要手段吧。

    如果不是对于剩下山寨成员极度信任,老寨主也不会把金子浅浅地埋在后院,还弄得人尽皆知。

    真不知道老寨主这是极度的自信,还是狂妄。

    陈远生扪心自问,至少自己没有胆量,用这个办法来考量人心。

    王二在前面兴奋地走着,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一点都不像是一个饿坏了的人。

    到了山脚,李伯的身后,有一辆两个轱辘的车。从轱辘都轴承再到车身,全都是木头材质。这辆车如果放到现代,足足的是一件逼格很高的艺术品,放在哪都不会显得掉档次。

    然而,从实用的角度来说,没有现代工艺作为支撑的车子,显然不会太好用。

    “寨主,咱们这就走?您是坐在车上,还是步行跟着?”李伯拉了拉后背上的绳子问道。

    陈远生看了看李伯,看了看他拽着的绳子,看了看连着绳子的木车,再看了看放在车上的三竿木枪和两个装满水的葫芦。

    他指了指车说道,“李伯,您辛辛苦苦的拉车,让我坐在上面,您这是骂我么?我不会坐的,今天不光不会坐,还要和您一起拉车。”

    “别。”李伯赶忙说道,“寨主,俺怎么敢骂您。您小时候就做过俺拉的车,除了俺拉车,别人拉您都不做呢。您千万别拉车,走就行,咱们不一样。”

    陈远生看着李伯的表情,没有着急反驳,而是觉得有心心酸。他看着李伯说道,“那咱们先走吧,等您累了,再换我。”

    “行!”李伯听完陈远生的话,仿佛像是怕陈远生来抢一样,马上就把车拉了起来。

    道路坑坑洼洼,木质的车吱吱呀呀,前进的速度不快,但一回头,却发现山寨所在的山已经不见了。

    一路上没谁说太多的话,就连兴奋中的王二都是如此。

    “换我了。”陈远生说着让王二停下,让他松开车把,把拉在身上的身子松开。

    李伯看到陈远生一直坚持要拉车,不阻拦了,或许,心想着让没有干过多少力气活,吃过多少苦的陈远生知难而退吧。

    车很沉,起步很难,从腰使劲,憋足了劲才勉强让车动了。

    陈远生满脸憋得通红,也不说话,回忆着刚才李伯和王二的动作,努力的拉车。

    日头渐渐升起,泛黄的雾气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升腾,逐渐消散。

    大地依旧是半死不活的贫瘠模样,歪脖杨树上刚冒出一半的嫩黄新芽,微微点缀着这颗病怏怏地老树。

    “寨主,让我来吧。”李伯劝说道。他原以为陈远生试一下拉车,就会知难而退,哪想到他坚持的距离,比自己和王二都要远。

    陈远生不吭声,继续拉着车。

    在一旁帮着推车的王二抬起头,指着前方说道,“寨主,你看那有个城隍庙。咱们到那就能歇息了。”

    陈远生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李伯看陈远生的样子,无奈的只好更用力的帮忙推车。

    他们到了城隍庙,刚停下要进去歇一会,却发现庙门口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干枯女人,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

    小孩安安静静不哭不叫,李伯走上前,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摇了摇头,“死了。”

    陈远生直愣愣地看了一会,长叹一声,然后说道,“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