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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来一张……”
“等等——”有人突然喊道:“你们发现了没有?”
“什么?”
“傅澜清……那不是知府大人的名讳吗?”
“傅大人也太宠陆老板了吧?”
“你们说傅大人会不会过来?”
“陆老板新店开张他怎么可能不过来啊?”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傅大人进去了……”
“不行,我要多买两张票,阿珠,快点回府叫老爷过来听戏!”
不过两刻钟,所有的票,全部兜售一空。
售票处对面,是九福茶点铺子,里面有瓜子点心,蛋糕奶茶,爆米花之类的零食饮品。
在别的戏园子里面,下人是可以进去伺候的,但是在九福大剧院不行,只要没有票就不能进去。
观众没有办法,只能让下人去九福茶点铺子买了些茶点,亲自提着东西去检票口。
等观众全部进了场,陆玖将扩音器的扩音范围调整到九福大剧院的大门口。
只要出了九福大剧院的门口,一点声音都不会听到。
大幕拉开,好戏上演。
第一场戏,便是三人一同拜堂成亲。
没错,男主楚风同时迎娶女主杨柳儿和女配杨柔儿。
台上正演着戏,下方却很是震惊。
“不是唱戏的?”
“连油彩都没有涂,戏衣也没有穿!”
“跟以前看过的戏一点都不一样!”
“说真的,我感觉自己真的在参加婚宴!”
“不愧是陆老板,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
观众刚开始十分不解,但是他们看惯了那些戏曲,反而觉得这种表演形式很新鲜。
渐渐地,观众被剧情吸引了过去。
陆玖看到观众席的反应,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东临国民还是挺能接受新鲜事物的。
只要这部悲剧能够大获成功,那她到时候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就像现代的网文作者一样,第一本迎合读者喜好,积聚粉丝力量,有这些粉丝做基础,作者就可以写自己想写的东西,从而衍生出自己的写作风格。
陆玖就是走的这条路子,因为她对这种戏完全不感冒,她喜欢脚踩渣男手撕绿茶,虐渣打脸,教渣渣做人,各种爽到起飞的戏。
《人生若只如初见》虽然狗血虐心,但是现实当中,并不乏像女主这么傻的女人,观众会有共鸣,这也是陆玖第一部戏打算演一部悲剧的原因。
没错,就是为了圈粉。
接下来的戏,陆玖打算再排一部《回家的诱惑》,让女人学会自立自强,而不是一味的靠男人。
在陆玖的心里,一部好剧之所以被称为好剧,不是因为娱乐大众,也不是因为能赚大钱,而是能够让观众得到启发,引人深思。
东临不比南越,女人是弱势群体,纯粹的生育工具,希望她们从中得到一些启发,过的快乐一些。
观众席上,已经哭的稀里哗啦,显然引起了不少女人的共鸣。
畅听园。
“怎么样?”一个中年男人忍不住问道:“观众有没有离开?”
小厮回禀道:“回班主,并没有。”
“怎么可能啊?”班主有些难以相信,他冷哼一声:“满堂春的那些戏子,就没一个能拿得出手的,这都开场两刻钟了,观众怎么还没有走?”
“班主稍安勿躁,满堂春被赵玉堂卖给了陆玖。”一个长相阴柔的青年男子突然开口说道:“陆玖背后靠的是谁,您又不是不清楚,之所以现在还没走,恐怕是看在知府老爷的面子上!”
“妙春说的在理。”班主点了点头,很是认同:“观众要是刚进场便离开,恐怕会开罪知府老爷……”
说到这里,班主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恐怕……观众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耳朵指不定遭受了何等的折磨,偏偏还不能离开,想想还真是可怜呐!”
风妙春薄唇微勾:“班主说的是。”
“就算是陆玖又如何?”班主冷哼一声:“满堂春的那些戏子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他们全摞在一块,都比不上妙春的半根头发丝儿!”
风妙春没有搭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得意,明显班主的话都说进了他的心坎里去了。
“陆玖毕竟是知府老爷的心尖尖,咱们畅听园虽然背靠着陈泰少爷,但也要给知府老爷三分薄面,今日对面开张大吉,我特意将你的那场戏挪到了下午,就是为了让对面开张不至于太难看,要是一个观众都没有,知府老爷难免会记恨我们畅听园。”
话锋一转,班主又说道:“该给的脸面我们会给,但是也不能总是打扰我们做生意不是?”
班主看向风妙春,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眼底划过一抹狠意:“但是,下午的那场戏,你一定得给我唱好喽,既然陆玖自不量力非要开在我们对面,那就别怪我们拿鼎鼎大名的燕北女富豪做垫脚石了!”
风妙春微微欠身:“妙春一定不会辜负班主的厚望!”
“唱戏,我们才是行家!满堂春那群土鸡瓦狗想要立起来,真是白日做梦!依我看,就算再给他们七八十年都不见得能出一位撑得起门面的角儿!”
班主摸着自己的八字胡,一脸阴险:“今日,就让老夫来教教咱们年轻有为的陆老板,唱戏这碗饭,她陆玖连碗都端不稳!”
一想起无往不利的陆玖能够折在自己手里,班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年轻人啊,跑得太快,总是要摔跟头的。
班主美滋滋的抿了一口毛尖,嘴里还哼着小调儿。
午时刚过,便有小厮来报:“班主,对面散场了,您是不知道,一窝蜂似的就往外冲,后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撵着他们似的!”
“那是当然!”班主一脸的傲慢:“就算是忍耐性再好的人,被折磨了几个时辰,也堪受不住啊!”
“班主说的是。”
班主眉毛一挑,又问道:“对面的观众去哪儿了?”
“连家都没有回,就在附近的酒楼用午膳呢。”
班主一听,不由得愈发满意了:“任谁的耳朵被折磨了这么久,都得听听我们风妙春的戏,洗洗耳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