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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生回过头低声对岑砚南和陈语茉说,“卧槽,叶棠超神了吧,数学突然变得学霸也罢了,怎么语文背书也这么厉害?!我记得她以前和咱们一样,五个字的诗也背不下来啊。”
陈语茉嗤笑,“蠢,什么五个字的诗啊,那是五言绝句。”
对方不服气,“切,说得好像你聪明会背似的。”
岑砚南伸出大长腿踢了他一脚,男生立马不敢做声了。
三个人再抬头就见到叶棠写了半面黑板的文言文,“我的天呐!”陈语茉惊叹道,“叶棠真的要上天了!”
岑砚南最淡定,他的小心脏已经习惯叶棠接二连三的天才行为,哪怕叶棠考个年级第一,他也不会惊讶。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叶棠写完最后一句话,放下了粉笔。
班级中人,你看我,我看你,皆在对方面上看出了震惊,他们想把膝盖送给叶棠!因为五分钟背完阿房宫赋是一件打死他们也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语文老师拿着红色粉笔站在黑板前,来来回回的检查,企图吹毛求疵。临场默写单句都有可能出现错别字,别说全文默写,可是她居然没有发现任何错误。
怎么可能?!
她问叶棠,“你提前背好了阿房宫赋?”
叶棠诚实的说,“不是,我刚刚背好的。”
语文老师双眼圆睁,一脸受惊过度的样子,她在八十七中做了近15年的语文老师,教的全是辣鸡学生,教学能力也渐渐与辣鸡靠齐,她已经忘记尖子生应该是什么样的。
哦不,叶棠这种记忆力,可不是普通尖子生,她分明就是天才,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
现在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已经完全不怀疑叶棠的天赋了,原来自闭症真的是天才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下午连续两节课都是语文课,在叶棠的激励下,语文老师来了精神,以叶棠在黑板上写的文章为标准,第一次为辣鸡学生认真详尽的讲解阿房宫赋,8班的辣鸡们也破天荒的开始认真听课,有人做笔记,有人在课本上划记号。
叶棠以前在他们心里就是一个智障,如今他们连智障都比不上,难道他们才是真正的智障?
不,他们不服!
混日子的语文老师已经很久没有站着讲这么久的课了,两节课结束,她的脚都有点酸累。然而当她回到办公室,却一点坐下来休息的心思都没有。兴冲冲的跑到隔壁英语老师卢茜的办公桌前,和她说刚刚自己课上叶棠出乎意料的表现。
“她真的一个字不错的默写下来了,没有丝毫纠结和犹豫,是我见过记忆力最强的学生,她只有五分钟的准备时间啊!神奇的不得了!要不是我之前一直教8班的语文,知道她的病情,恐怕我得以为她是那种故意藏拙装傻的天才!”
卢茜没有李老师这么大惊小怪的,老迈的眼睛依然矍铄,“上午钱校长和田老师不是已经验证她是天才了吗?现在的叶棠和以前的她已经完全不同了。”
“我知道,只是我还有些适应不来,真的太突然了。以她这么强悍的记忆力完全可以转去学文科,政史地相对来说,都是死记硬背的知识点,记性好的学生优势大。”
田文夹着课件从外面走进来,正好听到李老师这番话,“不…不,我…我和钱…钱校长认…认为她…她的理…理科思维更强,她…她的主…主观题答…答案和…和标…标答几…几乎一模一样。”
田文的话结巴但异常笃定。
“或许她以前看过类似题目的答案?”语文老师不了解数学,只能这样猜测,“距离高考满打满算,就只有九个月的时间,九个月要补齐理化生,难度比政史地大得多,为了叶棠的前途考虑,也应该让她学文科,说不准她能考上一个二本,创造奇迹。”李老师不赞同的与田文争辩道。
田文还想说话,卢茜打断他们,“叶棠适合理科还是文科,等下周九月调考成绩出来,自然见分晓。我们不要在这里擅自为她的人生做主。”
老人一句话平息了语文和数学两位老师争论,也让办公室其他老师十分好奇,叶棠到底天才到何种地步?
下午最后两节课是数学。
田文从来没有这么期待8班的数学课,看了叶棠写的欧拉定理批改了她的数学试卷,听了她的钢琴曲,他心心念念便只有她了。
他中午连饭都顾不上吃,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修改论文,听了叶棠的夜莺后,他文思泉涌,思路异常开阔敏捷。写到一半,他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他想让叶棠看看他的论文,万一她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呢?因为他在音乐这方面的知识真的很匮乏,他不想再闭门造车。
可是九月调考就要到了,他不能耽误叶棠复习的时间,还是等考试之后再说吧。
这两节数学课田文也讲得异常激情澎湃,他不管讲台下的学生是否听懂,反正叶棠听得懂就够了。
在课程尾声,他以班主任的权限,重新调整了班级座位。
叶棠从倒数第二排被调到正数第一排,正对着讲台的位置,抬头就能与老师脉脉注视。8班的座位以前完全是按照身高来划分的,因为学渣坐在哪儿都是学渣,于是个子高的在后面,个子矮的在前面。叶棠、岑砚南和陈语茉都是高个子,所以他们才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坐在后排。
而第一排,没有人愿意坐,一直是空置的。学渣们给的理由很充分,第一排粉笔扬尘太大,对呼吸功能不好,不利于身体健康,长期怼着黑板,还会影响到视力,戴眼镜太丑了,万一近视眼了,老师负责报销配眼镜以及后期视力矫正手术的费用吗?
田文嘴笨,没法和这群伶牙俐齿的学生争论,以前也不想争。
现在他必须要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