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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的狂欢之宴,从来是牺牲少数人成就多数人,哪怕这个少数人是当事人本身。
宁光早习惯了此类事情,只不过他不再和小时候般单纯,摸不透父王的真实意图,只要父王安排就一味服从照办。
也许是麻木了,麻木了为至高无上殊荣配合活出他父王所要的皇子。只是这殊荣到底成就了旁人艳羡,还是慢慢父王同化了自己。
或许只有在那个女孩身边,他才总能找到濒临放弃的内心,在那有他真正想成为的人。不过是曾经母后未曾实现的奢望,一人一桌,两碗两筷,无论风雨,荣辱与共。
母后为此苦等了十年,伤心十载无人知,郁郁而终。他渴望,却不愿步后尘。父王阴狠的血液同样流淌在他身体,一些人忍不了,一些人等不久,厌会亲手摧毁,恋则亲手夺取。
“漩光哥哥,阿雅未来半年就麻烦你照顾了。”
肖阿雅跟随宁光回到凝心偏殿,一路上宁光除了简单的寒暄数句,剩下未曾多说任何。肖阿雅心中不爽,倒也习惯担任每次挑起话题之人。
宁光所拥的正统锦光主殿在漩天大帝的紫心殿旁,不过他始终不爱在那长居,据说是和王后有关。
坊间谣传,王后上死于两殿交接的最苍老樱花树下。
“不麻烦,你住得惯就好。”
打从进了偏殿,宁光对她的态度更疏离了,肖阿雅今天身着白色飘青花的波西米亚长裙,飘逸的长裙显得她超凡脱俗,而且裙子巧妙地在女生优越地方收紧,从胸脯到腰肢曲线撩人。
早上从父亲到下人,无不对她赞不绝口,选这条裙子当然为了把吕安如又矮又瘦的小番瓜比下去了。
但宁光除了当着漩天大帝答应会亲自帮她补习功课外,没正眼瞧她一下。现在对她的态度挑不出理,也挑不出真情实感。
宁光独自坐在红木椅中滑动微机屏幕,红木椅在昂贵的其他镶金摆设前显得寒酸破旧。但寥寥数面的相见,其中一半时间,宁光都坐在上面。据说这把椅子是王后亲自雕刻的花纹,是王后仅留不多的遗物。
侍女送完茶点低身退下,房中剩下她和宁光独处。不过一站一坐,宁光起码让她入座都没提过。
两人身份有别,且相差甚远,宁光不提她不敢坐。她在外风光,每次来到皇城依旧得藏好骄纵成性的脾气。尤其在漩天大帝面前装得分外乖巧,漩天大帝对她倒甚是喜欢,尤其近些年看她的眼神愈发不同。
苦站了许久,没话题可找了,宁光始终关注点没离开过微机。不禁让她好奇,到底其中有啥摄人心魄的东西,能比站在面前的美人更夺目。
一双小腿站麻了,实在忍不住好奇,想来自己只快速看一下,应该不会被全神贯注的宁光察觉吧。
侥幸驱使,偷偷往前探探身子,只瞄一眼,肖阿雅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宁光在翻阅张张照片,照片偷拍了吕安如,该说好不注意形象的吕安如,穿着白衣配黑裤的运动装,一会和艾拉放肆大笑,一会跳到盛冥面前搞怪。
这有什么好看?还犯得着偷拍嘛!偷拍的人又是谁,李墨不在,难道是把他支配出去保护吕安如了?
贴身王牌送去,殿下你好大的手笔啊!
让悲痛冲击的脑子清醒点,隐隐想起皇族的微机应该具备最完善的加密系统,她的微机就不可能让人窥探到其中内容,不管她是否在使用。
所以,宁光是故意了?
从祝淼处得知计划落败,本就压着火,现在发现宁光在看吕安如偷拍的照片,委屈无法忍耐,娇滴滴地说道:“殿下,阿雅是住凝心偏殿的梅园,还是梨园?”
“随你喜欢。”
“阿雅可以住在梅园吗?这样离殿下比较近。”
有些扰人的要求诉出,肖阿雅以为宁光无论如何会表现点什么。
宁光依旧保持淡雅的语调,回道:“可以。”
肖阿雅气不过,真想说,能不能和他住在同个园中,仅存的一丝理智压制神经,没疯狂到无所顾忌。
但总归不能啥都不说,不然连战都没战就败下阵来,好丢人。
掂量半晌,有点酸楚地说道:“殿下,阿雅站得好累啊。”殿下的称呼刻意咬字比较重。
“坐吧。”
宁光随口的回应彻底把肖阿雅最后一息坚强击碎,委屈道:“殿下这样喜欢吕安如,殿下何必答应帮阿雅补习呢?”
才说完就后悔不已,万一宁光脾气上来,推脱掉自己父亲辛苦为自己争取来的机会可怎么办?
若宁光此刻抬头会看肖阿雅脸上满是爱恨交加之色,放在情窦初开的妙龄长发披肩的漂亮少女身上,却也是一番别味的风情。
宁光却无心去欣赏,翻面合上微机,略带怜惜,“阿雅,我以为你很聪明。你难道看不清自己和吕安如放在一起,不管是背景或影响太高下立判了。”
旁人听来会以为宁光在帮肖阿雅说话,但肖阿雅知道不是,脸色大变,仍保持公主该有的娇贵,道:“吕安如当然比不过阿雅了。”
宁光难得对她的态度放柔:“你真是如此觉得?不知道她是谁?”
“我!”肖阿雅本欲继续嘴硬,又明白咬死也没意义,负气道:“父亲说了,世界银行最高领导人盛家之女。”
她没说全,盛家能始终掌握全世界经济动脉近十二年不变,还因盛冥的父亲盛誓是暗派领袖。不管是市井小老百姓,或达官权贵耳熟能详的暗派,最神秘的暗杀组织。好几国王室死侍基本在效仿暗派,但一面是心甘情愿甚至把死亡任务视为荣耀,一面却是威逼利诱,透出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样子。
这样组织化作保护网,试问谁有熊心豹胆敢去掀翻盛家的经济基石。除非是黑迪斯不弄监狱了,和他们死磕到底。不过黑迪斯的头领似乎不好这口,更享受掌控各方最深底线的快感。
没什么比别人求着你折磨人更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