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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势,让原本肩并肩的两人变成了面对面,更有利于交(wei)流(shi)。
夏雨润收住了笑容,也收住了往他嘴里送饺子的筷子,“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点真诚和包容吗?”
到了嘴边的饺子突然调头飞到了她的嘴巴里,傅司辰有些不爽,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就更加不好了,“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吧,一天之内制造两次偶遇,是我小瞧了你的手段。”
“喂,你什么意思?”
“装傻充愣在我这里没用。”
夏雨润深呼吸两下,顺了顺气息,郑重地向他解释,“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我没有。饺子还要吗?不要我全吃了。”
“要!”
“那你过来点,太远了我看不到你。”
“给我,我自己来。”
“那不行,我还没吃饱呢。”
“你不是不吃我家的东西么?!”
好了,又给绕回来了。
夏雨润信誓旦旦地说道:“是,我绝对不会白吃你家一口东西,手机带了没,我现在立刻马上转账付钱,微信。”
“想借此拿到我的微信?休想!”
“诶我说,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幼稚?呵……”傅司辰无语得只剩下冷笑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幼稚,那她是没有见识过他的成熟大气。
“你要搞明白,我是因为下大雨不方便出门,没吃晚饭,所以才饿得不得不下来找东西吃的,你一个吃了晚饭的都饿了,我饿不是很正常吗?喂,你不会觉得我还能控制老天下大雨吧?我要是真有那么厉害,还至于寄人篱下受你这窝囊气?”
傅司辰竟然,没有什么话反驳她。
“还有,扫微信付款并不用加好友,但是为了打消你的顾虑,我明天会买一袋饺子还回来。喏,再给你吃一个,送你的,不要钱。”
傅司辰愣在那里,光线太弱,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他想,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别有用心的话,那她真的太厉害了,言行举止都很自然,一点都不做作,他都快相信她了。
两人把一大碗饺子全都吃完了,六分饱,意犹未尽。
外面没什么声音,只是灯一直亮着,他们也不敢出去。
可一直躲在里面也不是办法,于是,夏雨润悄悄地扒着柜门从缝隙往外看,“没看到人,或许小何又打盹了,要不你出去试试?”
“怎么不是你出去?”
“这是你家,你是大少爷,即使被发现也不会被认成贼,我就不一样了。”
“所以你也承认自己的行为像个贼?”
“你这人说话真是……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那就再等一下吧,还亮着灯,太醒目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终于在晨曦微露的时候停了,被大雨洗刷过后的城市干净而又明亮,空气中都能闻到泥土和青草完美融合后的味道。
傅公馆的厨房里,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安静,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夏雨润被刺耳的尖叫声吵醒了,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两条大长腿冲破了柜门直接伸到了外面,脚上穿着拖鞋,脚长惊人,腿上还有毛,这……
她猛然惊醒过来,她这是躺在了哪,她这是躺在了巨人的腿上啊!
傅司辰也醒了,感官比眼睛先工作,哪哪不舒服,特别是他的腿,像是被一座山压着。
睁开眼睛,一股无名火猛然蹿升起来,“夏雨润,你躺哪啊?起来!”
“啊~~~~等等等~~~~”她也想起来啊,可是,她的头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天亮了,地柜的门也开着,里面不再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能看清。
傅司辰穿着一件最简单的白背心和一条亚麻的休闲裤,裤腿卷着,一直卷到了膝盖上面,跟平常正经严肃的形象完全不符。
夏雨润穿着睡衣,她的睡衣是一件蓝色细条纹的短袖连衣裙,洗得发旧,松松垮垮,领口已经失去了弹性,都快比她的肩膀还要大了。
她被迫低着头,头发全都盖在他的……他的……不好说。
外面的人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都目瞪口呆,大少爷和雨润小姐都穿得清凉,雨润小姐还埋头盖在了大少爷的那个地方,重点是,地柜这么小,哪里不好玩要到这里面玩?咳咳,有钱人的恶趣味普通人不懂。
夏雨润起不来,傅司辰更加起不来,挣扎间,两人的姿势更加暧昧。
看到下人们惊恐之中还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傅司辰勃然大怒,怒吼一句,“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滚!!”
下人们纷纷撤出,谁都不敢吱声。
“啊,你能不能帮帮我弄一下头发,好像卡住你裤子上的拉链了。”
傅司辰气得脸色发青,她的头发全盖在他的腰腹间,她的脑袋还不停地乱撞,这一大早的,正是他有反应的时候,她用她的头发不停地挠他痒,他想压下去都难啊。
“别动,你越动,卡得越紧。”
“哦哦哦,那我……你帮我弄一下啊,我看不到……”
“你别动!”
夏雨润闭上嘴巴再不敢说话,她可没有忽略刚才那几个女佣恶狠狠地瞪着她的眼神,就跟要吃了她似的。这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要怎么解释才不至于让这件事听起来不那么像阴谋呢?
她是一个豁达的人,平常的小计较小矛盾她都不在意,也压根没放在心上,但这件事关乎到她和傅司辰两个人的名声,他们以后是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这一下闹出这么大的误会,以后见面相处多尴尬啊。
更何况,像傅司辰这么身份高贵的人,一定也不想跟她这种地位悬殊的人扯上关系,他应该会比她更加苦恼吧。
傅司辰认真仔细地研究着拉链,夏雨润就只能躺在他的腿上,她安慰他说:“我会向大家解释的,我一定……”
“解释什么解释?”他打断道。
“就……就……”她答不上来,是啊,这种事越解释越说不清。
“清者自清,多说无益,你就闭嘴吧。”
“……”凶什么凶!
傅司辰眉头紧锁,她的长头发卡在了他的拉链里,他往下一拉,不但没有解开,反而把更多的头发卷了进去。
可怜的夏雨润躺着的位置实在尴尬,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感觉到,某人的某处正发生着惊天动地的变化,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没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