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你就起来吧我的小姑奶奶。”
“你才是姑奶奶。”傅司然带着哭腔,特别特别不愿意起床,周末不就是用来睡懒觉的吗,更何况她还宿醉头痛呢。
她们姑侄两人如此闹腾,夏雨润哪里还睡得着,她眼睛还没睁开,身子先坐了起来。
傅池渊开始放大招了,叉着腰,虎视眈眈地盯着赖床的傅司然,说道:“整张床,雨润只占了五分之一,她一个人几乎占满了整张床,她都起了,你还好意思睡?”
“……救命啊,”傅司然哭嚎着坐起身,“姑姑,你怎么比我妈还烦,是不是提前步入更年期了?”
“什么?”傅池渊操起拖鞋,直接朝她打去。
傅司然一跃而起,一个劲地往夏雨润身后躲。
“你个臭丫头说什么呢你?”
“姑姑,姑姑,我错了,姑姑饶命。”
“我告诉你,晚了,你姑姑我很生气,特别生气!!你过来!!!”
“我不,姑姑,呜呜呜呜,姑姑我错了。”
“……”
外面的凌海川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去开姑娘家的房门,这咣咣当当的声音,拆房子吗是要?
半个小时之后,一群人围坐着餐桌用餐,那一锅差点倒掉的小米粥逆风翻盘,被夏雨润和傅司然两人一碗接着一碗地喝。
她俩昨天晚上其实没吃什么,喝酒喝得多,这一觉又睡得长,肚子都快饿扁了。
傅池渊看到她们,真是羡慕嫉妒恨啊,“啧啧,到底是年轻,胡吃海塞也不会发胖,在客厅里跑两圈就瘦下去了,我呢,每天健身房一小时打底,顿顿计算卡路里,肉不敢多吃一口,菜不敢多吃一片,这小肚腩还下不去,唉。”
傅司然说:“姑姑,你真的比我妈还要烦,你这么叨叨叨叨的影响我食欲。”
“咳咳,你都光锅了还影响食欲?”
“呵呵呵呵呵呵……”
趁她们吃饭,傅池渊拿出工具开始化妆,“雨润,你怎么这么安静?”
突然被点名的夏雨润反应不及,露出了憨憨的傻笑,“我在听你们说话啊。”
“头还疼吗?”
“好多了。”
“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她眼神闪躲,摇了摇头。
“不记得最好,那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夏雨润低头喝粥,她哪能不记得,她记得一清二楚,傅司辰说的话就像烙印一样烙在她的心上。
傅池渊一边化妆一边说道:“托你们的福,我在被老爷子赶出门十年之后,终于被老爷子召唤了,所以一会,我送你们回去。”
“姑姑,这就是你不对了,明明是你离家出走,怎么成了被爷爷赶出门呢?爷爷那么宠你,怎么舍得赶你走?”
“你小孩子懂什么?!喝你的粥吧,祝你多长二十斤肥肉。”
傅司然:“……”
——
傅公馆,一大早就听说大小姐要回来,下人们纷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傅公馆里里外外全都打扫一遍,那阵仗,比过年还要隆重。
年轻一些的并不知道,但在傅家做工多年的老人们可都知道,大小姐就是老爷子的心头肉,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是,这对父女可能天生就是对家,一见面就吵架,一吵架就绝交。
距离他们上一次大吵,已经十年了。
这十年来,家里的下人都换了好些人,多数下人眼中的“大小姐”就是傅司然,只有很少几个知道还有一个叫傅池渊的大小姐。
就连郑燕,也十分重视,起早去美容院做了一个全套服务,选了高贵优雅的礼服,再搭配礼服化了一个妆精致端庄的妆。
不单如此,她还对傅彦正的穿着考究挑剔起来,特意挑选了一套高级定制的西服。
傅彦正不解地问道:“我小妹你又不是没见过,干嘛搞得这么隆重?”
郑燕白了他一眼,骂道:“你就是个没脑子的,老爷子突然喊你妹回来干嘛,肯定有大事要办啊。”
“什么大事?”
“什么大事需要全家人到齐?”
傅彦正摇摇头,其实他真是一个老实憨憨,商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完全不会,放到宫斗剧中他肯定活不到两分钟。
“立遗嘱啊!”
“什么?”
郑燕一本正经地说道:“本来我也不着急,可如今家里住进来两个狐狸精,我们不得不防啊。但是,小妹对我一直没什么好印象,想跟她合作比登天还难,所以我现在得给她一个好印象。”
“合作?什么合作?”
郑燕深深地叹气,这个愚蠢的丈夫啊,还得由她来点拨点拨,“你傻啊,老爷子立遗嘱肯定要给叶英留一份啊,你和小妹得看着老爷子,别让他乱来。叶英这种女人,目的都写在脸上了,就老爷子糊涂看不明白,我怕老爷子被叶英几句?枕边风一吹,分给她一大半的家产,那可怎么办?!”
“这不可能吧,老爷子早几年就立好遗嘱了,公司由司辰继承,傅公馆归我继承,其他的都有详细的分配方案。”
“早几年有叶英吗?没有吧!所以老爷子才要改遗嘱嘛,要不然喊小妹回来干嘛?”
“这……”傅彦正回答不上来,如果老爷子真要改遗嘱,那也得把老二喊回来啊,怎么只喊了小妹呢?不过,他看郑燕笃定了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了。
邻近中午,傅池渊开车驶进了傅公馆,阔别十年,她对这里既熟悉又陌生,既向往又害怕,心情复杂,难以难说。
其实,她离家的原因真的很简单,她一意孤行地想要和凌海川在一起,老爷子不同意,让她在两者之间做选择,她选择了凌海川,从此再不入傅家门,并不是大家所说的离家出走,或是赶出家门。
她性子倔,老爷子也倔,父女俩一样的倔脾气,谁都不肯先低头,谁都不肯先开口,这一闹,就真的闹了十年。
在她看来,是老爷子逼她离家的,而在老爷子看来,是她自己负气离家。
谁都没有想到,十年之后,傅司然那个小丫头的夜不归宿,竟然会成为父女俩的一个台阶。
停车,下车,进门,傅池渊一路都很激动。
“池渊,”郑燕热情地迎了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好久不见,你终于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大哥经常想你,一想你,就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太好了,你回来就好了。”
傅池渊抽开手,不客气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跟我大哥不是很熟,跟你更加不熟,你谁啊?”
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