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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是真的要跟我离婚吧?”
“……”夏雨润一愣,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解释,“没有,可是……可是……离婚协议我是签了的。”
傅司辰不满地扯了扯嘴角,“你还真签啊?!……夏雨润,你总说我冷血,可我觉得你才是冷血无情,你在乎父母,在乎女儿,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排名最末啊。”
他觉得很冤,觉得不公平,觉得满腹委屈,“我把你放在首位,你却把我放在末尾,还是可以丢弃的那种,老实说,你是不是很后悔嫁给我?如果没有孩子,如果不是我抢婚,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嫁给我?”
夏雨润眨了眨沾着泪花的眼睛,抬起头仔仔细细地看着他,他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疲倦,眼白当中还有许多红血丝,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她除了惊讶之外,那颗慌乱漂泊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她摇摇头,恳切地说道:“我不后悔,谁后悔谁傻蛋,虽然当时结婚是情势所逼,但我还感谢你来抢婚。我就是……就是……对你家老爷子的做派有意见,可那也不是对你有意见,你也左右不了你家老爷子的想法不是?”
傅司辰:“那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签字不?”
夏雨润:“当时那情况,我只有签啊,你不在,保命重要不是吗?难道你想我跟老爷子硬碰硬,到最后被抹了脖子断了气,让你回来给我收尸?”
傅司辰:“我爷爷不至于那么凶残。”
夏雨润:“那谁知道呢……”
她委屈极了,说话的时候嘴角一扁一扁的,好像噙在眼眶的眼泪随时都能挂下来淹死你一样。
傅司辰捧起她的脸拍了拍,“好了好了,我不问这种中二的问题了,那份离婚协议不作数。”
“你不签字就不会作数。”
傅司辰一笑,“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尽忽悠老爷子。”
夏雨润也很无奈啊,“你家这个老祖宗,真是一个祖宗,动不动就拿人性命要挟,要不是我这么镇定从容地签了字,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现在,我把洪叔叔几个人又从傅氏挖了回来,他肯定恨得牙痒痒。”
傅司辰忽然提出,“不如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哪啊?”她一时间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傅司辰揪住她的衣角,也不明说,跟个小娘们似的扯了扯她,“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明天一早还得走,你忍心我晚上一个人?”
“……”
“我是偷偷回来的,爷爷不知道。”
“……”
“那我跟你住夏家也行,刚好还能看看圆圆。”他说着就拉着夏雨润走出巷子往夏家大门走去。
夏雨润一想,不行啊,现在爸妈对傅家意见很大,对傅司辰也很是不满,尽管她一再强调这件事与傅司辰无关。
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她不想那么高调地和他同进同出,要是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到时候傅司辰又不在江城,远水救不了近火,那可就危险了。
最后,她只能给秦渝月打电话,说明天早上学校社团有活动,今晚留在宿舍跟同学挤一挤,还特意拜托她照顾好圆圆。
秦渝月满口答应,还让她专心学习,圆圆有她照顾着完全没问题。
上了车,赵杨没来,开车的人是顾申。
“我就说刚才我好像看到你了,抬头就不见人,我以为大白天的我眼花。”
顾申笑笑,转而问傅司辰,“老大,去哪?”
“老地方。”
顾申一挑眉,笑而不语,握紧了方向盘,一个劲地踩油门,恨不得把车开得飞起来。
夏雨润还在纳闷着,老地方?什么老地方!
在车里,傅司辰说了一些工作安排,原来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与道寻合作的项目,不过,也并不是非要他亲自回来不可,他就是找个由头回来看看她。
“那你妈的身体怎么样了?”
“看她精神还行,反正在我面前都还行,背着我就不知道了。”傅司辰的神情一下子黯然起来,“她带了一箱子止痛药去,可能背着我的时候吃的吧。”
“我觉得可以治一治,哪怕是拿钱续命又怎么样,她也不差钱啊。”
“没用,我劝了,她也很中肯地说自己不想治疗,只想体面地离开。”
夏雨润叹着气,抱了抱他,想替他分担一下他内心的不舍和难受,傅司辰苦笑着说:“我没事。”
说实在的,他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加坦然,也就刚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难过,后来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也还好。
毕竟,他不再是那个6岁的每天等待妈妈回家的小孩子了。
没说几句,目的地就到了,夏雨润抬头一看,铂悦大酒店,她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申笑兮兮地说道:“老大,嫂子,专属VIP套房已经准备好,好好享受。”
夏雨润涨得满脸通红,狠狠地斜瞪了傅司辰一眼。
但是,还不止,这男人一进房间就跟困兽出笼似的,抱着她的脑袋一路啃,从房门到床短短十几步路,她身上的衣物就被他强硬地脱光了。
脱光了!
“喂,你……”
根本没机会说不,根本没机会抗争,她如愿地成为了他口中的美食。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饱餐几顿之后的傅司辰,脸上终于泛起一种慵懒的餍足感,他懒懒地躺在床上,听她抱怨他的不温柔,也觉得是一种享受。
他走的那天,老爷子立刻行动把她赶了出去,其实这一切,他都知道。
在傅公馆,多的是老爷子的人,但是他也有人,要不然这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后来知道她和圆圆暂住到夏家,老爷子那边也没了动作,他才放心继续留在滨海陪伴母亲。
夏雨润签下离婚协议这件事,说开了,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他虽然嘴上抱怨她不把他放在心里,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怀疑过她对自己的感情,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爷爷是个老顽固,老人家一天没有想通,他们做什么说什么都没用,但是母亲已经时日无多了,他只想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好好地陪伴她。
“别着急,就按你的节奏,一步一步来,等我妈……”傅司辰顿了一下,心里一阵抽痛,“等那时我回来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爷爷就是担心我会撑不住公司,只要我能证明我撑得住,那他也就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