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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格掺合这些事。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他们才醒过来。
驿馆早就有人送来吃食,饿极了的人,一点儿都不挑,陆清雨抱着碗就是一顿猛吃,看得弘羽心疼不已。
早饭不过是清粥、馒头、小菜,他们吃得津津有味。
吃饱之后,人有了精神,陆清雨就拖着弘羽去隔壁北齐使臣住过的院子,找到那间屋子,进去一看,那死去的驿卒早就不见了踪影。
看来有人已经把他拖走了。
陆清雨又赶着去找萧珩,果然是萧珩派人拖走的。
“听你说了当时的情况,本宫就命人把他拖出来,让他们来认一认。”萧珩指指面前几个弯腰躬身异常恭敬的人。
陆清雨认出来这些人就是驿馆的,他们却都点头,“这是骆大,年前才来的,他有把子力气,驿馆的粗活都给他做了。”
这么说,死者骆大是正儿八经的驿卒了,那,跟昨夜攻城的幕后指使有没有联系?
萧珩当着楚云朗审理,难道不怕走漏风声吗?
陆清雨眉头蹙了蹙,不知萧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弘羽忽然从她身边跨出去,上前蹲在骆大面前,去扒他的手。
萧珩凑上去,不解地看着他,“手怎么了?”
白旭摇着折扇踮起脚尖努力伸直脖子,像是一只被人提起来的鸭子,莫名有一股子喜感。
“喂,闷葫芦,看出什么啦?”他拿扇柄敲敲弘羽的背,随意问道。
陆清雨愕然,这家伙,什么时候跟弘羽这么熟了?还闷葫芦,倒是挺——合适的。
弘羽没理他,直起身来,陆清雨赶紧掏出一方帕子给他擦手。
“他手掌、虎口都有老茧,使刀,硬家功夫。”
听着他不紧不慢的分析,陆清雨佩服极了,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
“你能看出他功夫出自何门何派吗?”萧珩欣赏地看着弘羽,点点头。
“硬家功夫门派很多,有少林、有武当,只是这人都不像……”弘羽就不是名家出身,他的功夫很高,但路数十分诡异,全都是一招毙命的功夫!
所以,他自然看不出这人是什么门派。
白旭听他如此说,来了兴致,一把把他扒拉开,挤上前去,看了半日。
萧珩挑眉看他,“白大当家看出什么来了?”
白旭不满地瞪着他,“叫我白公子,白大当家听着就像个山大王。”
“噗嗤”,陆清雨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不就是个土匪吗?还不愿当山大王?
萧珩也没跟他计较,昨夜多亏了他,不然这会子他还能不能站这里跟他说话还在两可。
“白公子,”他从善如流,“敢问你看出什么了?”
白旭这才满意地扬扬下巴,旋即摇头,“看不出来。”
又是一声“噗嗤”,却是发自楚云朗的嘴中。
不出意料的,他也收到了白旭的一个白眼。
线索似乎断了,但陆清雨却不甘心。她重新蹲下来,仔细查看着骆大的尸体。
她扒开他的眼皮,看了良久,虽然人死了,脉象无法诊断,但眼睛里,还能看出点东西来。
此刻骆大的双眼瞳孔已经放大,死去很久了,但他的眼中充满了红血丝,白眼珠几乎全都红了,显然生前有些癫狂的症状。
她不由得想起弘羽之前在月圆之夜,眼睛变色,眼白赤红,像是一头凶兽一样。
“这人,会不会受到某种药物的控制?或者他收了什么好处了?”她猜测着,话音刚落,萧珩已经命人去查了。
不多时,萧珩的人回来,手里托着一个小木盒子,里头放着半粒黑乎乎的药丸子。
萧珩递给她,“你看看,是不是毒药?”
陆清雨捏起来,放在鼻端轻嗅着,良久摇头,“不是毒药,是解药。”
这么说,这个骆大当真是被人控制住的。
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想到了余紫苑,这个女人能用毒物控制死士,除了她,难道就没别的人?
她怎么说,也是太子的未婚妻,未来的太子妃,若是不出意外,将来就母仪天下,她为何要对太子下手呢?
之前她在萧珩的药里掺了纯阳之血,让他体内躁动,夜御美人数名,难道不是讨好他?
若昨夜城坡,萧珩死在乱军之中,余紫苑这样的身份,还能嫁谁?
这事情,是不是余丞相授意的?
余丞相难道背叛了南梁了?
他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为何还要背叛南梁?
不过一瞬间,陆清雨脑子里塞得满满的都是问题,可是这些问题她却不好宣之于口。
屋内不管是萧珩还是楚云朗,哪个身份都是尊贵有余,还轮不到她开口。
萧珩面色阴晴不定变幻了几次,忽然沉声命道,“把骆大的尸体挂到城墙示众!三日后扔到乱葬岗喂狗!”
骁卫立即答应着,把骆大的尸体抬出去。
陆清雨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萧珩,这个人虽然是南梁太子,但平日里对他们倒也不像个上位者的样子,可此时此刻的他,却犹如地狱修罗,连声音都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还是,他一直如此,只是用着他们了,这才表现得如此平易近人?
她悄悄打量楚云朗,就见他神色平静,似乎没听见这事儿一样。
而弘羽,也屹立不动,充耳不闻。
陆清雨哪里知道他此时的真实想法,就这样,他还觉得萧珩太过仁慈,依着他,要把骆大的尸体大卸八块,下油锅炸了才好!
敢动他的女人,那也要掂量掂量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