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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
如今细想,很可能是这上面出了问题。
也许,那熏香中有让人安神的药物,或者柔软的大床上,甚至枕头里,都有这些东西。
她这么一想,越发迫不及待地想映证。
她细细嗅着屋内,没有之前那股子如兰似麝的香气了,长几上依然摆着一个博山炉,可那股子袅袅的白烟已经没有了,像是香已燃尽。
她又奔回床边摸被褥、摸枕头,被褥、枕头还是那么柔软,同样,也很香,但却不是之前闻到的那股香气。
看来,这真的是一间和客栈客房布置地一模一样的屋子。
她陷入一个被刻意精心设计的局中,一个细思极恐的圈套。
先是郑氏不见,接着就是他们疲于奔命寻找,之后,顺藤摸瓜到萧珩这里。
如今想来,一切怎么会那么巧?
余紫苑怎么会让那个壮汉知道的那么多,郑氏怎么就没对萧珩开过口?还有,萧珩怎么应得那么痛快?
这一切,也太巧合了吧?
陆清雨嘴角苦笑了下,看来,还是他们轻敌了。
那个余紫苑固然心狠手辣,可萧珩,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事到如今,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想干什么,想把她们母女怎样?
她躺在床上,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她强迫自己闭目养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与其大哭大闹不如安静下来,细细思量对策。
既然把她带到船上,那性命一时半会儿还是无忧的,除了失却自由,她目前应该还是安全的。
那就安睡一宿,明天自会有人找她的。
这么想着,她一颗悬着的心又落到肚子里,不知不觉地,竟然睡着了。
第二日,她是被一阵哗哗的水声给吵醒的。
船似乎靠岸了,能听得见码头上热闹的叫卖声,还有船上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只是除了这些,船上听不到一个人说话。
她一骨碌爬起来,跑到窗边往外看。
果然,就看到碧水蓝天,对面栽着一溜儿垂柳,习习凉风吹来,带来咸湿的气味。
再打量屋内时,陆清雨可以明显看到屋子比昨晚客栈的客房狭窄了许多,除了一模一样的摆设,其余的,都不一样。
看来,是有人故意要把这里布置得跟客栈的屋内一模一样的,为的,怕就是让人产生错觉,进而怀疑自己的判断吧?
这人,也算是花了心思的。
窗户不小,倒是能爬。可爬出去,又是青湛湛的江水,怪不得只锁门不钉死窗户呢。
人家是无所谓啊,跳窗出去,除了落水,没有路可走。
陆清雨勾唇冷笑,她倒要悄悄,究竟是谁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到底她身上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
可是一直到日上三竿,她都没有见着一个正儿经的人,只是从门上的隔扇里,递过来一个食盒,她听见动静追过去,只看到一角飞扬的灰黑色布料,普普通通的麻布,显然是个下人,连个背影都没看清楚。
这些人如此神秘,不让她看着正脸,是想隐瞒什么?
难道不是萧珩手下的人所为吗?
毕竟,她是在萧珩下榻的客栈出的事,怎么说,萧珩都摆脱不了干系的。
而此时的悦来客栈,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弘羽面色铁青拿剑指着萧珩,萧珩面色涨红着辩解,“本宫真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你们在本宫的地盘上住一夜,出了事,自然本宫担责,本宫还不至于这么吃力不讨好吧?”
“你,那个,把剑先拿开好不好?咱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先找着人再说吧。”
弘羽不为所动,冷冷哼道,“谁跟你一条绳上的蚂蚱!”
萧珩急得跳脚,“是,我是听了余紫苑那蛇蝎的话,想跟她凑一局替嫁的戏,可我也没想着要把陆清雨给弄没了呀?”
见弘羽不动,他近乎哀求了,“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真不是我干的!”
弘羽刷地收了剑,转身朝楼上走去,客房在二楼,他刚才急昏了头,发现隔壁没人,冲出来就去砍萧珩。
这会儿冷静下来,觉得还是先去清雨住的房子里查看一番才妥当。
萧珩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也跟着蹬蹬踩着木头楼梯上了二楼。
清雨的屋内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床上的被褥也没有凌乱不堪,这意味着昨夜她没有什么挣扎,更没有反抗过。
床上、地上,也不见血迹,这让弘羽松了口气,至少,她还活着。
门扇是从里面栓上的,只有后窗闭合着,一推就开。
窗台上并没有脚印之类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不是从窗户里进了人。
若是从窗户里进人,他就睡在隔壁,不该一点动静听不见的。
他翻遍了屋内的五斗柜、衣橱,里面也没有藏人的迹象。
陆清雨这个大活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顿时觉得血脉全部上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雕花百步床。
萧珩看了一阵,无意扫了他一眼,吓得忽然瞪大眼睛,指着他的脸结结巴巴道,“你,你的眼睛,怎么那么奇怪?”
弘羽低垂了眼眸,没有理会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些。
“你的眼睛,会变色?”萧珩像发现了什么稀奇景儿一样,绕着弘羽面前转。
弘羽不耐烦地一下把他推开,萧珩跌跌撞撞后退了后几步,一下子撞到了五斗柜边沿上,正好撞在他的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喂,你干什么?本宫可是太子殿下,你活腻歪了?”
弘羽冷冷看着他,淡的眼眸发出深幽的光芒,看得萧珩心中一凌,不敢吭声了。
不知道为何,他这个堂堂太子殿下,竟然被一个死士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要不是看在陆清雨的面子上,他可不会对这该死的死士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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