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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老乞丐一个人能不能长大还是个问题,将来就算侥幸长大成人,也没个正经营生,难道跟着老乞丐乞讨不成?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怕是连个乞讨的地儿都没有。
与其这样,不如她带回去,交给弘羽,训练几年,将来也有个去处。
这么想着,她就问那群孩子,“你们想不想到外头去见见世面?”
孩子们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恐怕从没人问过他们这样的问题吧。
好久,那个最大的孩子才怯生生问,“姐姐,外头好吗?”
“当然好,有大好河山,又如画山水,你们还可以读书认字,将来不至于目不识丁,不好吗?”陆清雨极力用浅显的词来描绘外面的世界。
“好是好,就是我们想跟着丐爷爷。”一个孩子道。
其他孩子点头附和着。
陆清雨眼眶微微湿润了,“你们丐爷爷爷跟我一起走。”
孩子们顿时高兴了,欢呼一声就跳出去,看样子是找老乞丐说这事儿去了。
村里每日都有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在村头,看着有没有不明身份的人来。
没想到隔一天,他们就匆匆回来说,有一群壮汉,手里拿着刀剑,站在村前,像是想进来,但到底没敢,最后悻悻地走了。
他们还听见那群人嚷嚷着,“她一个女的跑不远,说不定躲在镇上了,我们回头找。”
陆清雨一阵后怕,自己要真的一路往金陵方向走,怕很快就被他们给追上了。
老乞丐带她来,还是对的。
如今孩子们的病情都有了缓解,她也该上路了。
老乞丐带着孩子们收拾了行装,做了点干粮带上,就到运河边推出三艘小船,带着陆清雨坐了上去。
一路顺风顺水,很快就进了长江,一路往金陵而去。
弘羽等人对客栈小二抽丝剥茧地审问,最后终于顺藤摸瓜查到了当晚在悦来客栈门口杂耍的戏班子身上,逮着他们的班主,查到了他们受人指使,先是买通小二在陆清雨屋里点了有迷药的沉香,接着,利用大变活人的戏法遮人耳目,里应外合,把昏睡过去的陆清雨从后窗吊下去,用轿子抬到了码头,直接装上了船。
驾船的又是另一拨人,至于开往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不过那戏班子的班主交代,指使他们的人是北方口音,不像是金陵来的,更不是富阳本地的。
死士中有几个北方的,弘羽让他们说了家乡话,最后,他们确认了幕后之人就是西楚口音。
弘羽一下子就想到了西楚二皇子楚云朗。
萧珩知道楚云朗时,气得脸都白了,一拍桌子,大骂,“好他个楚云朗,人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竟敢玩阴的,看本宫不把他给灭了。”
楚云朗不过是西楚放在南梁的一个质子,萧珩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当即就点齐人马气冲冲地杀到驿馆。
弘羽也不拦着,他就想趁着萧珩闹个人仰马翻的时候,去搜查驿馆,看看清雨是否被楚云朗给藏起来了。
楚云朗自然不是吃素的,一见太子萧珩带了这么多人马闯进他住的驿馆,顿时就笑着迎出来,“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呸,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萧珩兜头对着他的脸啐了一口,一点儿没有留情,“识相的快点儿把陆大夫交出来,否则本宫命人端了你这地方!”
楚云朗眨眨眼,好整以暇地倚着门框,“殿下,陆大夫什么时候来我这里了?这是南梁的地盘,您随便端!”
萧珩气结,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弘羽赶到时,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他微微眯起双眼,这个萧珩不是楚云朗的对手啊,太冲动了,三言两语就被人家占了理。
“你不过一个废弃的质子而已,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在哪里?”萧珩气急败坏地骂着楚云朗。
楚云朗却混不在意,整理了下墨黑的衣襟,不紧不慢笑道,“殿下是个明白人。”
这是一招四两拨千斤!
萧珩如同重拳打在棉花上,一时不知该拿这家伙如何是好。
他倒是有杀了他的心,可杀了他之后,西楚势必借机出兵。
如今南边战火已经燃起,若是西楚在后面加一把,南梁岂不腹背受敌?
若是北齐坐收渔翁之利,南梁就完了。
他虽然冲动,但这些道理他还是懂的,想必楚云朗更懂,所以,他有恃无恐,压根儿就不怕萧珩的威逼。
“殿下,陆大夫不见了,我也很难过,毕竟我的病只有陆大夫能治。”见萧珩气得直喘粗气,楚云朗又好心给他解释。
萧珩真想把他的嘴撕烂,可这种泼妇行径他还是不屑于为之的。
弘羽到来,打破了这种尴尬,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弘羽的胳膊,急道,“怎么办?他说没见?”
弘羽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眼下他们一心找陆清雨,萧珩就跟自己一条线的,所以,他们要共同撬开楚云朗这张嘴。
“殿下少安毋躁!”
有了弘羽这句话,还有他那双冷然的眸子,萧珩不知为何竟然忽然安静下来。
就见弘羽踏上前一步,对楚云朗行了一礼,才道,“殿下这几日旧病复发,寻找陆大夫不见,也是一时心急,还望二殿下海涵!”
楚云朗点点头,“好说!”
他面上虽然风轻云淡,但内心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听余紫苑说起过这人,当初乃是死士里的第一人,按说都是些杀人不眨眼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偶而已,没想到他如今竟然能如此进退有度,不仅做了陆清雨的相公,如今都能在萧珩面前说得上话了。
假以时日,这人必有非凡的成就!
再加上他乃北齐皇族,有了这个身份加持,说不定将来还能和北齐皇帝一决雌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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