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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捞起屏风上的外裳披在身上,朝外大喊,“来人,快来人。”
几个丫头赶紧涌进来,站在屏风外头听候指示。
没有余紫苑的命令,她们不敢随意行动。
“进来两个人。”余紫苑勉强压住心内的惊慌,对外边的丫头下了令。
两个丫头应声来到屏风后,就看到躺倒在一滩水渍上的春艳。
她们吓了一大跳,却听余紫苑幽幽叹口气,“春艳这丫头养尊处优惯了,此后我洗个澡,竟然也能晕过去!”
又对那两个丫头扬扬下巴,“把她架出去。找个大夫瞧瞧吧。”
两个丫头赶紧把春艳从地上拖起来,架起胳膊走出去。
外头还有几个婆子侯在门外听命,见春艳浑身跟没骨头人一样被拖出去,不由狐疑。
一个胆大的婆子就凑近看了下,正好对着春艳的脸,忽然发现什么,赶忙退后。
有人就打趣她,“怎么?看明白了没?”
那婆子摇摇头,面色难看,“想必这丫头有什么急症吧。”
于是春艳就被人扶下去,从外头胡乱请了个大夫过来,那大夫收了余紫苑的银子,只说春艳心疾忽然发作,就从后门给抬出去了。
只是守后门的婆子无意中从芦席露出来的一截小腿上看到上面布满了淤青,青一块紫一块的,不像是得了急症死的,倒像是被人活活给打死的。
相府内幕很多,婆子自然不敢多问,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余紫苑打死自己的贴身婢女,心中慌乱一阵,直到春艳被抬走,也没人来找她问,她就放心了。
换下那身被冷汗浸透的袍子,她穿了一身月白的裙裳,坐在床边发起呆来。
今日怎么会忽然拉稀了?她记得自己在入席前并没有任何不适的。
花厅内所有人都吃了饭菜,为何唯独她出那么大的丑?
现在别说嫁太子了,就连嫁一个普通的皇子怕都没人要了。
好在她志不在此,也就没这么难过。
她细细梳理一番,终于想起来,自己腹内不适,好像是喝了陆清雨递给她的一杯酒才开始的。
喝完那杯酒,她就觉得腹内翻江倒海一样,那时候她想要离开来着,可陆清雨又递给她一杯酒,硬逼着她喝,期间萧珩还跟着凑热闹,逼得她不得不喝。
后来她一起身,就发生那一幕不可名状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因为喝了陆清雨那杯酒。
那杯酒,绝对有问题。
她立即叫来自己的乳母,让她去花厅把她喝过酒的杯子找过来。
乳母去了片刻回来,对她摇头,“当时老爷就把桌上的席面、器具全都扫到地上,酒盅混在一处,也分不清哪个是你的。”
“那你不能全都收起来,找个大夫来验验,看看哪个里头沾了毒。”余紫苑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乳母年纪大了,这么点事儿都干不成。
“大小姐,没法拿了。”乳母难为情地低下头,“酒盅混在饭菜和,和稀屎里,就算收起来,又怎么好验?”
余紫苑脸红一块青一块,开了染坊一样。
好半天,她才透出一口气,“总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吧?”
说完,她就命丫头给她梳妆更衣,去了余丞相的书房。
余丞相正听人说太子殿下正在后花园赏花,并没离开。
他当即高兴起来,还好,太子殿下对陆清雨喜爱至极,看来,他这个国丈还是做定了。
如此,甚好!
门口小厮禀报,“相爷,大小姐求见!”
余丞相一听是余紫苑来了,顿时想起饭桌上那难堪的一幕,气得面色都青了,“她还好意思出来?怎么不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一语未了,就听门外一声凄苦的叫唤,“爹,您不要女儿了?女儿冤枉啊,有人想害死女儿,故意让女儿在太子殿下面前出丑!”
余紫苑推开拦门的小厮,闯进来,楚楚可怜的小脸上梨花带雨,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软下来。
余丞相看着跪在案前哀哀欲绝的女儿,似乎忘了花厅那一幕,只看到眼前一个娇弱柔美哭哭啼啼的女儿。
“怎么了?”余丞相于心不忍,问道。
“爹,是二妹害我,给我酒中下了药,我才那样的”余紫苑一边哭一边倾诉,余丞相两道长眉紧紧皱起来。
如果是余紫苑自己出了这档子事,真的可以吊死了。可若是有人下毒,那就另当别论了。
余丞相沉吟不语,只是盯着余紫苑一张娇媚的小脸。
余紫苑生怕他不信,对天起誓,“爹,我以亡母的名义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这誓言很重了,余丞相不得不掂量,“只是你怎么能证明?”
“请大夫一验便知!”余紫苑胸有成竹,以往她常给人下毒,知道再高明的手段,也会留下痕迹的。
“那就请大夫!”余丞相也不想让这个女儿担上饭桌上拉稀的恶名,所以,他巴不得能澄清。
余紫苑大喜,有了父亲的支持,这事儿就好办了。
余丞相当即就命小厮去请几个大夫来,一个生怕确定不了。
正好黄氏跑回娘家,丫头婆子也没顾得上打扫花厅,那一堆饭菜混着稀屎的秽物还留在那儿呢。
萧珩坐在花厅隔壁,实在是看不下那堆恶心的东西。
而余紫苑、陆清雨、弘羽、余丞相四个人都齐了,大夫当着他们的面,用布包着手,从地上捡起喝过的酒盅。
都是金银器,自然没有摔烂。
余紫苑说了,饭桌上就她一人出了丑,只要这些酒盅里有一个验出有毒的,那就说明是陆清雨下了毒。
陆清雨矢口否认,说她当姐姐的出了丑就把责任推到她这个妹妹头上,没安好心。
姐妹两个吵了一阵,见大夫开始验看,也就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