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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力因为身上的钱都输光了,被赌坊给赶了出来,心里一肚子的火,再想想他花一两银子都得低声下气和自家老娘去要。
但是这个儿子花多少钱,老太太都不管,花完了就再给,他就觉得这儿子是要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再加上自从纳了一个小妾之后,小妾时不时的给他吹点儿枕头风,他就越发的看这个大儿子不顺眼。
他今天在赌坊不过输了二两银子,还是自己死皮赖脸才从自家老娘那里要来的,可是看看这个败家儿子在这里请客吃饭,这一桌好菜,再加上叫的三个作陪的花娘,没有个十两银子那都拿不下来。
想到这里心情就更不好了,心情不好,脸色和语气自然也就没有多好。
而袁立伟知道自家这个父亲,没什么脑子,所以生意上的事情一向也不和他多说。
而这次宴客的目的没有提前说,现在也不能当着人家曹掌柜的面说他的意图,只想先安抚下自己父亲,回家之后再和他细说。
谁想袁大力只觉得和自己儿子相交的,那就是他的晚辈,他在晚辈面前,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而且他见识有限,听儿子介绍只说曹掌柜,又不是大掌柜,只以为是自己儿子交的狐朋狗友,就像那癞头一样,跟着自家儿子混吃混喝的,因此只是冷声冷气的招呼了一声“曹掌柜”。
那曹掌柜的本来被袁立伟奉承的挺舒服的,本来都要答应了,一听袁大力这口气,不高兴了。
酒也不喝了,把身边的花娘一推,一边嘴里还讽刺道:“哟!贵府上的酒,曹某人怕是吃不起呀!这样吧!这顿还是我请袁大少爷吧!”说着就要喊老鸨来结账。
袁立伟立马顾不上自家老爹了,赶紧上前给曹掌柜作揖赔礼说道:“曹掌柜,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计较,家父不知道是在哪里受了气,心里有点不顺,不是有意冲着您。”
说着回头冲着袁大力说道:“爹,快过来给曹掌柜赔礼呀!曹掌柜有心拉拔儿子一起发财,咱家可要好好谢过曹掌柜的一片好意。”
说着就去拉袁大力,给一边的癞子使了一个眼色,癞子也连忙上前和袁立伟一左一右的扶着袁大力上前给曹掌柜赔不是。
说是扶着,其实两个人暗暗使劲,直接将袁大力给架了过去,袁立伟握在袁大力胳膊上的手,使劲捏了他一下,小声提醒道:“儿子求曹掌柜办事,父亲您可以不要拆儿子的台,不然回头在祖母那里可不好交代。”
袁大力虽然不忿自己被儿子要挟,但是也怕被自家老娘责怪,更怕以后在老娘那里要不出银子花。
所以只能委委屈屈的上前给曹掌柜赔礼道歉。
曹掌柜混迹市井多年,能够以外姓人的身份在方家的商行里坐上掌柜的职位,自然不是普通人,一眼就看出袁大力是什么货色。
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刚才的一番作态也不过是想看看袁立伟的反应罢了。
现在看到袁立伟的态度,就知道袁大力在家里也是个做不得主的,因此也就故作矜持的接受了他的道歉。
袁大力憋憋屈屈的给曹掌柜道了歉,就坐在了一边,正好新加的碗筷也上来了,就自己坐在一边拉着张死人脸闷闷地吃菜。
立夏在外面看的一阵无趣,还以为能看到一场好戏呢!没想到袁大力这么窝囊,还得看自己儿子的脸色。
袁立伟一边心里怨念这个坑儿子的爹,一边给癞子使眼色,癞子立马出去招呼了个花娘进来坐在袁大力身边作陪。
那花娘得了癞子的交代,进来就不停的给袁大力劝酒,没一会儿就劝得他喝了不少酒,跟着花娘出了雅间回自己房间逍遥快活去了。
而这边雅间里,袁立伟和癞子又恭维着那曹掌柜喝了几杯,最后也将他送入了花娘的房间。
癞子也搂着自己的花娘回去房间,只剩下了袁立伟,挥退了花娘,唤来来财,又回到了雅间,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单手撑在桌子上,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来财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就恭恭敬敬的站在桌前,不敢妄动,这叫来财的下人对于袁立伟的态度和袁大力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的。
立夏看的鼻中发出一声哼笑。
袁立伟喝了口热茶,又吩咐来财叫伙计将几个菜端下去重新热一下,再上一碗米饭,上一碗热汤,他这一天连着两顿,只顾着喝酒了,都没吃上几口菜。
现在胃里火辣辣的,只想先吃顿热乎饭再说。
来财赶紧小跑出去吩咐伙计,然后又赶紧回来站在桌前等着听吩咐。
看袁立伟杯里的茶已经喝完,赶紧又重新续上,袁立伟喝完一杯热茶,觉得胃里舒服多了,第二杯没有急着喝,只是拿在手上把玩。
嘴里却问道:“老爷今天都去做什么了?”
来财不敢隐瞒,只能将袁大力赌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袁立伟。
袁立伟一听自家那个不争气的老爹,居然还染上了赌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脚就将来财踹倒。
一边嘴里骂道:“要你个狗奴才有什么用,不知道拦着老爷吗?”
来财不敢反抗,只能一边受着,一边求饶:“小的拦了,真的拦了,可是拦不住呀!老爷根本不听小的说话。
本来老爷都要把钱输光了就走的,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最后一把又开始赢钱,连续赢了好几把,老爷就怎么也不肯跟小的走了。
肯定是那赌坊出千,故意下套留人的。”
袁立伟打小不干正事,整天在街上混,当然知道赌坊的这些个道道,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家那个窝囊废老爹,居然能染上赌博。
他也知道奴才劝不住自家老爹,就是找个借口发泄一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