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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官营校园改造计划上报五区镇政府和塔区教育局的时候,这个消息早已在祁官营和五区坝子,甚至滇中坝子流传开。除了祁官营村民一片叫好声外,其他地方,有人叫好、有人赞叹的同时,在更多人嘴里,祁家成为人傻钱多的憨包。他们家既然钱多骚包,能够回报自己的村子,可以为村子里打造一流校园,其他地方呢?
有困难的不止是祁官营小学,其他更困难的乡村小学校多了去了。看看他们的校园改造方案,这哪里是改造,完全是新建打造一片高档教育文化体育中心。太奢华,太过分了。希望工程20万就能打造一个农村小学,你一个农村小学弄那么豪华干嘛?资源浪费啊!。
从占地面积和校园功能门类设置来看,这个校园打造出来,仅仅看硬件水平,滇中市那些小学校园都成为三四流,甚至不入流学校。
这让别人情以何堪,他们家要闹喃样?有那么大一笔钱,拿出来交给镇政府,可以把全镇9个村委会小学翻新一遍,修修补补、纷纷刷刷都是新学校了。
他们家捐资助学是大好事,值得表演,可以表扬,可以当作先进典型宣传。计划可以通过,但是,痛快点,钱打过来就行。
按照当前流行的叫法,祁正明说好听点是个农民企业家,其实就是个承包果园,运气爆棚的暴发户,和那些搞工业企业的真正农民企业家差远了。
你一个经营果园的懂什么校园规划,搞什么校园建设?该种果树种果树,该载小米辣栽小米辣去,不用操这份心了。这年头,谁见过捐款给别人,捐款人还要操心别人是如何花用那笔钱的?给出去的钱,如同泼出去的水,与你无关了。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小场合讲讲,或者私底下串通议论议论,没有哪位领导会明目张胆地找上门,红口白牙地要求祁家只管给钱,不管后续工作的。
毕竟,钱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政策条文里也没有明文规定,祁家必须把钱交出来给别人花用,做事还是要讲究方式方法嘀。
不过,改建一个校园,在校园那些空白地带搞几栋新建筑好说。但是,现在正在使用那些校舍是报备过的,每年上面是有一定的维修资金下拨款项的。想要拆除改建总要报批一下吧?先研究研究!
徐曼丽这段时间没呆在粮仓河果园,而是在开发区滇中原生态食品公司跟踪项目进度。刚刚和祁景焘一起从州城回到果园,依然一身商务金领的穿着风格,藏青色九分裤,搭配浅咖啡色尖头细高跟鞋,上身一件白色衬衫,外面黑色长摆外套,看着就白骨精的味道,
日近西山了,有人和祁正明谈事,祁家还没开饭。徐曼丽无聊地站在阳台上,看着水库边凉亭吸水烟聊天那些人说着话,还老气横秋地摇摇头说道:“焘哥,你捅马蜂窝了。子曾经曰过: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你抛出那份计划的时候,没想到这些吧?想做好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嘀,年轻人啊!”
祁景焘躺在摇椅上闭目假寐,撇见她故作深沉的俏丽模样不由乐了:“丫头,您老贵庚几何?”
这丫头现在已经长发及腰,一头垂直秀发随意散开披散在腰身上,配上一身职业装扮,在夕阳的映照下,苗条柔弱,女人味十足。听到祁景焘还有心思开玩笑,俏生生地来到摇椅前面,娇声答话:“小女子年方二八。”
“哦,还以为是三八了。”祁景焘不解风情地嘀咕一句。
“哼,你才三八了,还不止。那些人也真是,大雁还在天上飞啊飞,他们就计划着清炖还是红烧啦,不怕大雁飞走了?”
徐曼丽气恼的甩手转身,踏着高跟鞋回到阳台上看风景。那些找来果园找祁正明谈心说事的人不走,下班回到家的祁景焘和她都没跟换着装,说不定还需要拉出去应付场面。
苏敏这几天回家都很晚,说是要在农贸公司那边整理账务。今年,小米辣的独家销售,为农贸公司增加的业绩是其他项目的总和。
下一年的小米辣还没种植,各地发来的订单就已经令人头痛。说来说去,还是特种小米辣数量不足啊。该怎么分配这些订单呢?有些老客户居然事先打来预付款,更令人头痛。
滇中原生态食品公司正在兴建厂房,订购生产设备。产品的研发工作和经营大方向已经确定。目前着手研制的香辣酱系列产品,其中也要使用特种小米辣作为调味料。
明年的销售订单不能随随便便分配下去,需要慎重,慎重,再慎重,打全款预定来也不行,要好好斟酌分配数量。
祁景焘知道,苏敏这位名正言顺的祁家儿媳妇,财务总管是在躲避那些拉赞助的人。他要不是也躲着那些设备供应商,他也打算躲在州城那个小窝,不回粮仓河了。
徐曼丽身份特殊,没人去烦她,可以站在旁边看热闹。
“别站在那里发感概了,那些事情有我老爸应付。你催催我二哥,十月中旬,就十月十五号之前吧。上面那些人还没研究出结果,他还没实际行动,我的钱就有其他用处了。请他们慢慢研究,研究仔细点,认真点,最好研究个十年八年。”祁景焘摇晃着椅子无所谓地说着话。
“焘哥,你又想干嘛?”徐曼丽眼睛一亮。
“不干嘛,吓唬他们一下。我们又不是为希望工程捐款,也没在什么公众场合给出任何承诺。我们不欠谁的,他们爱要不要。走吧,我们吃晚饭去,饿了!”祁景焘说着,起身下楼,向主楼餐厅走去。
徐曼丽笑嘻嘻地跟在后面,穿过花园走道去主楼,琢磨着前面的老板的话,问道:“焘哥,你又要我去做恶人啦!”
“不是恶人,是外人。有些话你这位外人说出来更真实,更可信,还不用给别人留情面。“祁景焘无奈的笑笑给个说法。
“哼,还不是要人家去做恶人!那么,我这个外人去请老爷子回家吃晚饭了。”徐曼丽不满地嘟囔着,转身向长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