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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走后，俞渝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前，思考着该如何交出完美的答卷。
霍南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等。
只是，她静坐的表情让他有几分不习惯，呆呆地又带着几分不知为何的忧伤，两种复杂的表情出现在这样一个姑娘身上，霍南担心好心办了坏事。
他原本以为她会喜欢这个安排，没想到好心做了坏事。
担忧问道，“你不开心？”如果不愿意做这个活，他可以拉下脸皮跟村长说，反正事情就他们三个人知道，很好办，就是送几瓶酒的事情。
“我没有不乐意。”
俞渝摇摇头，顾虑是另一方面，轻轻问道，“霍大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俞渝古灵精怪的脑袋晃动着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又带些探究问道，“你跟村长提到我，他是不是一口就答应了，是不是因为这每家每户的催促，村里很多百姓都不愿意！”
迟迟没有一个人来，显然是村里的人还在担忧中。
时间不等人，暴雨更是不等人。俞渝愿意做这项伟大的事业，不过她想通清楚究竟，才能对症下药。
“是。”
“那我就明白了。”俞渝手鼓了掌，站了起来，特意跟他一只手背拍掌，庆祝这个好突破。
霍南不明白，疑惑地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他还没明白，她就明白过来，这……有什么关系吗？
还是说村长和他家的缘故，俞渝已经知道了？霍南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于她。
不料，俞渝欢快地道，“村干部不想做，是怕得罪人，你提议我，我不是你们霍家村的人，加上我又是女知青里最好看一个的身份。
大家多少会给些面子，我决定这次事情就先从我们知青队开刀，苏队长很好说话的，到时候由知青队展开，你再跟我多说几家好说话的，少数服从多数，我相信，我们的工作一定会成功的。”
她的眼神中有光亮，像星星一样耀眼，看的霍南不自然地别过脸，只是她话中提到的人，他有些不喜欢。
“你说的是苏建仁吗？”他问她。
俞渝点头，“对啊，你们之前见过的，他平时很好相处，对我很友善，我相信我这样一张嘴，苏队长不会拒绝我的。”
俞渝很有把握，信誓旦旦地道，“大家都是知青，苏队长私下对我很有好，之前还跟我说过，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他帮忙。”
说着说着，不免就歪了楼，说起事情来起了劲，她脸上都带着几分微笑，搁某人看来就不是那回事。
霍南的脸色变得不对，话语中咬牙切齿道，“你觉得苏建仁如何？”
“挺好的啊。”
俞渝傻白甜地说道，嘴中想到苏建仁唯一能想到的优点也只有挺好的，三个字。
霍南有些吃味，“那我呢？”
“也挺好的。”
什么叫也挺好的，就比苏建仁的好，多了一个字而已，还是附属品的那种错觉，霍南沉默了，整张脸都完全黑掉。
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忽然一阵风吹来，挺冷的，俞渝搓了搓手臂，说道，“霍大哥，我要去知青队收粮食，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去。”
霍南一个字咬的特别真，他倒是要看看苏建仁好在哪里，干活没他利索，除了长相像个小白脸以外，压根没有看出比他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