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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正中天的时候,去如厕的赵雍,提着袍子,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一撅的一撅的的跑了回来,一面跑一面大吼大叫:“老师,路,路。”
赵兴就笑了:“经过快两个月的深山历练,怎么连只鹿都怕,那是可以当宠物养的。”
“是,小路,真的是小路。”
“小鹿啊,什么,小路?”
这样的消息立刻让两个人突然紧张起来。
久在无人的深山,一直和鸟兽为伴,猛的想着能见到人,反倒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因为陌生竟然生出了紧张和小小的恐惧。他们实在不敢确定,自己见到的第一个人将是什么人,是一个隐居的老者,还是一个贪玩的孩童,或者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猎人兼职强盗?当然,若是一个美女——算了,一个美女是不可能出现在这荒山野岭的。
将要面对人的世界,必须做足充分的准备。
两个人放下背架,开始轻装,以便应付可能出现的战斗。战国,是中国人最好战的时代,一言不合血溅五步,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了。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按照人话说,燕赵男儿都是莽汉,打架斗殴,在他们看来是本职工作。
即将面对容易冲动的人,必须做好轻装,做好随时打一架的准备。
为了攀爬的绳子,必须丢弃;为了抓拿而做的钩子也必须丢掉,那个晚上需要睡在树上的吊床,也不能再带。但那个轻巧的灶却需要带着,不管到哪里,吃饭的家伙是不能没有的。
然后将赵雍的裙裾变成的裤子松开,再次让它恢复贵族的样子,这很有用,也很有必要。
然后,赵兴不舍的将已经没有了燃气的打火机,小心的埋葬。不但这个,就连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反正所有代表着现代的东西,都必须在能购买到这个年代衣衫的地方,换成这个时代的东西。彻底掩藏自己不是这个时代人的痕迹,否则将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在这个年代,人可杰出突出,但绝对不可异类。就还是比如鲁班他爹,就因为造出了一个能在天上飞三日三夜而不落的大鸟,结果被当成了妖人,让大家一起合力,理直气壮架上了柴堆,烧了。还有伽利略,达芬奇,还有那谁谁谁,太过异类,结局都很惨。
对于这样的结局,赵兴是有感悟的。纵观史书,当然,赵兴所谓的史书是指网站的历史类穿越文得知,穿越者没有十万,也有二十万。但真看真历史,有穿越者影子的就这么鲁班他爹和王莽一个半,那么剩下的都去了哪里?
正是因为太过异类,被当地的人按照妖孽给当劈柴烧了。所以啊,穿越有风险,执行要谨慎。
所以,自己可以突出,但绝对不可异类,坚决让自己像个赵人中的赵人真正的基因传导者。
将已经长长的头发,让赵雍按照现在人的发式帮着挽起来,用一根荆条别起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两个人握紧宝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互相对望一样,以从来没有这么紧张的心情加油鼓气:“我们走吧,我们再回凶险无比的人的世界。”
小路淹没在荒草之中,曲曲折折的,然后,他们看到了一块田地,在上面生长着茂密的谷。谷已经抽穗灌浆,沉甸甸的穗子已经开始下垂。按照这个长势,赵兴判断,现在已经是金秋八月(古代的月份,以后下同)
赵雍紧张的对还在观察着谷长势的赵兴催促:“老师,不要在乎这些细节,我们赶紧的找人。”
赵兴也感觉应该是这样,因为只要遇见了人,这些庄稼也就不再是自己需要关心的了。因为自己一入市井,最低也是一个士的身份了,以后就是贵族了,贵族是不必再关心五谷的,那很掉份。
站起身,提起宝剑刚要迈步,他们看到了人,看到一个本来很和蔼,但看到两个人提剑戒备的样子反倒变得很敌意的人。
一个麻布中衣农人,就是上下两节的衣服的人,将肩膀上的耒,也就是分叉的锹放下,当做武器,警惕的询问:“客,何来?”
意思就是客人从什么地方来。
这可不是作者不知道战国古人怎么说话,其实这是深入骨髓中的雅,现在的人要是这么说,那就是装。
而随着人们越来越肤浅,就成了现在人的浮夸显呗的语言方式。唯一保留这种说话方式的就只有一个人,日本天皇。当然,他们不这么称呼,他们叫这种说话方式为鹤音,说出来,就和踩了脖子的鸡一个调,那叫鸟语。
(好吧,以后都俗语,不提雅音)
看到这样的装束打扮,赵兴和赵雍放心了,收起了剑,赵雍上前拱手:“我们在山中迷路多日,这才误打误撞的来到了您的地方,打扰您了,对不起。”
语音恢复到他原先的那种高贵优雅而舒缓,听了,就让人戒心尽去,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听到这样的语音,那个农人赶紧丢掉手中的锹,恭敬的再次施礼:“远来便是离难的人,看两位器宇不凡,一定是贵人,若是不嫌弃,不妨到我的家中歇歇脚喝口水。”
古人好客,而且淳朴热心,一见两个人的样子,立刻就热情的邀请两个人去他家做客休息。
一面谦虚的婉拒,一面跟着主人走,而且还打听了一下晚饭的内容。
顺着主人的引领,曲曲折折的,便来到了一座独立的院子里。
这里没有其他的人家,只有这一户,已经长满青苔的木头篱笆,一座夯土打造,铺着厚厚茅草的房子,因为北方,为了保暖,开着不大的窗户,窗户当然没有玻璃什么的,只是几根木柱。在木柱上面,卷着一小捆草席,这是晚上挡风用的。
那个农人推开篱笆门,对着屋子里喊:“家里的,来了客人了。”
在这孤独的地方,能有客来,无论如何都是一件让人相当欢喜的事情。
随着声音,屋子里一阵响动停住,然后一个荆钗布裙的女子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丫髻孩童,见到了来人,女子敛身为礼,口称见过客人,孩子则一溜烟的跑回屋子,躲在门后,咬着指头新奇的打量两个人。
进了屋子,昏暗的可以,但好在这是下午,阳光从不大的窗洞里斜射进来,照在屋子里,朦朦胧胧的,还能看清物件,不至于直接撞门框上。
屋子没有内外间,也就没有门框,三间左右吧,就是一个通透。西面是一张古老的织机,看上面,一匹白布已经即将结束,这很合乎现在的生活,男耕女织。
然后就在中间,没有北方的炕,平整的地上铺着一张草席,已经摩挲的起毛落屑了,赵兴和赵雍就是被让到这张席子上坐的。
赵雍是真正的跪坐,那么的自然得体,而且很舒服的样子。而赵兴是错开赵雍半肩,这表示他已经承认赵雍是公子,不再如深山里,抬手就打,劈头就骂的野孩子了。但对于跪坐,他实在不习惯这种坐姿,于是他就盘膝而坐,两手搭在了膝盖上左顾右盼。这个动作在这个时代实在是不雅,赵雍看了他一眼,只能苦笑摇头,将这是老师放荡不羁的隐士风度里了。
对坐之后,先询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主人家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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