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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七姑娘放下。”锦言剑已出鞘。
阿槿没放,抱朝歌的腰紧了些。
朝歌挺直了背,忙解释说:“锦言,你不要伤害阿槿,阿槿不是坏人。”
是不是坏人他不知道,他只是奉命行事。
锦言说:“七姑娘,将军甚是着急,您快跟我回去吧。”
阿槿说:“小丫头受了伤,我正要送她回去。”
朝歌点头:“是这样的。”
阿槿下了马,说:“小丫头,回头我再来找你。”
猛然拍了一下马,马走了。
朝歌惊诧:“阿槿,你不是要跟我一块回去的吗?”
阿槿没回话,朝她挥挥手。
“奴婢没用,请将军责罚。”
随着霁月在朝歌那边的厅堂坐下,红果来到霁月面前请罪。
安排她到朝歌身边,本是照顾她的安全,结果却被人掳走了,她甚至连对方的模样都没见过。
霁月眼皮也没抬的道句:“滚出去,跪着。”
红果应声,退了出去,来到外面跪在院中了。
“……”院里的奴婢一怔,也不知她为何忽然就跪着了。
红蓉悄悄过来问她:“你这是干嘛呀?”
红果说:“小姐不见了,是奴婢的失职,理应受罚。”
红蓉一怔,道:“那,那我们是不是也得跪着呀?”
她赶紧跟着跪下了。
“……”红菱伸手招呼了一下红芙和红柚,如果要受罚,大家肯定是应当一块受罚的,她们都是小姐身边的一等丫环,常伴随小姐左右的。
几个奴婢赶紧跪在一排了。
待朝歌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一幕。
随着她进府,七姑娘回来的消息也瞬间传遍了全府,奴婢们奔走向告,七姑娘回来了。
朝歌还不知府里发生了何事。
等得心情已处于暴躁边缘的霁月已快步走了出来。
朝歌气色不好,明显受伤了。
“朝歌,伤哪了?”霁月人已到了她跟前,几乎是抓了她的人在怀中,询问。
“……你看出来了啊?”朝歌心迟疑了一下,虽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可这事无法隐瞒。
霁月点头,问她:“谁打的?”
“……说来话长,一会和你说。”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奴婢,指了指:“干嘛都跪在这儿。”
霁月说:“这么多人都照顾不了你一个人,不跪在这儿难不成当祖宗供着。”
“……”朝歌挠了一下脑袋,霁月的意思她怎么没有听明白啊?
红菱已哭着喊她了:“小姐,你可回来了,那花仙把你抓哪儿了。”
朝歌赶紧让她们都起来说话。
长这么大她还没惩罚过奴婢呢,即使是从前她摔着了碰着了,那也是她自个不听话,和奴婢有啥关系。
红果过来和她认罪,说什么没照顾好她,害她被花仙掳走了,让她受伤了这话,请小姐责罚
朝歌解释:“这事不能怪你们,你们都不要自责了。”
由于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胸口发闷,说了一句话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霁月立刻大惊小怪的一下子把她给抱起来了,还吩咐下面的人去请大夫。
朝歌是直接被他抱屋里去了。
朝歌来不及羞赧,和他解释:“你别紧张,我没事的。”
先前已吃过阿槿的药,这会已缓解很多了。
霁月让她在榻上靠会,有事没事,得等大夫来了再说。
大夫还没有到,府里的姑娘听闻朝歌回来了,能过来的全都跑过来了,除暮词外。
暮词与她闹了别扭,也不好意思过来看她。
朝歌受了点伤,气色不好,靠在榻上歇息。
姑娘们围着她虚寒问暧,凤吟问:“朝歌,红菱说你被花仙带走了,咱们府中真有花仙吗?”
朝歌有点纠结,其实她也没太搞明白,在姑子庵的时候,阿槿确实很厉害的样子,那慧明大师也说阿槿是妖孽,那不就是为她侧面证实了阿槿就是花仙了吗?
朝歌便颔首:“真的,长得可好看了。”
凤吟看了一眼霁月,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告状:“可咱们沈将军把花园的花全拨了,毁了。”
霁月横了她一眼。
本是靠着的朝歌一下子坐了起来,这一惊一乍的,使得她胸口发闷,又咳了两声,坐她旁边的晚歌忙伸手给她顺气,道:“你别激动。”
朝歌顺过那口气,看向霁月,问:“大哥,你把花全毁了?”
霁月点头,没言声。
朝歌立时挣扎着要起来了,凤吟和晚歌靠她近,赶紧摁着她。
晚歌说:“你别激动,花园没了可以再种,靠着说话就好。”
朝歌纠结,郁闷,喃喃:“那阿槿岂不是成了没家的孤儿了。”
晚歌疑惑:“……阿槿是谁?”
“是花仙。”
晚歌说:“这有什么难的,阿槿既已成仙,等她回来,让她和我们同住便是,何必住在花园里孤孤单单。”
霁月忍着骂人的冲动。
花仙,这沈家的姑娘一个个脑子全都有病的吧?
都蠢得不轻。
蠢,其实也是他早知道的事情。
不管见过的,没见过的,红菱说了一句是花仙,这些个姑娘全都信了。
这沈府能养仙的话,他都能养妖了。
凤吟这时询问:“朝歌,你不是被花仙姐姐带走的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花仙姐姐呢?”
她听红菱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心里好奇得不行,不由在朝歌身上打量了一圈,莫不是变成一朵花,藏朝歌身上了?
“阿槿没跟我回来。”
凤吟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没和你一块回来啊?她不是咱们家的花仙吗?”
霁月回她:“花仙若成精,还能由你们控制啊?”
一帮蠢猪,听她们说这种蠢话,头疼。
好在大夫请来了,不是萧神医,他出诊去了,并不在广陵。
姑娘们赶紧退后,由大夫给七姑娘请脉,检查一番。
轻伤,伤及肺部。
大夫又给开了些药,让煎服。
待送走了大夫,霁月让奴婢去抓药,给朝歌按时煎服。
晚歌又心疼得拉着朝歌的手问她:“是谁把你伤成这般的?”
怎么出去一趟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人太多,她这点事也不方便说太明白,便找了个借口说:“说来话长,我改天再告诉你。”
她捂了胸,又假意咳嗽一声。
晚歌忙应:“好好,今个先不说了,等你伤好一些再说,你好好歇息,我们不打扰你了。”
朝歌点头,
姑娘们终于都从她这里离开了,屋里一下子清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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