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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词今个晚上倒并没有再去找霁月了。
主要是给气的。
她高高兴兴的去军营见他,还特意给他带了午膳,他找了个借口溜了。
就这么的不想陪她?
回府后又听奴婢说,朝歌给大将军买了好多的衣裳和靴子,最起码有一百套的衣裳。
三姑娘就更气了。
她倒想给霁月做出一百套衣裳,但这需要时间。
至于花银子买现成的,她倒是想把父母留给她的嫁妆要过来,握在自己的手上,关键这是不可能的,她又不会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不到她出嫁,老太太不会交给她的。
她想到朝歌就可以处理她母亲留给她的产业了,难免有些眼红。
能亲自接手产业,花起银子来当然潇洒。
三姑娘琢磨了一会,觉得自己也该请个管事的来教导她一下,她想学习一下生意上的那些事情,学好了,也早点把自己的产业要过来,朝歌的都给她了,祖母总不好霸占着她的产业不给的。
想朝歌现在买这么多衣裳靴子给大哥穿,她就气得牙痒痒的。
这么一搞,大哥什么时候才会把她做的衣裳穿一次在身上?
夜幕来临,万家灯火。
沈府之内,各院也掌了灯。
吃过喝过,由于时间尚早,朝歌又把自己的剑取了下来交给霁月,让他再教她两招防身的功夫。
霁月也就陪她耍了一会剑。
小姑娘剑法不精,但花架子拿得好呢,看她翩翩起舞,也是一种享受。
霁月坐在案几前看她耍了一会剑,估计是累了,她便把剑放下来,坐在他面前,喝了口霁月给她倒好的茶后说:“你再给我讲一讲大学这本书。”
这是霁月学习的书,里面许多的道理她听着好极了,也想跟着学习,长长见识。
霁月说好,也就拿了书,讲给她听。
小姑娘托腮,认真的听他讲,眼睛睁着,一点不打盹。
等他终于讲完,也喝了一口茶后说:“去歇息吧。”
小姑娘没应声,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双手托腮,眼睛睁着。
霁月看她,隐隐觉得不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小姑娘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他在这儿讲半天,她装模作样的听了半天,不知何时竟是睁着眼睛在这儿睡着了。
孩子的年纪孩子的身体,倦意来袭,说困就困了。
主要是霁月的声音太好听了,像一首吹眠曲。
在他的声音里,毫无设防。
霁月无语。
过了一会,他起身,把小姑娘抱了起来,放她在床榻上躺了下来。
帮她盖好裯被,他回了自己的小榻上歇息了。
屋里的烛火熄下。
黑暗笼罩大地,全府寂静。
翌日。
白昼临近,秋风萧萧。
一大早上,沈府的奴婢慌恐。
在河塘边上,有个惨死的奴婢,身体残缺不全。
她脸色惨白,表情透着惊恐,四肢已不知去向。
要命的是,在她的颈项上,有一个深深的牙齿洞,那绝非是人的牙齿。
沈府的奴婢私下里都在传说,这奴婢是让妖怪给活生生一口咬断了脖子死,然后又让妖怪给生生的撕碎吃了。
清早,红果匆匆前来禀报此事。
朝歌霁月都才刚起来。
这一夜睡得极好,一个恶梦没有,因为霁月没有再跑过来抱着她睡了。
红果在门口禀报说出事了,府里有奴婢死相凄惨古怪。
朝歌也就出去开了门,听她说完后便唤了奴婢过来伺候洗漱。
霁月这一次没有着急离开,跟着她一块在此洗漱后一块出去了。
两人一块来到案发地,沈老夫人以及各院的主子也都匆匆朝这个地方赶来。
都在一个府里住着,府里有个风吹草动,没人刻意压制的情况下,便把人全都惊动了。
大家看了一眼那惨死的奴婢,焦嬷嬷说:“老夫人,这不是咱们院子里的粗使丫头阿香吗?”
一个粗使丫头,也不是人人都认得,但自个院子里的人总是认得的。
沈老夫人脸色沉了沉。
花颂说:“外祖母,这丫头死相残忍又古怪,我瞧着这牙齿印不像人,莫非是什么妖兽进了府中?”
她没有说妖孽,她把妖孽两个字改成了妖兽了,一字之差,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朝歌。
她爹为了捉她这个妖孽曾经闹得沸沸扬扬,道士都请府里了。
花府这妖兽两字一出,旁院的奴婢不约而同的就联想到了明歌身上,一看朝歌人也在此,离她近的奴婢本能的就退开了,离她远了。
朝歌觉察到异样。
沈老夫人说:“霁月,你看呢?”
霁月说:“蓄谋罢了,这件事情我会查明。”
三姑娘暮词说:“如果大哥有心要包庇某些妖兽,这事永远不可能查明得清楚,即使查明,怕也只是个替罪羔羊。”
霁月看她一眼。
暮词挺了一下腰,说:“众所周知,她就是那个妖物。”
她看向了沈朝歌,说:“这个奴婢的死,必定和她脱离不了关系,如果不把她给处死,早晚有一天,下一个死的便是大家,奶奶,我知道你向来疼爱朝歌,但朝歌已经不朝歌了,为了全府的安全,还请奶奶下令处死沈朝歌。”
沈老夫人脸色沉着,“休要胡说。”又说:“这件事情由你们大哥来处理。”
暮词质问:“奶奶,你难道想看全府的人一个个都被她悄无声息的杀了吗?”
朝歌忽然开口说:“三姐姐,恕我直言,如果我真的是那个妖兽,真的杀了人,我一定不会留下这么多的证据,让人怀疑到我身上。”
暮词冷呵一声,道:“你的目的不正是如此吗?虽然大家都怀疑你就是那个杀人的妖兽,证据确凿,但却碍于大哥对你的维护,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你就是在挑衅,有恃无恐。”
三姐姐这是不整死她不罢休?
朝歌也不恼,好脾气的道:“三姐姐听信妖言,误会我,我不怪你,你说大哥包庇我,大哥是二品的上将军,我却不能由你这样毁谤他,这几日因为那恶人常来府上,大哥特意派了许多的人来保护我,这样大哥还觉得不放心,便夜夜守在我的床榻边缘上,我若真是那害人的妖兽,大哥会不知道?如果大哥明知道还包庇我,你是在告诉大家咱们家的二品上将军包庇纵容一个妖兽在府中杀人行凶吗?你是觉得咱家大哥是非不分,为官不正吗?”
大哥竟夜夜睡在她的榻下,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