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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同样是一个回应。
贾平安咧嘴一笑。
李勣叹息一声,说道“为官要紧的是不能太分明,太分明就容易被人捅刀子。”
这是他为官的经验,也只对亲人说。
“怕这些作甚?”梁建方豪爽的道“有咱们在,难道还能看着人欺负了他去?英国公你难道是……”
老流氓开始疯狂挑衅李勣。
李勣却没动怒,莞尔道“他若是出事,老夫让敬业去帮他!”
动了贾平安,就是动了李敬业,你们来试试。
贾平安觉得眼睛有些热。
到了后院,崔氏在等着。
“是他?”
崔氏有些茫然。
贾平安行礼,“贾平安见过娘子。某和义玄公、崔兄相识。”
崔氏一怔,“是长安县令和崔建?”
贾平安点头,崔氏心中一松,“劳烦你了。”
贾平安淡淡的道“尽力而为。”
他说了和老崔等人的交情,就是一个交代某不会故意弄死老程,也不会不尽力。
随后淡然,这便是一种姿态,不套近乎的意思。
某来,是英国公和梁大将军的情义。
这同样的是恩怨分明。
好小子!
梁建方和李勣心中暗自叫好。
崔氏厉害,若是贾平安表现出套近乎的意思,马上就会被她下调看法。
贾平安进去,看了伤口,说道“这是化脓了,某只有一法,请了军中的郎中来。”
几个医官怒了,“我等在此。”
他们是宫中的御医,贾平安不搭理他们,而是要了军医,在他们看来是一种蔑视。
贾平安看了他们一眼,“某要能动刀子的。”
呃!
几个医官闭口不言。
晚些,五名郎中来了。
去请人的程处默说道“长安诸军最好的郎中都在这了。”
贾平安点头,对为首的郎中说道“卢国公的伤口红肿,上面有脓包,唯一的法子就是切开,把脓液引出来,随后消毒。”
“好说。”
郎中也不问情由,见崔氏和梁建方他们没异议,就拿出刀子来。
“且慢。”
贾平安拦住了他,“先煮一会儿。”
“为何?”郎中一脸不解,“这把刀跟随这某多年,不知救了多少将士,早就有了魂魄,晚间某能听到些呼啸嚎哭……”
这货怕不是出现幻听了吧。
贾平安满头黑线,“这是消毒。”
“消毒?你这话何意?”
贾平安没办法,给他科普了一番伤口感染的道理,郎中懵逼,“这不能吧,啥肉眼看不到的……”
贾平安失去了耐心,“听你的还是听某的?”
郎中偃旗息鼓,“听你的。”
把刀子消毒,随后用高度酒消毒伤口,下刀……
郎中的刀法贼好,一刀就割开了脓包,随后准备用手指头去撇脓液。
“住手!”
贾平安亡魂大冒,拦住他后说道“先前有煮过的布,用那个擦。”
“某的手指头不知撇过多少将士的伤口。”郎中嘟囔着。
脓液排除,随后消毒。
酒味很浓郁,程知节的眉动了一下,鼻子嗅了嗅。
娘的!老酒鬼!